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笙見不,還一副心高氣傲不肯低頭的樣子,就來火,只要一想到以前母親對寧微微的種種,就憤怒,不甘心,以及痛苦,
這種折磨幾乎要將的理智燃燒殆盡。
揪著寧微微的頭,不顧輕重地往下摁,“砰”的撞擊聲,以及寧微微的慘聲,都只置若罔聞。
“說話!”
“啊,孟笙,你瘋了?放開我……啊……”
“我讓你說話!”
“你讓我說什麼?!我能說什麼?!”
“你就沒有任何話想對我媽說嗎?你看著照片!看著!告訴,你做的那些事你問心無愧,你說得出口嗎?!”
孟笙拖著近許黎的照片,每字每句都艱難的從牙中出來,“說不出口,就給我道歉!
你如果實在說不出,那我也可以全你,讓你在我媽面前以死謝罪,如何?!寧微微,你不要挑戰我的耐心!我現在時刻都想殺了你,你別特麼不知好歹!”
不會問寧微微后悔過沒,因為這本不重要,也沒有意義。
其實也想過寧微微來墓園,會不會臟了母親的回路。
可太了解許黎的格了,站在母親的角度上,知道真相確實會崩潰和絕,也會傷心絕,可應該還是希親耳聽到寧微微的道歉和認錯的。
盡管這是一個不可饒恕和原諒的錯誤。
所以,現在,不論寧微微的懺悔和道歉到底是不是出自真心,也不想讓母親稀里糊涂的喝孟婆湯,過奈何橋,連自己是被誰害死的都不知道。
不希母親死不瞑目。
寧微微被摁得起不了,也抬不起頭。
只要反抗一下,孟笙下手就會特別重,完全不給半點抗拒的機會。
地板上已經撞出跡了,覺得臉疼,頭疼,渾哪里都疼,甚至還有些暈暈沉沉的。
“說話!”孟笙手里加重了力道。
“許姨,對不起,是我一念之差害了您,讓您失了,對不起。”寧微微咬后槽牙,抖著聲音,“這樣夠了吧?”
“不夠!”孟笙沉下聲音,“再來!”
“你!”
寧微微攥了下拳頭,這次磕頭道歉。
“不夠!再來!”
“孟笙,你他媽別太過分了,我都已經道歉磕頭了,你還想怎……啊……”
啪!
一道清脆響亮的掌聲劃破了山間寂靜微涼的天空。
孟笙再次薅住的頭發,“磕!我沒讓你停,你敢停一個試試!”
寧微微原本就疼得讓發暈的臉,此刻又挨了一掌,徹底失去了知覺,整個人都有些發沉。
但甚至都不敢暈,生怕自己暈倒后,孟笙就真的會為所為,連呼救的機會都不會有,就要長眠于地底了。
咬牙忍下這份屈辱,連著磕了二十來個響頭,額頭的越流越多,模糊了的視線,讓那張蒼白無力的臉在大白天里,也顯得猙獰可怖。
只能語無倫次地求饒,“孟笙……我……我不行了,我錯了,我真的……真的知錯了,你放過我,許姨,你放過我,求你放過我,我錯了,對不起,我后悔了,我不該還您,許姨……”
清晨的風帶著一涼意,孟笙穿得不多,被吹得打了個哆嗦,有些失神的思緒也收了回來。
著許黎的照片,猩紅的眼眶也立即被淚水充盈著。
深呼吸一口氣,緩緩跪在了寧微微的邊,對著墓碑虔誠地磕了個頭,聲音輕盈哽咽,“媽,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讓您遭無妄之災……我錯了。”
用額頭著地面,過了好一會才住眼眶里的熱意,著腔里的愧疚和自責,緩緩站起。
也將寧微微從地上扯起來,“走!”
寧微微呆了,被扯得直踉蹌,“你……你還要帶我去哪?我……我不想去,我……”
“容不得你拒絕,你現在最好是把閉上,否則……”
孟笙側頭看,出一抹溫卻顯得十分詭譎的笑,“等會說不好我會忍不住把你從車里推下去,讓你被路過的車撞一堆爛泥,在地上摳都摳不出去,只能用水洗。”
“你!”
寧微微整個人一抖,震驚錯愕地睜大眼睛,“你……居然這麼……惡毒!”
孟笙拉著的手臂,面無表地收回視線,“怎麼?這就怕了?別忘了,我哦媽就是被車撞死的。惡毒,呵,和你比,我差遠了。”
寧微微后面再也不敢開口了,相信,孟笙絕對做得出來。
比想象中還要瘋。
所謂溫婉和都不過是表面而已,在心深的靈魂,其實是惡魔。
孟笙把帶出墓園,就把塞車里,覃勇把手腳都給捆上,關上車門問,“館長,現在我們去哪?”
孟笙抿了下,思量了幾秒,在他耳邊代了幾句。
覃勇一怔,有些錯愕,“館長,這是真的……”
“嗯,照我說的辦吧,我會親自和院長打個招呼的。”
“好吧,我知道了。”
覃勇重重做了個吞咽的作,側頭看了眼寧微微,眼神有些復雜,但很快又恢復了堅定。
準備轉上車時,他又想起來問,“館長,那您……”
“沒事,不用管我,我有辦法回去。”
“噯。”
覃勇也不再疑它,轉上了車。
看著車子遠去,孟笙疲憊地垮下肩膀,無力地坐在臺階上,任由清晨的山風輕地拂過的臉頰,原先的涼意已經漸漸褪去了。
“叮!”
包里的手機忽然響起一道清脆的短信提示音。
孟笙空且無神的目一下就聚焦了,愣了下,拿出手機。
依舊是那個神的陌生號碼發來的。
【往前看,不要總是回頭。停車場的監控拍到了寧微微,記得刪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