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話,眼神閃爍了下,有種不好的預。
后脖頸和雙手都得到解放,沉著臉往下看。
堅的膛、結實有力的八塊腹被一一掠過,很快,的目停留在小腹左側的一塊疤痕上。
眼神一凜,抬手,指腹輕輕上那塊些許凹凸不平的疤痕上。
一小道疤痕,并不大,但在他白皙無瑕的皮上特別明顯。
下意識皺了下眉,抬眸向他,眼神里滿是擔心。
“怎麼弄的?”
他握住那只放在疤痕上的手,輕輕了下,對著笑得輕松。
“沒什麼大事,早就好了。”
“就是看著比較嚇人。”
他說得輕松,輕飄飄兩句就帶過。
蘇瑩瑩眼底劃過一抹心疼,看著他,執著再重復了一遍。
“我問你怎麼弄的?”
面前的孩繃著張臉,倔強看著他,像是要打破砂鍋問到底。
以前,犯錯的時候,他就總是這樣沉沉盯著。
不說,他便絕不松口。
現在位置倒是換過來了。
蘇斯言無奈一笑,抬手上側臉,盯著泛著淚的眼睛,他輕聲嘆了下氣,開始打預防針。
“先說好,不許哭。”
不說話,看著他的視線沒有半分松。
蘇斯言拿沒辦法,喟嘆了下,他垂睫沉幾秒,像是在回憶。
聲音緩緩從他口中吐出:
“剛出國那一年吧,某天晚上從圖書館回宿舍的路上被搶劫了。”
似是覺得好笑,他角彎了下,卻對上向來笑意盈盈的臉上嚴肅的神。
“包被小搶走了,備考的資料、份證、護照、學生證、手機、錢包,還有……”
他停頓了下,“還有一個很重要的東西在里面,當時想都沒想就追上去了。”
“但沒想到人家隨帶著把匕首。”
他沒再說下去,接下來的事想必他不說,也能明白。
他抬手按住垂下的眼瞼,輕笑了聲,還不忘調侃:
“波士頓的治安確實不如國。”
這話是實話,國外的治安確實比不上國,特別是晚上。
恐怖分子格外多,不就發生暴。
基本晚上八九點就盡量不要出門,不像國凌晨依舊燈火通明,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他說得輕松簡明,主要是不想氣氛太過沉重,也是怕擔心。
思緒回到那個夜晚,其實當時是有機會全而退的。
小見他在后追得依依不舍,似乎也跑累了,他包又重,小便不想再跟他周旋。
小拎著那只過分沉重的包,拉開拉鏈,表越翻越嫌棄,因為里面全是些學習資料以及不值錢的東西。
那個時候蘇斯言剛出國沒幾個月,他沒有接蘇父蘇母的資金扶持,靠著課外兼職勉強維持生計,那個包里面唯二值錢的大概就是他的手機和一只手表。
那只手表是他二十歲生日時,蘇瑩瑩送給他的生日禮。
手表來自于某頂奢品牌,他至今還記得蘇瑩瑩當時送禮時,一副開心又忍不住求夸獎的神。
“哥哥,這可是我攢了好久好久的零花錢買的,是我自己攢的錢哦,不是爸爸媽媽給的。”
孩傲又賣乖地說著,同時又表現出一副疼的表,讓當時的他之余,又哭笑不得。
小估計也是這行干久了,是個識貨的,看到那只手表的時候,眼睛瞬間亮了。
他把背包朝蘇斯言利索扔過去,說著地道的英語:
“包給你,我就只要這兩樣東西,你別再追了。”
小舉起左手,手上拿著他的手機和那只手表。
蘇斯言下意識皺眉,用流利的英語同他協商:
“手機可以給你,表不行。”
“你全上下就這只表值錢。”
小笑他天真,大發慈悲地將手機朝他扔過去,抬就要跑。
蘇斯言見狀,包和手機都沒顧上,不要命地撲了過去。
小大概也是沒想到他這麼執著,直到匕首刺中他腹部,手里也依舊死死攥著那只表。
刀起刀落,鮮直流而下。
不遠的路人窺見這一幕,有的直接尖了起來,有的嚷嚷著說要報警。
小沒想鬧出人命,見狀,也沒管什麼表不表的,直接跑為上策。
蘇斯言捂著腹部,癱在地上,最后是恰好回宿舍的林景深將他送去的醫院。
也因為這事,兩人關系逐漸變得親起來。
“你傻啊?包被搶了你不會報警嗎?”
