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門外那道震驚又難以置信的視線，蘇斯言起的作一頓。

對上蘇母視線的那一刻，他慌片刻，目又重新落在躺在床上睡的上。

蘇瑩瑩似是被驚擾，下意識哼一聲，緩緩翻了個，并沒有睜眼。

大概是睡意過沉，這一段小曲并沒有驚醒。

蘇斯言移開視線，沉默著朝門外的蘇母走去。

二樓書房。

蘇母憋了一路的怒火終于在此刻發，神激看著眼前沉默的年。

語氣依舊克制的溫和，可看向蘇斯言的眼神卻沒了往日的溫：

“斯言，你一直以來都是個懂事、聰明的好孩子，我和你蘇叔叔也是打心眼里喜歡你，從把你接進蘇家的第一天起，叔叔和阿姨就把你當作親生兒子看待。”

“我和你蘇叔叔平時工作忙，沒時間在家陪著、照顧。”

“而又從小就喜歡黏著你這個哥哥，我們是因為信任你，同時也是希你們兩兄妹好好相，才放心地把給你照顧。”

蘇母言辭懇切，說到這里，看著眼前年的視線又立即染上悲傷和凌厲：

“可你呢？你是怎麼照顧的？！”

“要不是我親眼所見，我怎麼也不會想到……你們會做出這樣的事來！你今晚做這件事之前，到底有沒有想過后果？”

“你知不知道還是個未.年？你知不知道如果這件事被旁人知道，你們會如何被議論？蘇家又會如何被議論？”

蘇母字字句句傳蘇斯言耳朵。

他始終低垂著頭，良久，聲音真切而誠懇：

“蘇阿姨，對不起。”

“是我的錯，跟沒有關系。”

“今晚這件事，是我欠缺考慮，一時沖蒙蔽了雙眼。”

垂在側的手指蜷了蜷，他抬頭看向蘇母，眼神堅定而珍重：

“但我喜歡。”

他結滾了滾，“是認真的。”

聞言，蘇母眼神一震，眼底劃過震驚。

沒想到蘇斯言會如此坦的將自己的心思說出來。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是不是瘋了？”蘇母幾乎怒吼出聲。

“你是他的哥哥，是你的妹妹啊，你怎麼敢對生出這樣的心思？”

迎著蘇母難以置信的視線，蘇斯言嚨艱，道：

“蘇阿姨，你知道的，我們沒有緣關系。”

“那又如何？”蘇母冷笑一聲，“你們從小一起長大，你認識的時候不過才七歲，你說你喜歡，可現在都還沒年。”

“你知道這事要是傳出去，別人會怎麼說你嗎？”

蘇斯言沉默著抿了抿，

“蘇阿姨，已經十七歲了，而我也不過只比大五歲。”

“至于別人怎麼說，我向來不在乎。”

蘇母冷哼一聲，怒不可遏：

“你也知道十七歲，才十七歲，還沒有年！”

“你說你不在乎別人怎麼說，那呢？你知道這件事要是傳出去，別人會怎麼說嗎？”

蘇斯言子一僵，看著，久久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