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跑那地方去了？

卡司更進一步的分下，付前覺自己前面大海撈針的形容，竟是莫名切。

同時那樣一個淋淋的案例，似乎也一下合理了不。

傳說中這個世界最危險的區域之一，灰燼海的事故再添一筆。

唯一比較可惜的是那地方可有點兒大，然後還要從中找某？

一想可能的工作量，付前就深當時似乎該嘗試刑訊供一下卡勞朵拉。

畢竟不僅範圍誇張，已經有過在其中穿行經驗的付前，對於灰燼海的變幻莫測可以說深有會。

那些彷彿骨灰鑄就的生和島嶼，一個起伏間可能就是從生到死，徹底換了模樣。

這樣的環境里想找什麼東西，難度實在不小。

至於這麼重要的信息，當時為什麼沒問？

很簡單，卡勞朵拉教授的原則實在有點兒強，並且看出來依舊保持警惕。

雖然不過一縷投影，且一番流下自己也取得了一定信任，但出現了結晶祝福這樣的異樣，差不多已經是極限了。

想要知道更多，還需要更高程度的信任才可以，否則的話連自己口中「故事」怕是都要被質疑。

可惜當時沒有更多時間了。

「現在結合你的說法，睿智死者，應該是指代那個跟學宮類似機構里的員？雖然聽上去結果不太好。」

付前這邊總結著客觀困難，卡司也是沒耽誤功夫繼續分析下去。

「然後他們的選址也奇怪，研究機構建在那種地方？」

付前補充一句。

「總不能這個機構，是灰燼海變這樣前就存在吧？」

……

在一些極端環境里建立科考場所，以便做一些特殊的測試和觀，稱不上什麼稀奇的行為。

然而直接把整個機構搬過去就是另外一回事了，畢竟一個不小心就是焚書坑儒。

相比之下學宮的做法似乎才算正常，只組織英做臨時探索，甚至保工作都做好。

除非那地方像自己剛才說的那麼古老。

「怎麼可能，按照目前的共識，灰燼海和其它忌區域一樣，最也是長夜的產。

「考慮到更早的時候，信仰占絕對比例的超凡系，那種機構出現的可能實在太小，甚至就算短暫出現，存續發展的概率就更小了。」

很可惜看上去概率不大，卡司很有把握地搖搖頭。

那倒是，認知的進步從來都是充滿阻力的。

現在天啟研究一下那些骨靈，靈灰院都反響如此強烈。

把超凡當科研，這要是放在那個崇拜年代，簡直是毫無疑問的行為，有點兒念頭都要被燒死那種。

「所以不知道他們為什麼會在那裡？」

對卡司的分析表示同意，付前順便確認還有沒有更多信息。

「不知道，甚至現在有沒有消失也不知道，完全找不到任何跡象。」

卡司的回應依舊肯定。

「你去過？」

「我去過。」

……

不愧我天啟話事人，這份不甘束縛追求真知的神是如此閃耀。

驚聞卡司竟是直接去過灰燼海，付前當即把尋覓的難度指數再上調一分。

那麼多次的外出科考呢，除了仁德會的運營，花在那起事故上的力估計不會，然而依舊沒能抓到什麼蛛馬跡的樣子。

「我相信李老院長提醒保的時候，應該也提醒過不要來？」

當然這完全不耽擱，付前對這奔放作表示讚歎。

「是啊，所以我現在甚至也沒保。」

卡司的語氣是如此理所當然。

「但就算換我去找，要是被執夜人抓住甚至只是注意到，你可能依舊比較麻煩。」

付前則是提醒一句。

前面的想法，這會兒可以說得到了證實。

保藏室計劃固然是個利院利宮的好主意，但對卡司來說更大的意義，似乎就是一份邀請了。

甚至能不能看到這份邀請，本就是一個巧妙的篩選過程。

唯有兼對失敗品的欣賞，以及對當年事故的關注，才可能從這樣一份活里品味出某種深意進而前來。

苦尋無果，卡司希引更多探索力量。

當然即使過程如此委婉，並不意味著自己的行為被發現了，他就能擺干係。

首先那種概率是不小的，在付前看來卡司這麼多年來不被警告，一個很大的原因怕就是因為他沒找到。

既然前面推斷，這件事執夜人大概率知，並且李赫的態度很可能是他們意志的現，難保不會做什麼監視措施。

到時候萬一撞上，就算自己瞞住份，卡司這次的保藏室計劃落在有心人眼裡，也未免會顯得扎眼。

從這方面講他似乎應該換種試探方式，更低調一些比較好。

「我知道，所以我才這麼做。」

然而付前的提醒下，卡司竟是呵呵一笑。

「如果惹出麻煩來，更容易讓他們相信這是我的意志。」

……

院長高義。

那一刻付前嘆一聲。

卡司的說法已經再清楚不過，他從沒想過用這種方式撇清干係，恰恰相反正是以這種高調，把可能的追責攬到上。

很早之前自己就展現過對當年事故的好奇，而一直尋覓沒有太多進展的他，儼然不介意引一份新鮮。

同時卡司明顯始終認為，他對這件事抱有責任，選擇提前立個靶子在這裡。

後續如果惹出麻煩來，自己承擔的力將會盡量的小。

「那我就不客氣了，所以你曾經的探索路線能分一下？」

雖然意義沒那麼大，院長這份善意付前依舊是爽快收下，甚至更進一步，要求提供一些詳細資料。

「嘿嘿……我的方法你未必適用，尤其目前完全沒證明有什麼效果……不過我還是可以給你畫張圖。」

果然卡司毫不介意，甚至對付前如此快進狀態十分欣。

「那是最好。」

付前依舊沒客氣，同時腦海中真的浮現出一張圖，星空與海水。

灰燼海里，某個自己一直未能前往的坐標，不知道跟那個顛倒湖有沒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