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沈萊突然停下作,裴京硯順著的視線向那張房間里唯一的大床,眼底浮現出一抹玩味。
空氣無形間摻進了一詭異的安靜,沈萊咽了下口水,“只有一張床,怎麼辦?”
裴京硯不疾不徐,“還能怎麼辦?今晚只能一起睡了。”
誰也不知道節目組有沒有在房間里安裝監控攝像頭,兩人分床的事要是被發現,假夫妻的份肯定也會暴。
所以無論如何,兩人都不能分床睡。
見沈萊把抗拒都寫在臉上,裴京硯眼底掠過一抹譏諷,“放心,我對沈大小姐不興趣,就算你主送上來,我也不會你。”
說完他慢悠悠又補充了一句,“而且我們又不是第一次睡了。”
乍然提起那晚的事,沈萊背脊爬起皮疙瘩,假裝沒聽見,不服輸地回,“彼此彼此,我也對你沒興趣。”
要不是那次被下藥,才不可能跟裴京硯發生關系。
誰也不知道節目組半夜會不會搞襲,所以就算沈萊再不愿意,今晚兩人也只能睡在一起。
幸好沈萊清楚裴京硯對沒有別的念頭,就算了服站在裴京硯面前,對方估計都不會多看一眼。
夜漸深,沈萊洗完澡出來,裴京硯已經躺在床上。
他靠在床頭上,睡領口微敞,出大片健碩的,幾縷碎發散落在額前,削弱了平日里的凌厲和生人勿近的冷。
就算沈萊不喜歡裴京硯,也不得不承認他這副皮囊人模狗樣的。
可惜永遠不會喜歡裴京硯這一款!
聽見腳步聲,裴京硯抬眼,看見沈萊穿著睡從浴室里走出來,被水打的發尾垂落在前,卸了妝的皮細膩白皙,跟剝了殼的蛋似的白里紅。
見裴京硯盯著自己,沈萊下意識了臉,“干什麼?”
裴京硯合上手里的雜志,挑眉,“沒什麼,就是差點沒認出來。”
沈萊立刻炸了。
裴京硯這意思是說卸了妝跟本人兩模兩樣?
沈萊氣急敗壞,“我看是裴總的眼睛出了問題,還是趕去醫院看看吧。”
果然不喜歡裴京硯是有原因,這張狗里永遠吐不出象牙!
沈萊懶得跟裴京硯多說,掀開被子上床。
兩人各占一邊,中間隔了十萬八千里,都能再躺下一個人。
說起來除了那次在酒店,這還是兩人頭一次同床睡覺。
空氣里彌漫著一寂靜,周圍安靜得落針可聞。
即便兩人隔得很遠,但沈萊能覺到裴京硯上散發出來的熱度,強烈到讓人無法忽視。
覺得肯定是最近的天氣太熱了,連帶著人都有些燥起來。
“還沒睡?”
裴京硯忽然開口打破了寂靜的氛圍。
沈萊一頓,故作鎮定回答:“你不也沒睡?”
裴京硯冷嗤一聲,“怎麼,是怕我大半夜對你干什麼?”
沈萊小心思被穿,“沒有,我就是單純睡不著而已。”
裴京硯忽然意味不明嗤笑一聲,“還是因為你的前男友就在樓下,所以睡不著覺?”
沈萊不知道裴京硯為什麼會突然提到霍馳霖,無語道:“跟他沒關系。”
“是嗎?”裴京硯揶揄:“我還以為你還放不下他。”
沈萊輕哼,“我對外面的垃圾不興趣。”
裴京硯揚了揚眉。
沈萊家里雖然破產,但有的自尊,在霍馳霖出軌白含穗的那一刻起,他在心里就是個陌生人。
誰還會去在意一個陌生人。
“這麼說,你不喜歡他了?”裴京硯話里染上一抹難以捉的緒。
“當然。”沈萊昂首,“難道你沒聽過好馬不吃回頭草嗎?”
裴京硯薄邊勾起一抹弧度,“那我是不是該夸一句沈大小姐有妻德?”
他這話見的沒有含槍夾棒,沈萊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裴京硯沒給開口的機會,話音一轉,“說起來,我有件事很好奇。”
“什麼?”
裴京硯漆黑如墨的雙眼悠悠轉向,“那天晚上你跟我在一起的時候,是第一次吧。”
沈萊猛地一僵,即便沒回頭都能覺到那抹灼熱的視線正停留在上。
裴京硯冷不防靠近過來,那摻雜著男香的沐浴味撲面而來,冷峻桀驁的目就能盯著沈萊的臉,“沈大小姐跟霍在一起那麼久,居然都沒做過那種事?”
荷爾蒙氣息驟然靠近,帶著讓人無法忽視的迫,沈萊嚨滾了下,下意識往后拉開距離,“難道在一起就要發生關系?”
倒不是沈萊保守,只是跟霍馳霖才往不到半年,還沒做好上床的心理準備。
說不定也是因為這樣,霍馳霖才會出軌白含穗。
裴京硯慢條斯理地說:“那倒不是,只是沈大小姐比我想象中純,畢竟那晚你撲上來的架勢可不像是第一次。”
沈萊像是被到痛,氣急敗壞地說:“我都說了是藥的原因!”
不然的話,就是死,也絕對不會跟裴京硯發生關系!
裴京硯角的笑容怎麼看怎麼刺眼,就好像故意做了張去坑蒙拐騙對方一樣,沈萊不想再解釋,扔下一句“我要睡覺了”,就背過去不再看他。
雖然知道裴京硯不可能對做什麼,但沈萊還是覺得很別扭。
向來都是一個人睡覺,邊突然多了個人,那種覺有種說不出來的詭異。
尤其是那個人還是裴京硯。
最討厭的死對頭。
沈萊閉著眼睛強迫自己睡覺,也許是今天上節目太累了,很快困意來襲,不知不覺陷了夢鄉。
迷迷糊糊間,似乎有一雙手替蓋上被子,帶著無奈的語氣輕聲說了句:“笨蛋。”
就在眾人沉浸在夢鄉時,節目組開始搞事了。
只見外面天剛蒙蒙亮,苗導忽然鬼鬼祟祟出現在一樓的房間門口,笑得賊兮兮。
“各位早上好。”
“想必大家應該也很好奇各位小和小夫妻在房間獨的模式是怎麼樣的吧?”
“所以今天就讓我們來帶大家一探究竟,看看網上流傳的謠言究竟是真的還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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