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征跟著陸黛進了辦公室，看著放下平板，收了一下辦公桌上的東西，的作很利落，很快便拎起包走向門口，目掃過他，說了一句“走吧”。

沈征剛才竟然看得有些呆了，等到陸黛從他邊路過的時候，才猛地回過神來，加快步伐跟上了。

沈征坐了陸黛的專屬電梯下了樓，兩人在電梯里的時候沒什麼通，因為陸黛一直拿著手機理工作，一直到在餐廳坐下來，才把手機放下。

沈征將菜單遞給：“你點吧。”

陸黛沒客氣，接過來點了幾道自己吃的菜。

點完菜，陸黛喝了一口手邊的茶水，然后主開口問沈征：“你這麼著急找我，什麼事兒？”

沈征：“我想跟你談談我們之間的關系。”

陸黛著杯子的手停頓了一下，抬眸打量著他的表。

大中午跑過來跟談這個，是有新的想法麼？

陸黛第一反應是，沈征可能在考慮離婚，但習慣了沉著，并沒有表現出來，盯著他看了一會兒之后，比了個手勢：“你說吧。”

沈征：“之前我跟你說的那些話，本意不是惹你生氣。”

陸黛：“哪些話？”

先問了一句，沒等他回答，又接上：“說讓我多接接其他人那些話？”

陸黛的緒穩定，口吻隨意，但沈征卻聽出了攻擊和嘲諷，他也沒有因此退，點頭承認：“是我沒有考慮到你真正需要什麼，所以想趁今天跟你說清楚。”

陸黛：“好，你繼續。”

沈征深吸了一口氣，直接說：“我現在對你不是完全沒覺。”

陸黛的表有片刻的僵，心臟也了一拍，但還算冷靜，過了幾秒便調整好了，等他繼續往下說。

沈征先表達完自己的覺，隨后才問：“如果我暫時給不了你百分之百，你介意麼？”

陸黛細品了一下他的這個問題，不答反問：“所以你之前跟我說那些話，是因為你給不了百分之百——你覺得我想要的是百分之百？”

沈征：“你很優秀，你本來就值得這些。”

陸黛看著沈征認真的表，笑了。

聽過不好聽的話，來自男人的更不，若是其他人跟來這一套，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也就過去了。

但沈征這麼說，是信的——他在這方面不屑于騙，之前的相中已經表現得十分明顯。

所以鐘茜才會說自，放著一堆的男人不要，非得一頭栽到沈征這個坑里。

沈征沒太清楚陸黛為什麼笑，以為是在嘲笑他虛偽，便下意識地解釋了一句：“我說的不是客套話，認真的。”

“我知道。”陸黛很大方地接話，“你從來不屑于在這方面騙我。”

沈征：“……”他一時間也不知道陸黛是夸他還是貶他了。

“我不介意你給我多，給總比不給強不是麼。”陸黛終于回答了剛才的問題，“既然我們目前還要一起過日子，你對我好總比把我當空氣強。”

沈征聽見這個答案，點了點頭，懸著的心稍稍回到了肚子里。

他繼續說后面的話：“我跟已經都結束了，我沒有跟重歸于好的念頭，以后也不會見。”

陸黛關注的重點并不是這個：“那你還喜歡麼？”

毫不意外，這個問題剛問完，沈征就沉默了。

陸黛笑笑，“我知道了。”

“不喜歡。”沈征看著的眼睛說出了這三個字，聲音不算高，但很堅定。

陸黛對于這個答案倒是意外的，微微挑眉。

沈征：“以前的事我想都放下，過去的也沒必要再浪費時間了。”

陸黛：“當初跟你分手，是有苦衷的吧。”

沈征再次沉默，目不轉睛地看著。

陸黛笑笑，“我查過，不好意思。”

沈征：“你不用道歉，我沒責怪你的意思，只是有些驚訝。”

陸黛：“驚訝？”

沈征：“我以為你不在意這些。”

或者說，不屑于做這些。

沈征覺得陸黛是個很驕傲的人，的驕傲不是浮于表面的囂張，而是刻在骨里的，即便知道他跟岑似雪的過去，也從未刻意針對過，甚至都沒有盤問過他，他跟岑似雪的那段過去。

所以，沈征一開始都沒覺得陸黛喜歡他，直到提出結婚，又和他合作、幫他擺平了那麼多事兒。

“那你把我想得太大度了。”陸黛并不避諱討論這些，“我還是在意的。”

沈征：“……看不出來。”

陸黛：“因為我沒對付？”

沈征：“……”

他雖然沒回答，但陸黛看他的表就知道什麼意思了，再次笑出來，毫不避諱地說：“你對我的了解確實很貧瘠。”

沈征：“抱歉。”

“我不喜歡聽你道歉，你還是別說了。”陸黛擺擺手，“我在意你們的過去，但我也知道，對付不僅不會讓你移別喜歡上我，還可能讓你煩我，沒這個必要。”

“反正你們已經不可能了，我何必多此一舉呢。”陸黛在這方面還是拎得很清的，“當然，如果現在返回來找你和好，那是另一碼事兒。”

沈征聽完陸黛的這番話，沉默良久，最后笑了一聲，“你很厲害。”

這句是由衷的佩服。

嘆完之后，沈征又問：“你以前是不是談過很多？”

說起來，這也是他們兩個人從認識到現在，他第一次這麼有沖窺探的生活。

其實從陸黛以前的話里能得到一些信息，譬如上次說的那句“向來只有我玩別人的份兒”，聽著經驗十分富。

“你好奇？”陸黛挑眉。

剛反問完，來上菜的服務生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沈征暫時停了下來，等服務生上完菜退下，才接著聊剛才的話題：“我想試著多了解你一些。”

他的表認真，語氣也很真誠，陸黛知道他是認真的。

“謝謝你。”其實想要的也不多。

是不是百分百都無所謂，只要沈征真的在試圖了解就可以了。

若是鐘茜知道了現在的想法，估計又要嘲了。

但不就這回事兒，先上的人注定那個低位，坦然接就是了。

沈征被的道謝弄懵了：“……怎麼突然說謝謝？”

陸黛：“當然要謝謝了。”

拿起筷子，給他夾了一只叉燒包，“謝謝你，結婚快八個月了，終于對我產生了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