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賠不是？你以為祁總會接你的道歉？”他的語氣帶著毫不掩飾的輕蔑，仿佛聽到了一個天真的笑話，“袁先生，你太天真了。祁家要的從來不是道歉，而是態度，是結果。肖家拍賣會出了子，丟的是祁家的臉面，你以為你輕飄飄一句‘對不起’就能抹平？更何況，這件事的源頭在你兒子，在袁家！”

周明淮的聲音陡然提高，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震得袁則耳嗡嗡作響。

袁則的臉瞬間煞白，如遭雷擊。他踉蹌著后退半步，后背撞上沙發扶手，發出沉悶的聲響。

祁家的怒火……他當然清楚那意味著什麼。

想到兒子可能會因此被牽連，被祁深報復，他心頭涌上一陣恐慌。

他猛地抬頭，目帶著哀求向肖云安，聲音帶著一凄惶：“肖總，您看……我們袁家愿意全力配合，賠償所有損失，甚至親自去向祁總請罪，只求您高抬貴手，放過袁洋這一次……”

他的聲音帶著抖，仿佛用盡了全的力氣，眼中甚至泛起了一淚，那副卑微的模樣，與方才進門時的躊躇滿志形了鮮明對比。

肖云安終于緩緩放下手中的棉花娃娃，指尖在沙發扶手上輕輕敲擊，發出沉悶的聲響。

他目如潭水般深邃，靜靜著袁則，并未言語。

那沉默的迫讓袁則心頭愈發沉重，仿佛有一塊巨石得他不過氣來。

他深知，肖云安的態度才是決定的。若肖云安不松口，即便他賠上整個袁家，也無法讓兒子逃周明淮的“特訓”。

袁則深吸一口氣，強下心頭的慌，再次開口，聲音帶著決絕：“肖總，只要您愿意給袁洋一次機會，我們袁家愿意簽下對賭協議，將旗下三個子公司經營權抵押給肖氏，作為擔保。若袁洋日后再犯，我們絕不手，任憑置！”

他的聲音帶著孤注一擲的抖，仿佛將最后的籌碼押上賭桌。

三個子公司……那是袁家半壁江山，可為了兒子，他顧不得了。

肖云安終于緩緩抬眸，目如寒潭般深邃，直直進袁則眼底。

他慢條斯理地端起茶杯，輕抿一口，杯底與瓷盤相，發出清脆的聲響，仿佛敲響了某種審判的鐘聲。

良久，他薄輕啟，聲音冷冽如冰：“袁先生，不是我不愿給機會，而是……有些錯，必須用代價來銘記。”他的目掃過角落瑟的袁洋，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絕，“周隊帶他去特訓，是為了讓他學會承擔。袁家若真想護他，就該讓他明白，這個世界，不是袁家的權勢能罩得住的。”

袁則的瞳孔驟然收，頭涌上一陣苦。

他著肖云安冷冽的眼神，終于明白，這場求饒，注定徒勞。

他踉蹌著后退兩步，后背靠在冰冷的墻壁上，指尖深深掐進掌心，疼痛讓他清醒，他轉頭向角落里的袁洋，兒子依舊瑟著，發凌，肩膀微微抖，像只驚的小。他心頭劇痛，終于緩緩閉上雙眼，掩去眼底的絕與悔恨。

袁則話已經說到這份兒上了，肖云安還是這樣的態度，他又能說什麼呢？

什麼都說不出了。

袁則只能討好的干笑。

肖云安淡淡道：“難道你認為讓你兒子去軍部就是針對他？我希你清楚，墨焱也好周明淮也好，沒有誰能讓他們騰出時間來特訓的，多人想進他們的隊伍都進不去的。”

“進了他們的隊伍，就等于是他們手下的人，往后也會有墨焱和周明淮護著，等真的把他的子掰過來，你們也不用擔心袁家后繼無人了。”

“畢竟袁家也只有袁洋這麼一個獨子不是嗎？”

這話簡直是說到袁則心坎兒去了。

確實是這樣，袁則和妻子林天若一直以來只有這麼一個兒子，林天若子骨不太好，袁則心疼，所以在第一胎大出險些喪命后就直接結扎了，現在就只有這麼一個寶貝兒子，所以才寵到無法無天的地步。

也因為太寵著袁洋了，所以導致袁洋被寵壞了，竟然還敢賭錢甚至在肖云馳面前出幺蛾子。

如果不盡快擺正他的姿態，往后是一定會出大子的。

袁則張了張，嚨卻像被堵住般，什麼都說不出了，只能僵笑著，臉上的不控制地搐，額角的冷汗順著臉頰落，在昂貴的地毯上暈開細小的痕跡。

肖云安的目如潭水般深邃，仿佛能穿他所有心思，淡聲道：“難道你認為，讓袁洋去軍部是專門針對他？袁先生，我希你能清楚，墨焱也好，周明淮也罷，他們并非閑人，沒有誰能讓他們騰出時間來特訓一個紈绔子弟。多人破頭想進他們的隊伍，都進不去。”

袁則的頭滾，心中翻涌著復雜的緒。肖云安的話像一記重錘，敲碎了他先前的認知。

他原以為這是肖家借機報復，可此刻肖云安的語氣平靜，卻著不容置疑的篤定。

肖云安端起茶杯，輕抿一口，杯中的茶水微微晃，映出他冷峻的面容：“進了他們的隊伍，就等于是他們手下的人。往后，也會有墨焱和周明淮護著。等真的把他的子掰過來，你們也不用擔心袁家后繼無人了。”

他頓了頓，目如炬，直刺袁則心底，“畢竟，袁家也只有袁洋這麼一個獨子，不是嗎？”

這話簡直是說到袁則心坎兒去了。

他心頭一震，臉上討好的笑容僵住，手指無意識地攥了西裝下擺。

確實是這樣。

袁則和妻子林天若，這輩子只有這麼一個兒子。想起妻子，他眼眶微微發熱。

當年，林天若生袁洋時大出，險些喪命，那慘烈的場景至今仍是他噩夢的源頭。事后，他心疼妻子，更害怕再失去，便毅然決然去做了結扎手。

從此，他們把所有的、所有的希，都傾注在了袁洋上。可也正是這份過分的寵溺，像溫水煮青蛙般，將兒子推向了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