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是刺眼的白，天地間白茫茫一片。

舒念掙扎著，桑白，“跟你在一起的那些年，我自認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對你也算是付出了全部的真心，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你那時候既然對我付出了全部的真心，為什麼現在又要把真心給別人呢？”

桑白冰涼的手指上的臉頰，“舒念，你是我的，永遠只能是我的。以后一定要跟其他男人保持距離，知道嗎？再懷上其他男人的孩子，我可就不會像這次這麼好說話了。”

舒念使勁兒掙扎，氣得發抖，“你有病吧？我們是名正言順的夫妻，到底誰才是其他男人？你這個瘋子，你才是名不正言不順的，你到底在搶什麼？！”

的聲音響在空曠的手室，桑白臉上青筋暴起，憤怒幾乎到達了一個臨界值。

“桑白，你要是殺了我的孩子，我這輩子都不會放過你！”

“往后余生，你最好睜著眼睛睡覺！我會想盡一切辦法報復你，我一定會讓你不得好死！”

的聲音響在耳畔，桑白站在原地，像一盆冷水兜頭潑下。

“我會想盡一切辦法報復你。”

“我一定會讓你不得好死！”

“桑白，我會一直你。就算你什麼都沒有，你還有我。”

“我會一直你，我們生生世世，永不分離。”

言猶在耳，說話的人早已變了心。

曾經無比堅定的說會永遠陪在他邊的人，如今也無比堅定的說，會讓他不得好死。

桑白忽然哈哈大笑。

**

舒念這次醒來，不知道時間已經過了多久。

仿佛已是滄海桑田，時更迭，在歲月流轉中被世界忘。

這一覺睡得太久了。

外面天大亮，打量了一眼屋子，腳踩在木質的地板上，走到窗邊。

眼前最近的是一塊草坪，所在的這個住似乎是在草坪的邊角上，四周布滿了圍欄，再往遠就是一條泥濘的公路。

路上有黑人走過，頭上頂著綠的香蕉，泥幾乎淹沒了膝蓋。

遠山巒疊翠，層層起伏，有別樣的。

桑白把帶到非洲來了。

這是非洲的什麼偏遠山抝里本不知道，桑白早已經收了的一切電子設備，沒有辦法跟外界聯系。

了肚子，空空的。

心口傳來一陣尖銳的痛，捂住口。

“寶寶，對不起……”

沉沉的天幕上忽然一聲驚雷，很快雨就嘩啦啦的落下來，好像在回應的悲泣。

“吱呀”一聲，門從外面開了。

桑白。端著個托盤進來。

“醒了？”

舒念沒回頭，臉上是麻木的冰冷。

“先過來吃點飯。”

舒念沒理他。

桑白坐在椅子上，慢條斯理的把餐上的蓋子打開，好像篤定了一定會過來。

“我明白了，你是要自己死你自己的孩子。你看，你不讓我手，你還是我的。”

舒念灰暗的眼睛好像忽然照進來一道，“你說什麼？”

“你不吃飯，不就是要死你肚子里的孩子？你就是不想讓我手上沾，這麼為我著想，你早說呀！”

話音剛剛落下，舒念忽然站起來，一眨眼就坐到了桌前。

面前的菜都被送進里。

原來剛剛那種空空的覺不是孩子沒了，是的。

桑白角勾起一抹盡在掌握的笑，只是那笑中藏著多苦，只有他自己知道。

“這是哪里？”吃完飯，舒念問。

“非洲。一個不知名的部落。”桑白掀眸看一眼，“除了這一塊被圍起來的地方，外面全是貧民窟，一小塊地，住著二十多萬人，每天都有人死。”

“你如果想出去，我保證你走出這塊草坪就會被吃得渣都不剩。尤其是你這麼漂亮的孩子，死之前一定會遭非人的折磨。”

舒念咬牙唾罵他：“你真是有病！”

“我的病都是被你出來的。”桑白猛的一把掐住的下，“我勸你最好聽話一點，否則，我一定會殺了你肚子里的那兩個孩子。”

舒念眸里，有些控制不住的哆嗦：“兩個？”

桑白冷笑兩聲。

一暖流從的某個地方升起來，在異地滿心恐懼的時候，給予了莫大的力量。

“聽話點。”桑白輕輕拍了拍的臉，“否則，現在的所有一切都會煙消云散。這兩個孩子，我很不待見。”

舒念沒說話，但是眼里沒那麼濃烈的恨意了。

他忽然有些慶幸。

“桑白。”走到門口時，舒念忽然住他，“能給我送兩本書嗎？”

“好。”

這地方看起來一切質條件都很匱乏，別說書了，就是吃的怕也不容易拿進來。

但是隔天桑白還是把一些編程的書放在面前。

從窗前抬起頭來，蒼白的臉很瘦，原本的瓜子臉瘦出了尖尖的下。

的狀態好像在提醒他，他真的把養得很差。

心里升起一煩躁，他了，盡量把那一不悅下去，盡量讓自己學著那個人變得溫。

“知道你喜歡這些書。早知道，以前就不著你學那些了。”

他打開窗，讓空氣流通進來一些。

“你從前最喜歡這樣的下雨天。喜歡聽著雨聲在窗前看書。可是自從你學了傳播學之后，我很在你的臉上見到看書時的笑容。”

“早知道遲早都會失去你，當初就不應該那樣你，那樣，至你跟我在一起的時候都是快樂。”

“以后再回憶起我的時候，也不會那麼痛恨和厭惡。”

舒念聽出他了的語氣，從椅子上站起來，小心翼翼的，一雙眼睛卻格外清亮。

“如果你現在放我走，我一樣會原諒你的。”

“放你走，讓你帶著兩個孩子回到他的邊，你們一家夫妻和睦，兒雙全？”

他站在門邊，逆著，看不清表。

也聽不出他語氣里的干和誨明，只能從這些字眼里分析出他生氣了。

舒念不敢再說話，怕惹怒他。

“回不去了。”他忽然靠著門蹲下來，仿佛全力氣都被走了。

舒念靠著桌子站著，隔得遠遠的看著他，渾都是戒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