一句帶著哭腔地質問直接將他拉回了現實。
孩一顆顆眼淚像掉了線的珍珠一樣砸下來,沾了他按住眼瞼的指腹,指尖微微了下。
他張張,還沒說話,就又聽孩生氣的質問聲響起。
“你干嘛要自己去追?那包里到底有什麼重要的東西值得你不顧危險地去追?國外小有多兇狠你不知道嗎?你心里就沒有一點數嗎?”
聲音摻著濃重的哭腔,最后子更是哭得一抖一抖的。
“要是他捅到致命的地方怎麼辦……”
這就是他一開始不愿意說出口的原因,就知道會哭的。
可當真的哭得泣不聲,里吐出一句句兇的質問時,除了心疼之外,心里也異常容。
原來被人牽掛,被人放在心上,被人珍視的覺這樣好。
蘇斯言展臂,一把將哭淚人的人摟在懷里。
他抬手,順著脊背安,語氣溫又寵溺。
“好了好了,我現在不是沒事了嗎?都過去了,而且當時一點都不疼。”
“騙人!”
被匕首捅那麼一大道口子,怎麼可能不疼?
蘇瑩瑩悶悶地從他懷里退開,低著頭又去看那道疤痕。
弱無骨的指腹在上面,如過電一般帶起一陣麻。
他嚨了,低眸凝著,聲音低啞暗沉。
“是不是很丑?”
“不丑。”
口而出,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抬眸看了他一眼,在他漆黑沉沉的視線下,再次低頭,珍視而心疼的輕吻,落在了那道疤痕上。
、溫熱的襲來,落在腰肢的那只大手微微一愣。
漆黑的眼眸一暗,手臂收,微微一用力,他將整個人摟到前。
鼻尖相抵,呼吸融。
突然放大版的俊臉,讓蘇瑩瑩眼眸忽地睜大。
下一秒,蘇斯言的便不由分說地覆了上來。
他扣住后腦勺,炙熱的吻從瓣分開,落在眼角,一一親過小臉上的淚痕。
這樣輕、耐心的吻,讓心臟怦怦跳,眼睫微微一。
親吻的間隙,他微睜著雙眸,將所有反應盡收眼底。
蘇斯言一路向下,吻順著下,來到白皙細的脖頸。
的肩頸線條很好看,脖頸細長又白,他每每看到,都想在上面留下專屬于他的痕跡。
這麼想著,他便也這麼做了。
“嗯~不要……”
“會被人看到的。”
人小聲反駁的聲音,讓他心底不爽。
他銜著脖頸,輕咬了下,才埋頭緩緩向下,呼出的滾燙氣息全噴灑在皮上。
他嗓音又沉又啞,聲音模糊不清。
“這里?這里看不到。”
“別……”
蘇瑩瑩剛說出一個字,他便重重一咬。
臉瞬間漲紅,連忙閉雙,所有話語被自吞腹中。
……
等到一切結束,蘇斯言抱著去浴室清洗。
直到雙手被抓著上洗手,蘇瑩瑩才從剛剛的事中緩過神來。
他怎麼……
男人低沉的低聲仿佛還縈繞在耳邊,想到這里,蘇瑩瑩耳朵又燒了起來,連帶著臉頰都爬上一抹紅暈。
待到雙手被沖洗干凈,蘇斯言把抱到浴缸里,試了下溫度,等到水放到差不多時,才提醒。
“手抓浴缸邊緣。”
浴缸里的水漫到口,兩條細長的在水中晃。
不知道什麼時候通的電,這會兒浴室燈火通明,一切都變得格外清晰。
蘇瑩瑩抓浴缸邊緣,迅速側過,與他錯開視線。
雖然剛剛在臥室就已經坦誠相見,但畢竟剛才的燭昏暗,一切都匿在黑暗之下。
這會兒燈太過明亮了,還有些不太適應。
捂著口,側不看他,微紅的耳尖早已出賣的心思。
蘇斯言看著,低頭輕笑了下,倒是沒再逗,徑直走到了一旁的蓮蓬頭下。
直至水聲響起,蘇瑩瑩才緩緩轉過頭。
映眼簾的是極沖擊力的一幕,微微看愣了神。
蓮蓬頭的水滴順著他發梢過他過分優越的眉骨、英的鼻梁、的瓣,順著結實的八塊腹一路向下,沒在的人魚線·之下……
蘇瑩瑩看著看著,眸暗沉了幾分。
蘇斯言形很好,應該是有常年健的習慣。
在做這種事的時候,都著幾分矜貴。
“看夠了?”
他抬手按下蓮蓬頭,頭也沒回地問。
被抓包后,蘇瑩瑩瞬間窘迫得不行,恨不得挖個地把自己埋進去。
扭過臉,語氣著幾分不自在。
“誰、誰看你了,自!”
