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臣澤看著司慕川那欠揍的模樣，突然有些羨慕。

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從當年的專一純變了現在的游戲人間。

看起來過得快樂，不像他……

輕撇角，易臣澤眉角帥氣地微一下，低諷道：“你還自豪。”

說著，便撈起桌子上的香煙走到沙發坐下，給司慕川遞了一后，自己也點了一。

兩縷輕煙升騰，曾經同病相憐的男人開始認真流「病」。

“咱倆就像打游戲，都是在剛出新手村的時候，就遇到了第一個BOSS。”司慕川比喻道，“毫無疑問，咱倆都沒打贏，而且被得很慘。”

易臣澤坐在一旁的單沙發上，著煙靜靜聽自己的兄弟高談闊論。

他把兩人的初比喻出新手村的第一個副本，倒是新奇。

司慕川見他沒有反駁，又繼續道：“但后面咱倆的升級路線就變得不一樣了。我努力修煉心法，打小怪升級，直接去了下一張地圖；而你就一直沒有走出副本，非要死磕那一個BOSS。是不是這個道理？”

“……”易臣澤不得不承認，這斯的比喻還形象，“嗯，所以？”

司慕川大言不慚道：“所以，這說明我天賦異稟，完了自我升級和進化；而你資質平庸，7年了不僅沒打贏副本，還不知變通。高下立見，你說我自不自豪？”

“我幫你上明天的熱搜好不好？”易臣澤突然一臉若無其事地說道。

“？”司慕川一時沒跟上他的思維。

易臣澤漫不經心地傾彈了彈指尖的煙灰，長睫微垂，語氣清涼：“「音符」總裁司慕川墜樓亡，年僅25歲。”

這是想把他從樓上踹下去啊。

惱怒了。

但司慕川臉皮厚，哪會在意好兄弟的死亡威脅，順勢吐槽道：“你說你這狠勁兒怎麼不用在容芷煙上？”

怎麼用？

他在床上倒是對狠的。

不也沒用。

易臣澤只是在心里想了想，沒吭聲。

司慕川吸了口煙：“我以前對我那個初也是狠不下心，一個電話打來，我不管在干嘛，隨傳隨到；要是嘟個發個脾氣，我他媽可以毫無尊嚴地求哄，寵得沒邊，結果呢？人覺得沒勁，上了渣男。”

易臣澤皺了皺眉。

低聲道：“我老婆不是那種人。”

雖然容芷煙不他，但也不別的男人，更不會劈出軌。

司慕川知道容泊航不是容芷煙親生的，點頭道：“我知道，我的意思是，很多人不吃狗那一套，那你就換別的方式。為什麼男人不壞人不？是有道理的，你得學學。”

“怎麼壞？”

司慕川傳授經驗：“擒故縱知道吧？人的拿手好戲，男人也一樣可以用。先讓對你興趣，但別一腦地給，得吊著，期間該出來玩就出來玩，讓惦記著。最好讓有點危機，人也有勝負的。”

“……”易臣澤夾著香煙的手，無語地抬起來了眉心。

他大概是傻了，才會相信司慕川這個風流鬼會有什麼靠譜的建議。

容芷煙看到個口紅印都已經嫌他臟，一副再也不想跟他有瓜葛的模樣，要是他真搞那些東西，這輩子都別想了。

但司慕川這麼一說，倒是提醒了他。

易臣澤突然問道：“喂，你往的那些人嗎？”

司慕川一臉得意：“都是好聚好散，而且我給的應該也能堵得住們的，怎麼？”

易臣澤吐著煙，微瞇著眸子淡淡回道：“我現在結婚了，經常跟你一起混，我怕你影響我的形象。”

“……”司慕川聞言生氣大吼，“臥槽，你嫌棄我？”

易臣澤想起自家老婆對待自己時的冷酷無，下意識模仿：“對，嫌棄你。”

司慕川罵罵咧咧地起就走，稚地說今晚要找顧崢和周櫟麒喝酒，不帶他。

易臣澤回他后天見。

后天是「天際之城」的奠基儀式。

司慕川走到門口回頭，不留面地吐槽：“你拿出對待兄弟一半的瀟灑去對待你的，你都不至于痛苦這麼多年。”

“……”

目送好兄弟離開后，易臣澤若有所思。

他好像的確在面對容芷煙的時候，不夠灑。

當初被分手時，他一度難以相信和接自己竟然會被拋棄。

他從小到大順風順水，從來只會拒絕別人的給予，從不需要主索取什麼。

因為所有的東西對他來說都是唾手可得的，包括。

他在發現自己喜歡容芷煙后，很快就表白了。

那時他很自信，沒什麼意外地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后，兩人就十分順利地談起了。

毫無難度。

但他從沒有因為得到的太容易就不珍惜，反而越相越，到清醒地知道自己在為瘋狂，但甘之如飴。

瘋狂到在肩膀刺了象征的煙花及名字。

那時刺青店的老板看他年輕，跟他說：“想清楚了？這種可不太好洗。”

當時他自信滿滿地回老板：“這輩子就刺這一個，不洗。”

他就是偏執地覺得，認定了的媳婦就是一輩子的事兒。

容芷煙就是他的「TLOML」，今生摯。

也是從把刺在肩上的那天起，他就已經做好了要肩負起兩人未來的準備。

他有信心也有能力給到不亞于父親給的生活。

不靠賀家，他自己也可以。

但他還沒來得及努力，容芷煙就拋棄了他。

后來他創業，把力大量花在學業和事業上，勉強度日。

每年都會去瑞士，卻再也沒有出現在容芷煙面前的勇氣和自信。

在很長一段時間里，他知道自己忘不掉，放不下，但——束手無策。

直到聽說容芷煙回國，準備商業聯姻后，他才終于有了行。

走這一步，易臣澤需要付出許多，最大的代價就是他得回到賀家。

但他還是義無反顧地做了，只要能娶到。

可結婚后，他卻越來越迷茫，不知該拿怎麼辦。

容芷煙這道題他是真的不會解。

很擔心7年前得不到的東西，現在依然得不到。

好在，今天司慕川的話讓他打開了新思路。

他一直太過于沉浸在過去被容芷煙拋棄的怨念中，以至于總是跟針鋒相對。

司慕川說得對，他得先讓容芷煙對他產生興趣和好。

不能憑本能跟相，得運用一些有效的方式方法。

想到這里，易臣澤整個人豁然開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