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棠照例帶著修竹前往重華宮請安,云裳留在永春宮里管理著大小的事務。
行至途中卻突然遠遠的見一排排的宮太監整齊的走了過來。
很快宮道上的其他宮人們都紛紛退至墻邊跪下。
“人,這是皇上的駕,快快靠邊跪下。”
聞言,江晚棠拉著修竹隨宮們一道跪在墻邊。
駕上的姬無淵,高高在上,氣場強大,眾人紛紛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出。
江晚棠心想姬無淵是肯定不屑于低頭俯瞰他們這些螻蟻的,出于好奇,的抬頭看了一眼。
只是,這一眼,再次與姬無淵對視上。
江晚棠抬頭,姬無淵單手撐頭,四目相對之際,后者勾了勾,笑容高深莫測。
江晚棠驀地低下了頭。
駕離開的方向,正是戚太后的慈寧宮。
江晚棠沉了片刻,想,或許知道姬無淵想要做什麼了。
既然看破他的心思,那麼突破口便出現了。
重華宮。
江晚棠一進去,便看見大殿外跪了一排的嬪妃。
認出了其中幾道悉的影,趙淑嘉,王桂蘭,張......
想來又是戚貴妃失寵,便找了由頭拿這些承寵的嬪妃們來撒氣。
果不其然,殿突然傳出“砰”的一聲巨響。
是戚貴妃大發雷霆,將桌案上的茶盞摔在了大殿上,四分五裂。
嚇得在場的嬪妃都戰戰兢兢,不敢言語。
江晚棠諷刺的笑了笑。
想到了一句話:天其亡,必先令其狂。
思緒翻轉間,想到一個能讓姬無淵注意到的法子。
江晚棠剛走進大殿,正在氣頭上的戚貴妃瞧見那張絕傾城的臉,只覺分外礙眼。
瞇了瞇眼,眼眸中閃過一抹狠:“江人來晚了,便罰你在大殿的碎瓷上跪一個時辰吧。”
江晚棠莞爾一笑:“貴妃娘娘,臣妾只是比旁人來晚了些,并未錯過請安時辰。”
“所以呢?”戚貴妃眼神泛著冷意。
江晚棠也不似往常般好脾氣,冷笑道:“所以,貴妃娘娘的這番罰,好沒道理。”
此話一出,大殿上的嬪妃都驚訝的看向了。
江晚棠一沒地位,二不寵。
這時候頂撞戚貴妃,不是在找死嗎?
果然,戚貴妃拍案而起,憤怒道:“放肆!本宮你跪,你就得跪!”
“一個小小的人,竟也敢來頂撞本宮。”
說罷,拿起手邊的滾燙的茶盞,惡毒的朝著江晚棠那張姣好的臉上潑去。
江晚棠子微,便輕松的避開了。
偏偏還角上揚,用嘲諷的語氣,火上澆油道:“臣妾只是在陳述事實,是貴妃娘娘曲解了臣妾的意思。”
戚貴妃向來囂張跋扈慣了,哪里得了這種氣。
尤其還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被江晚棠一個不寵的人下了臉面。
抬幾步猛得沖到了江晚棠的面前,用力的一掌就扇了下去。
江晚棠單手扣住了的手腕,抬手便是“啪”的一掌將扇到了地上。
“啊啊啊......”
戚貴妃恰巧跌坐在了地上的碎瓷片上,頓時痛得驚出聲。
突如其來的轉變,驚呆了在場的所有人。
們剛剛看到了什麼?!
戚貴妃打江人,反被江人一掌打到了地上!!!
天吶,這江人,莫不是魔怔了,竟然敢當眾打貴妃娘娘!
就連宮人都被江晚棠周冷厲的氣勢嚇到,不敢上前。
若說之前,江晚棠肯定是不會手找死的。
但如今已經大致猜到了姬無淵的心思,就沒什麼可顧慮的了。
想到了上一世,那時的江晚芙同戚貴妃斗得最厲害,一次在花園兩人便直接起了手。
戚貴妃打了江晚芙一掌,從小被慣的江晚芙哪得了這委屈,反手便扇了戚貴妃兩掌,最后兩人扭打到了一起。
而事后,姬無淵非但沒有罰江晚芙,反而以安為由升了的位分。
如今想來,江晚芙當年不過是誤打誤撞,恰合了幾分帝王的心思。
與江晚芙不同,今日怕是要吃點苦頭,來演一出苦計了。
所謂,不破不立!
今日,要讓姬無淵深刻的注意到,記住。
戚貴妃捂著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江晚棠,咬牙切齒:“你竟然敢打本宮!”
江晚棠本就生的嫵,笑起來愈盛,眼尾的那顆紅淚痣鮮活近妖,說不出的魅。
朱輕揚,似笑非笑看著跌倒在地上的戚貴妃,居高臨下地姿態,仿佛兩人份調換,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位高者。
江晚棠向前走近了一步,冷冷道:“為何不敢?”
不知道是被方才冷厲神嚇到,還是臉上的疼痛太明顯,戚貴妃竟然下意識的往后挪了一步。
只是這一作,就顯得弱勢了不。
連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下的劇痛不斷傳來,時刻的提醒方才發生了什麼,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見遲遲還沒有人過來扶自己,戚貴妃中的怒火陡然燎原。
“來人!”
“都是死的嗎!!”戚貴妃怒吼道。
“還不快給本宮將這個以下犯上的賤人拖下去,杖——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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