蘇斯言低頭輕笑一聲,緩緩朝浴缸這邊走了過來。
浴缸很大,完全足夠容納兩個年人,可蘇斯言太高大了,他一進來,便顯得有些擁。
蘇瑩瑩下意識往邊緣挪,對這一明晃晃的“嫌棄”行為,蘇斯言倒沒多說什麼,只是抬手把水溫調高了些。
他沖的涼水澡,等上暖和了些,才夠長手臂將在一邊的人摟在懷里。
突如其來的靠近,暖意襲來的同時,的額頭磕在他下上,又讓倒吸一口冷氣。
下意識抬手上他臉頰,驚呼:“你臉怎麼這麼涼?”
手被抓下來順勢握住,腦袋被他按在口,有力的心跳一下一下跳。
“那別。”
蘇瑩瑩窩在膛撇了撇,過了幾秒,才后知后覺反應過來。
“你不會洗的涼水澡吧?”
抬頭,看向他暗沉的眸子。
他沒說話,便愈發肯定了這個猜測。
他沒有做到最后一步……
所以,是沒盡·興嗎?
可是他一直沒做到最后那一步,不可能來主吧?
雖然也不是不可以,但也沒經驗啊。
難道……他是不行?
看著懷里人一副苦思冥想的樣子,他勾了勾角,指尖了臉蛋。
“想什麼呢?”
“在想你是不是不行。”
陷沉思的蘇瑩瑩,幾乎是口而出這句話。
空氣似乎凝滯了幾秒,后知后覺察覺到危險即將來臨。
“你說什麼?”
蘇斯言掐著下,低下頭與對視,眸子漆黑深沉,還閃爍著幾分危險。
完了完了,男人最忌憚被別人說不行了。
強烈的迫襲來,蘇瑩瑩下意識著嗓子撒。
“在想哥哥什麼時候抱我去睡覺,困了~”
蘇斯言簡直被氣笑了,本來是心疼,才強忍著不。
畢竟肖想了這麼多年,怕自己控制不住,會嚇到。
結果到頭來卻被人質疑不行。
他冷笑著,涼涼開口:
“蘇瑩瑩,你最好是。”
他起,拿了兩條干凈浴巾,分別裹在兩人上,才抱著往臥室走。
一路都是低氣。
等到整個人被放到的大床上,立即扯著他的手把人拉上床,賣乖地說:
“困了,但要哥哥抱著才能睡著。”
很小很小的時候,也曾對他說過這句話。
蘇斯言微微一愣,眼前看著他的人眼里閃著星。
仿佛又回到了那個時候,仿佛他們之間沒有任何隔閡。
在期待的目下,蘇斯言掀開被子上床。
他剛躺下,蘇瑩瑩便立即滾到了他懷里,埋在他懷里蹭啊蹭。
沒過幾秒,又翻起舊賬。
“你剛剛居然兇我!”
略過自己說過的那句話,開始倒打一耙。
“先說好啊,我可沒有接你,今晚的事,明天可不算數!”
在他懷里抬起頭,語氣傲地說著。
蘇斯言盯著,沉幾秒。
到底是沒忍住,抬手敲了下額頭,話音帶著明顯的笑意和寵溺。
“蘇瑩瑩,你是渣嗎。”
蘇瑩瑩哼一聲,埋進他溫熱的懷里,語氣傲不負責。
“就渣你怎麼了?”
“你以前怎麼對我的?”
話落,兩人皆是一愣。
房間里安靜得只能聽到窗外簌簌往下落的雨聲,和彼此微弱的呼吸聲。
以前的事,就像一道疤橫在兩人之間。
所以,他們好像總是會默契地避開。
意識到自己快,說了不該說的,蘇瑩瑩下意識咬了咬。
其實沒有理由怪他的,他那個時候會拒絕、會離開,只是因為他不喜歡而已。
沒有理由怪他的,那是他的選擇,任何人都有選擇的權力。
可大概是總有些怨念在的吧,所以才會口而出那句話。
蘇瑩瑩抿了抿,想著該如何找補,跳過這個話題。
忽地,腰間一,蘇斯言好像要把進里一樣。
“對不起。”
他低沉的嗓音傳耳朵。
沒有解釋,只有一句對不起,而也不敢問。
想,或許沒有解釋就是最好的解釋吧。
明晃晃的事實擺在眼前,還要他解釋什麼呢。
他以前不喜歡,可現在喜歡上了,覺得這就夠了。
其他的,慢慢來吧。
蘇斯言深吸一口氣,輕的吻落在發頂,他低低沉沉的嗓音從頭頂砸下來。
“你的猶豫我都理解,我會給你時間。”
“但能不能答應我,先別喜歡別人,別再去相親,也別跟其他男人走得太近。”
“我會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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