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棠拉著舒念走，跟楚嘉寧和文溪笑：“他這人就這樣，見到個漂亮的孩子就上來。”

在舒念耳邊低聲音：“想通過你跟沈晏宸搭上橋，天天不務正業，就想著怎麼攀附權貴。”

“你們章總就讓他在眼皮子底下這樣？”

“他工作其實做得還行，沒出過岔子。”

倆人說著往前，楚嘉寧忽然捂住肚子，“肚子疼，想上個廁所。”

唐棠：“那邊外面有一個。”

“外面的不干凈，我剛剛看到里面有一個，不遠，我去里面上吧。”

文溪說：“我跟你一起去。”

倆走遠，舒念和唐棠站在門邊，想了一下，唐棠說：“你有沒有想過，沈晏宸從來沒把你藏著掖著，都是大大方方介紹你。反倒是你，一直在畏畏，不敢承認？”

舒念赫然怔住

呆了會兒，才低聲道：“他不藏著掖著，是因為沒有人敢把他怎麼樣，以后離婚，他依然是那個人人稱頌的盛世總裁；而我上就會被打上無數標簽，被人津津樂道。”

“可是你說他上次提離婚是個誤會，他從沒想過離婚。”

“可這是領結婚證的時候就說好了的。”

“此一時彼一時，萬一現在的他想跟你過一輩子呢？看人，不能看他說了什麼，要看他做了什麼吧？他做的一切，都像是想跟你有未來的。”

舒念低頭，一只腳在地上輕輕，晃來晃去，聲音也跟著晃。

“我不敢再有這種自作多的想法了，我曾經為自作多付出過慘重的代價，唐棠，人不能吃一塹再吃一塹。”

唐棠嘆道：“總不能因為在井邊踩到一條蛇，就再也不喝水。”

舒念低垂著頭，悶了好一會兒，卻是轉移話題。

“我想過，其實我們的IP不是必須要弄，哪怕是要讓知名博主帶貨，咱們可以出廣告費，出代言費，就你們公司現在也有一堆網紅不是嗎？咱們這有點像為了點醋包一盤餃子。”

“資源確實有千千萬，但是舒念只有一個。不是所有網紅都像你這麼漂亮，也不是所有漂亮的網紅都會數學基礎，計算機理論，編程和算法……”

唐棠的意思很明顯，要借這個機會捧紅。

“多好的機會，為什麼不合理利用公司資源發展自己？”

“桑白他欠你一個未來，這是他應該還給你的。”

舒念沉默不語。

**

“不是要上廁所嗎，跑這兒來干嘛？”文溪跟在楚嘉寧后面。

“一天除了吃就是拉，你能不能想點別的事兒？”楚嘉寧回頭恨鐵不鋼，“你難道沒有發現，星河的人對舒念熱得有點過分了嗎？”

“發現了啊，但是也正常吧，閨是星河的創意總監，是項目的總策劃，討好總是有好的。”

“就說了你一天只知道吃吃吃。”

楚嘉寧無語，不想跟多說。

倆人抓了個人問，總算是在樓梯拐角抓到趙平。

“喲，楚小姐？文小姐？”

楚嘉寧勾一笑，直勾勾盯著他。

這是倉庫的一層，平時很人來，回音大，此刻就是這回音里，久久飄著楚嘉寧難以置信的聲音——

“你說什麼？！”

換做平時文溪肯定捂的，但是現在也驚住了。

“怎麼可能呢，天天跟我們在一起的舒念，是盛世總裁的太太？是你瘋了還是我瘋了？”

趙平也很驚訝：“連你們都不知道嗎？那豈不是你們寶梵沒人知道？”

“這絕不可能……”楚嘉寧喃喃的。

“要是別人說的，我也不信，可那是沈總邊的謝總助親口說的！”趙平信誓旦旦，“沈總的人，總不至于說這種謊！”

文溪只覺上像被海浪推著，一陣一陣往下垮。

這消息太離譜太驚悚了，這誰敢信啊？

……

舒念和唐棠等了好一會兒，楚嘉寧和文溪才出來。

兩撥人各有各的心事，舒念也沒注意到們的異樣。

從星河回到公司，得知桑白和云怡回來了

黃騫正在桑白辦公室罵他為了個人連前途都不要了，要打電話告訴他母親呢。

陳星滿眼都是期待：“你們說，這事要是鬧到桑總他母親那里，他母親會不會怒不可遏，然后拿一千萬甩在云書臉上讓離開兒子？”

“有可能啊！那樣云書可就發大財了。”

楚嘉寧在舒念旁邊坐下，意味深長的：“一千萬什麼發大財，有的是比運氣好的。”

舒念沒聽出弦外之音，但是提到黃向春，就忍不住說一句：“不會花一千萬的，只會無止境的打擊辱。當然，桑總很喜歡云怡，那就另算了——應該，會云怡給一千萬就同意他們結婚。”

楚嘉寧和文溪都直勾勾看著：“你怎麼知道？搞得像你親眼看到的一樣。”

舒念眼里有冷意，“我做夢夢到的。”

這麼些年，對黃向春的了解沒有十分也有八分了。

楚嘉寧和文溪才剛剛得知舒念上的驚天大，這會兒哪里會想到其他，只當舒念真的是在做夢。

黃騫那邊訓完桑白，后腳就有書來舒念：“桑總找你。”

舒念眼睛盯著電腦上周曜他們傳來的數據，沒，聲音淡淡：“我前兩天才跟桑總說過，有事就在會議上說，不要單獨找我。”

書愣了一下，很不高興：“為了見你還要特意開個會？”

舒念毫不客氣的懟回去：“那不然你去見他唄。”

隨時會發瘋的桑白，可不敢見。

書無奈，又不能直接把舒念拖著去，只能回去給桑白傳達的話。

文溪豎起大拇指：“從前那個溫好說話的舒念一去不復返，你現在是懟天懟地懟空氣。”

楚嘉寧：“有后臺就是不一樣。”

舒念心里一咯噔：“什麼后臺？”

文溪趕在桌子下踩楚嘉寧一腳，嘿嘿笑：“沒有，在夸你有個好閨。”

舒念不自覺背就直了：“那確實。”

唐棠是永遠拿得出手的驕傲，哪怕只是們之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