尋常玉佩都是白玉，褐絡子，而墨玉紅絡唯大理寺的頭領大理寺卿獨有。

那眼前這位豈不就是......

王六嚇得連連磕頭：“小人有眼不識泰山，求大人饒命，求大人饒命……”

謝之宴神冷漠，把玩著手中的匕首，語氣生冷：“你把當年在宮中知道之事，都老實代清楚，我可以考慮饒你一命。”

“若有半句虛言...”說著，冰冷鋒利的匕首上王六的臉龐。

謝之宴周的氣場都泛著森森的寒意，像個冷冽無的閻羅，冷又可怕，不自覺的讓人生畏，臣服。

王六一，一不敢：“好好...”

“小人說，小人都說......”

江晚棠這會兒才切切實實的到，什麼是大盛第一酷吏。

王六定了定神，開始回憶起那段在錦秀宮當差的過往。

原來，當年他只是錦秀宮的一位外侍小太監，因與當年的太監總管陳公公有幾分遠房沾親帶故的關系，認他做了干爹，為他養老送終，凈的時候留了半。

他說虞貴妃素來溫婉隨和，平日里對他們這些奴才也都比較大方寬容。

關于產子之事，其中他一個外侍太監知道的不多。

據他所說當年虞貴妃生的公主早夭之后，曾屏退了所有的宮人，單獨在殿與先帝發了激烈的爭執，里面打砸東西的聲音響徹了整個宮殿。

事后，先帝怒氣沖沖，一張臉黑如鍋底的走了出去，而虞貴妃奄奄一息的躺在滿是碎片的地上，差一點就沒救回來。

后來虞貴妃便徹底失了恩寵。

而原本不寵的戚妃自生產后開始扶搖直上，恩寵不斷，到后來為戚皇后獨寵于后宮。

虞貴妃失寵后，錦秀宮就如同冷宮無異，虞貴妃邊的人，死的死，換掉的換掉，王六本是被換掉放出宮的那一批。

但他們這批人卻在出宮前被帶到了一個地方死，他提前從他干爹陳公公口中得到了消息，在他的安排下假死逃出了宮。

所以當年錦秀宮的宮人，除了他都被死了。

說完，王六跪在地上磕頭求饒：“大人，我知道的就這些了，當初假死離宮也是形勢所啊。”

謝之宴冷冷的審視著眼前瑟瑟發抖的男人，氣勢迫人，一言不發。

江晚棠思慮了片刻，冷聲道：“你再好好想想，還有沒有其他了解虞貴妃生產之事的人還活著，比如接生婆，醫......”

聽到“醫”兩字，王六眼神一亮，連忙道：“有有有，確實還有一個。”

“當年負責為虞貴妃請平安脈的副手林太醫。”

“因為家中突發變故，在虞貴妃生產的前一個月請辭歸家了，幸運的躲過了這一劫。

江晚棠當即問道：“那你可知這位林太醫，老家在何？”

王六搖了搖頭，道：“小人不知。”

這時，江晚棠揭開了臉上的面紗，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臉，繼續問道：“那你在宮中可曾見過這樣一張相似的臉？”

王六的眼眸里閃過一抹毫不掩飾的驚艷，看了好了一會。

直到謝之宴踢了他一腳，才戰戰兢兢的回答：“沒有。”

“你確定嗎？”江晚棠追問道。

王六咽了咽口水，連忙說道：“小人確定，姑娘這般天姿國，小人見了定是過目不忘。”

江晚棠卻是沉默了片刻，才道：“那你知曉文德太后嗎？”

此話一出，謝之宴與王六皆是一怔。

謝之宴微微瞇了瞇眸，眸深邃幽沉，落在江晚棠的上。

王六則是先點了點頭，后又搖了搖頭。

他說：“小人當年只是略有耳聞，不曾見過文德太后的尊容。”

江晚棠蹙了蹙眉：“那便把你知道的都說一說。”

王六說當年先帝登基后，文德太后便去了行宮修禮佛。

而先帝一登基，皇宮便進行了一的大換，那些老宮人死的死，散得散，是以幾乎無人再見過這位文德太后。

聽到的也都只是傳言，有人說端莊賢淑，溫和善良，是一位好太后；

也有人說容貌傾城，禍國妖妃，害死了君王，才將先帝推上了皇位；

還有人說，心狠手辣，禍宮闈，德不配位......

什麼樣的說辭都有，不過也都是私底下議論。

因為后宮妄議文德太后，是死罪。

只是這位文德太后紅薄命，先帝登基不到兩年這位年紀輕輕的便突發惡疾，香消玉殞在了行宮。

聽完，江晚棠的眉心越皺越深，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又說不上來的覺。

這位文德太后實在是太神了，越是了解越是神。

這時，外面突然響起了子的驚呼聲。

“哎呀...”

“爺，你們這是做什麼？”

接著一道冰冷的男聲響起：“刑部例行搜查，快把房門打開。”

子堵在門前，俏的道：“爺啊，里面的貴人正在辦事呢，現在開門，不妥吧？”

“他娘多，老子你開就開，找死是不是？”

“啊...”

男子說完，便將門口子一把推到了地上。

屋，江晚棠與謝之宴兩人對視一眼，眸中閃過一抹冰冷的眸。

謝之宴快速堵上王六的，點了他上的道，將人塞了柜中。

他剛轉過來，猝不及防的就被一旁站著的江晚棠推上了床榻，被子一蓋，躲了起來。

謝之宴驚愕地瞪大了眼睛，眸中帶著怒氣，正要起，房門被人大力從外面踹了開來。

為首的冷面男子乃戚家長房嫡長子戚晟，新任刑部侍郎。

他的后站著幾位刑部侍衛。

戚晟聞著房那明顯男歡好過的靡靡氣味，皺了皺眉，冷聲吩咐道：“給我搜！”

“我看誰敢！”

謝之宴從榻上坐起，看著門口幾人，原本幽深的雙眸，此刻寒意森森，滿是冷冽的肅殺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