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尋求象，不妨象到底。

跟涅斐麗閣下聊的項目，即幫助陳行強行踏上半神位階時，固然為那份補天之功驚嘆。

但補天的前提得有天，就算再差，已故的陳行老爺子好歹也是超凡者，甚至還是中階水準。

也就是說對於家傳絕學，雖然質沒那麼適合，但到底還是修出了幾分果的。

為什麼？

其實對統沒那麼高的要求，那是一份比較有普世價值的功法，很大一部分人都可以修行？

這樣的解釋，未免給「牽機訣」的力太大了。

或許屬於純粹的巧合，家者自也有一定的天賦？

看上去確實無法證偽，甚至付前很容易就能想象出某些相符的況——

「目前還不能排除是相近脈的可能。」

一時間面對沉思的卡司，付前專門強調一句。

這個干擾項是很重要的，不可不考慮。

「超凡世界……變得讓我陌生了。」

不過作為這方面的專家，卡司看上去早就把家者是近親這種況考慮在。

以至於面對付前的說法，慨之意沒有削減半分。

就算是在超凡層面，澤被，福蔭之類的詞都是有意義的嗎？

脈延續的含義，似乎變得象起來。

「類似的話我最近剛聽人說過，所以你覺得可能是什麼引起？整個世界不夠真實了？」

然而付前並沒有停下求知的步伐，繼續拉著卡司去思索造這種況的原因。

至於他口中的那個人，自然是不久前剛賜火焰的涅斐麗。

末日早已來臨於十九年零三個月前，此刻不過是破滅后的余灰。

在做出那種瘋狂的祈求時，曾經也給出了一個同樣瘋狂的理論。

「象的概念變了更基礎的元素，主導著世界的運行……固然可以認為是我們還遠遠沒有認清世界本質，但世界的本質似乎確實變得不夠清晰了……」

事實證明大家的學素養都還是到位的，臉越發凝重間，卡司給出的結論竟是和涅斐麗有著的一致——

「象的概念替代了質的真實，讓世界的運作變得似是而非？」

而對此付前只是接上一句，用更不委婉的語言總結了一下。

……

「今天聊的容，僅限我們兩個之間。」

注視著付前，卡司最終沒有做出反駁，而是片刻后強調了一下課題的保。

「明白。」

付前對此毫無異議，本來就是拿了別人的重要數據做分析，保是基本義務。

當然卡司之所以有此一說，考慮的應該主要不是知識產權，而是可能帶來的不良影響。

有些東西經不起細想，天啟這種注重實的還好說，涉及神系或者修行的選手們，面對過分新穎的世界觀，多容易到一些影響。

比如玉魂上人老爺子。

雖然他的理論一開始看上去過分唯心，然而一路探索到現在……善咒的末日，涅斐麗的余灰，還有象的子嗣傳，整個世界的基，似乎真的在向所謂玄之又玄的方向去轉化。

還有「不要沉醉於謊言」，這句早在太久之前，紅月就做出的提醒。

「我會繼續關注手頭的案例，然後灰燼海那邊近期也會啟程過去。」

當然有些人和事實在太敏，這裡就不把卡司拖下水了。

把院長墨寶收下，付前對於此行收穫相當滿意，並隨口代了一下後續計劃。

「有任何需要的東西，讓莉莎幫你準備。」

一秒鐘從過分深沉的話題里恢復，付教授有如此定力，能看出來卡司還是非常欣的。

以至於他並沒有做無謂的囑託，直接幫忙分配了一個科考助理。

「另外莉莎的那個小作品覺還是很有趣的，後續我會幫繼續深一下。」

同時提到另一位天啟新秀，他不忘額外表揚一下，有種出趟門回來看到驚喜的覺。

「確實值得深。」

小作品自然是指半夜擾民的那隻骨鱟，而對莉莎這份創意，付前的評價跟卡司也是相當一致，並沒有因為位階低，就輕視其中現出的思路。

當然了，隨著天啟二巨頭輕描淡寫的點評，可以想象那個特殊的忌區域，不久后又將歷經更多風雨。

「保藏室那邊，你要不要也放一份東西進去？」

正事聊完，卡司的姿態調整也是極快，下一刻就笑瞇瞇地提起最近在籌備的項目。

不得不說還是有幾分良心的，沒有完全丟給莉莎教授去忙活。

「我看看有沒有什麼比較有趣的。」

而前面對於這個項目的好評也絕非敷衍，付前一邊告辭一邊也是點點頭，並不介意參與一下。

……

果然心境不同，眼中風景都不一樣。

一場愉悅的工作流高效完，敲定後續各自負責的部分后，付前很快就原路返回。

甚至因為天啟現在有正牌話事人在執掌局面，再行走於學宮時，頗有種卸下擔子，無事一輕的覺。

雖然近期各種事出得比較多，但除了剛才聊到的幾件，其它大部分也是早有默契，需要自己心的已經不多——

「付教授。」

當然，有些事想都不用想屬於自己的活兒。

隨著一聲輕呼喚，不久前還在莉莎教授那邊做志願者的文大小姐，已經是獨自從路邊迎上來。

應該已經站了一會兒，明顯是專門等在這裡。

晴日白，眉眼如畫，但跟意氣風發的年輕人們相比，這位客座學員到底還是能讓人覺出不同，引得過路者似乎在紛紛猜測份。

從這一點上就能看出來，新晉半神的消息還沒有為炸新聞，依舊僅在小範圍流傳。

「這兩天待得還習慣？」

付前原地等了等，接著一邊并行一邊閑聊。

不得不說作為當事人，這位心態保持得也是相當穩定。

「你知道我們這一行都是拳頭大的說了算吧？比如作為半神，直接拒絕莉莎教授抓壯丁的行為。」

而沒等文璃開口，付前甚至繼續提醒。

抱歉下一更推遲到明天上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