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艽縱使經歷過風浪,可如今這個形,知道一旦理不好,將會十分棘手,加之孕期的原因,秦艽不忍不住哭了出來:「老公,我心好慌啊。」
凌游一聽秦艽帶著哭腔,於是心急的說道:「放心,放心,謠言終究是謠言,什麼事都不會有的。」
安了秦艽幾句,凌游掛斷電話之後,卻還是心神不寧的為余那邊擔心。
想了許久之後,凌游將電話打給了許自清。
許自清的電話接的很快,還不等凌游開口呢,就聽許自清率先說道:「坐不住了?」
凌游一聽,便知道許自清也看到這個新聞了,於是便說道:「我人在余,輿論的導向明顯在針對,何況還懷著孕呢。」
許自清聽后嘆了口氣:「這子邪風,來勢洶洶啊,你不給我來電話,我也要給你去電話的,我剛剛分析了一下這件事的始末,我覺得,對方在布一個很大的局,矛頭直接指向了秦家,想要破局,不太容易,而且,他們下一步要走什麼棋,是未知的。」
凌游不沉默了兩秒,這才說道:「不管是什麼棋,先見招拆招吧。」
許自清聞言便道:「你想回,明天就回吧,對外就說病了,休養個三兩天,不會出什麼子的。」
凌游聽后只覺得心裡很踏實,之前在許自清沒有來之前,月州一直要由他一個人頂著,現在,終於有一位他信得過的人,替他頂著了。
向許自清道了謝,凌游便掛斷了電話。
次日一早,凌游又向杜衡要了鐵山,打算和鐵山一道回余。
杜衡也得知了此事,對凌游表示了關心之後,便說立刻給鐵山休假,而且還將影刃里,網路技的專家何辰辰一起放了假,讓凌游也帶回去,這樣也方便理網路上的風波。
上午,凌游就帶著鐵山與何辰辰,三人一道出發回了余。
落地之後,鐵山將早就準備好的帽子和口罩給了凌游,凌游見狀,想了想,還是戴上了,從抵達余開始,凌游就有一種不安的覺,彷彿周圍有眼睛在盯著自己,要是自己回來的行蹤,也被人拍下,然後發布到網上散布不實的謠言,那簡直是更加雪上加霜了。
乘車來到余市區之後,凌游三人直接去了薛亞言的家,並沒有去常文宏在余的別墅,凌游怕常文宏現在正在被人盯著,所以只有去薛亞言家裡才最安全。
在早晨凌游將要回來的消息轉達薛亞言之後,薛亞言就把家裡的鑰匙放在了門口的腳墊下面。
三人進門安頓下來之後,鐵山便對何辰辰代道:「你保證好領導的安全,我去把秦總接來。」
何辰辰聽后比了個OK的手勢:「放心吧鐵。」
凌游一臉躊躇的站在窗邊看著遠的江大橋,從余離開這麼久,他還是第一次這麼鬼鬼祟祟的回家,這讓凌游不平靜的心還夾雜著許多憤怒。
而此時,在省迎賓館的一號禮賓廳,正在召開關於縱火案的記者會。
雖然臺上答記者問的領導是本次調查組的組長,江寧省常務副省長郭全民,以及省廳和應急管理廳以及江寧省消防總隊等部門的領導,可鄭廣平卻也在迎賓館親自坐鎮。
在鄭廣平的吩咐下,薛亞言前往了禮賓廳記者會的現場。
此時,就見一名記者發問道:「您好郭副省長,我是民生社的記者,我想請問,關於昨晚突然發酵的一篇熱門新聞,您是怎麼看待的呢?」
郭全民五十七八歲的模樣,材魁梧,略微有些禿頂,但眼神卻是犀利有神。
就見他聽了這記者的問題之後,先是想了一下,接著便反問道:「熱門新聞?是哪家主流發布的?這新聞經過了哪個權威部門的考證?」
這接連的問題,看似反問,可實際卻是在說明,這個所謂的熱門新聞,既不是主流發布的,只是網友胡編造的,又沒有進行過考證,純粹就是無稽之談。
這記者聽后,尷尬的沉默了兩秒,隨即又問:「可是現在網路上,網友都在對此事熱議,我想請問,這場縱火案本,究竟是人為縱火,還是本就是酒店方消防安全工作落實不到位,出了如此嚴重的問題之後,憑藉著酒店方負責人強大的人脈關係,顛倒黑白呢?」
郭全民聞言看向這記者答道:「首先,剛剛各部門的同志,已經對這場縱火案的全部經過,進行了彙報,結果證實,維曼克酒店的確有管理不嚴格的責任存在,我們也對維曼克酒店進行了停業整改並且付罰金等理,雖然這是人為縱火,但這案件的嫌疑人,是酒店雇傭的廚師,所以,酒店方理應對害者及其家屬進行應盡的賠償義務,當然,這項彙報的結果,是可以經任何部門和權威機構考證的。」
頓了一下,郭全民又道:「其次,網路上的這篇所謂的熱門新聞,一,沒有任何實質的證據作為佐證,二,發布此新聞的人,並沒有把目聚焦在案件的本,反而是不斷提醒著網友們,酒店方的負責人是什麼份,這本就是對案件的一種錯誤引導,三,我認為,這篇新聞帖子,借用網路上很流行的話,就是開篇一張圖,容全靠編的無稽之談,什麼時候,我們調查案的結果不是靠真相,而是靠謠言了呢?」
這記者被郭全民懟的啞口無言,只好對郭全民說道:「謝謝郭副省長的回答。」說罷,便坐了下來。
隨即,站在遠的薛亞言,就見到一個悉的影站了起來,對郭全民說道:「郭副省長您好,我是京城人民報的記者,我鄭苗苗,我要提出的問題,也是所有關注此事件的群眾和網友很關心的問題,就是在事發之後,酒店方是否有對害者及其家屬盡到應履行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