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歡靠在司夜宴懷里時，實驗室的離心機正發出規律的嗡鳴，像溫的計時。

窗外的把兩人的影子疊在白瓷磚地上，司夜宴的手指輕輕挲著腕骨的淡青管。

那里還留著上次做實驗時不慎被玻璃劃傷的淺疤。“

我會讓覬覦你基因的那些人，徹底消失。”

林清歡的指尖在他手背上畫著圈，聲音輕得像落在棉花上。“

我的hLA-B*1502等位基因，對某些病毒有天然抑制。”

頓了頓，睫垂下來，“其實之前城城做檢的時候，我檢查過。”

“他有重組病毒的痕跡，如果刻意激活這種基因的顯表達，又用病毒攻擊，理論上，可以出基因的完整序列。”

司夜宴的手猛地收。

城城還在國，雖然目前很安全，但不得不承認，最近他們的心思都在林林上。

如果那些人對城城出手，林清歡沒辦法坐視不管。“

羅氏倒臺前，他們的生實驗室一直在做基因編輯實驗。”

林清歡抬起頭，眼里有了些銳，“現在輝瑞也摻和進來，說明這背后不止一家勢力。

他們想要的不是佐劑，是能控這種基因的技。”

“如果能定向激活或抑制，既能做特效藥，也能做生武。”

離心機的蜂鳴聲突然停了。

萊昂納多拿著剛打印出的檢測報告走過來，臉比剛才更紅，手里還攥著個信封。“

剛收到的國際快遞，沒寄件人，里面只有這個。”

信封里是張照片。

泛黃的相紙上，站著個穿白大褂的男人，側臉廓依稀能看出是——馬克！照片背面用鋼筆寫著行英文：“1999年，第12屆人類基因組會議”。

但是……馬克十年前因數據造假被警告，卻能穩坐輝瑞首席科學家的位置。“

馬克不是主謀。”

司夜宴突然開口，指腹過照片邊緣的折痕，“這照片是故意寄來的，想讓我們把注意力釘在他上。”

司夜宴打開電腦，手指飛快輸了什麼。

屏幕再次亮起，顯示著輝瑞董事會的員名單，他指著最頂端的名字。“

輝瑞現任董事長，二十年前是某生科技公司的創始人，那家公司后來被羅氏收購了。”

萊昂納多突然“啊”了一聲，抓過鼠標點開個文件夾。“

你們看這個！我剛才查馬克的論文時，發現他1998年發表過篇關于hLA基因的綜述，引用的未公開數據，似乎跟之前你們國家公開的一些數據有些相似！”那些數據，是基于林清歡以及司夜宴實驗室那邊的研究，做出的保守數據。

司夜宴把照片放回信封，語氣篤定，“從我們來這里支援，就是有人算好的局！”實驗室的恒溫箱發出輕微的嗡鳴，林清歡盯著屏幕上跳的基因測序圖譜，指尖無意識地敲著桌面。“

他在故意線索。”

司夜宴將一杯熱咖啡推到手邊，屏幕上正播放著輝瑞總部的監控錄像.“

馬克昨天下午去了董事長辦公室，停留了整整兩個小時。

離開時他手里多了個銀公文箱，據尺寸推斷，裝的可能是低溫保存的生樣本。”

林清歡拿起咖啡杯，蒸汽模糊了鏡片.“

城城的檢報告我反復核對過，重組病毒的序列和羅氏實驗室三年前泄的毒株高度吻合。

他們在等，等我主回國，或者……”“或者他們會把城城‘請’到這里來。”

司夜宴的指尖在鍵盤上一頓，調出一份加郵件。“

剛收到國傳來的消息，城城學校附近最近出現了幾個陌生面孔。

不過放心，我的人在盯著，孩子不會出事。”

林清歡松口氣。

雖然對這個孩子的很復雜。

但是在絕對危險之前，依舊會選擇保護城城。

這是本能！而且就算城城的格真的無可救藥，也不能讓馬克的人得逞。

否則后果不堪設想。

于于理。

都不能隨便放棄城城。

離心機的轉子緩緩停下，萊昂納多戴著隔熱手套取出樣本，突然“咦”了一聲。“

這批次的佐劑樣本里，怎麼混進了不明蛋白？分子量大概在60kda，像是……”他飛快地在質譜儀上作，屏幕上跳出一串氨基酸序列，“像是端粒酶的突變！”林清歡猛地站起，端粒酶是調控細胞壽命的關鍵質，這東西出現在佐劑樣本里絕非偶然。“

他們在測試我的基因對端粒酶的響應。”

的指尖冰涼，“長生不老的關鍵在于阻止端粒短，而我的hLA基因能穩定端粒結構……”話音落下。

整個房間都安靜了下來。

這時，實驗室的電話突然響起，萊昂納多接起后臉驟變，捂住聽筒對他們說。“

是馬克的助理，說馬克想請林醫生去他的私人實驗室‘流學’。”

掛了電話，林清歡走到窗邊，看著遠輝瑞總部的玻璃幕墻，突然笑了。“

他們在我選。

要麼合作，要麼看著家人出事。”

轉看向司夜宴，眼里有種破釜沉舟的亮，“我去見馬克。”

“不行！”司夜宴抓住的胳膊，指節泛白。

萊昂納多更是大驚失。“

那是陷阱，他的私人實驗室在阿爾卑斯山的地下掩里，進去了就別想出來。”

“正因為是陷阱，才必須去。”

林清歡掰開他的手指，指尖輕輕過他手背上的青筋。“

只有靠近他們，才能拿到端粒酶實驗的核心數據，找到那些匿名資助人的名單。”

司夜宴的結了，最終只是將一個偽裝鋼筆的gps定位放在手心。“

每小時按三次筆帽，我要知道你還安全。”

他的指尖過腕骨的疤痕。“

我等你，不管多久。”

他知道攔不住林清歡。

但馬克那些人的警惕很高，若是他跟著一起去，只怕會適得其反。

林清歡想要以試險，他做好其余安保。

一定會護住！“阿宴！”林清歡走過來，輕輕抱住他。“

我保證，這是最后一次了，咱們以后都不用提心吊膽了。”

也想都在司夜宴后，過那些簡單的小日子。

可事實不允許。

只能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