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除了臭，就是太把自己當回事。

最后武翔飛瞪舒念一眼，走出去。

會議繼續。

舒念還是堅持只能增加功能不能減功能。

“以珠寶為主沒錯，可投資方是盛世。沈總只說讓珠寶走到普通人中去，可他也沒有說要讓科技為此讓步。以后如果大家拿到這款產品，只是嘆它華麗的外表，而它的功能只是可有可無的……想必這也不是盛世愿意看到的。”

的話很委婉，楊亮聽懂了，在說他這樣是分不清主次。

楊亮嘆口氣，“原本你之前那些想法就已經足夠讓這款產品火起來了，現在，它各方面可以說沒有任何缺點，估計要賣。”

“等的就是它賣。”

“虧本賣有什麼用？那樣我們也會虧，你不會準備只賣這一款產品吧？”

“那當然不可能。”舒念嘻嘻一笑，“沈總的幾十億落下來，總要掀起一陣風。”

“好大的口氣。”楊亮也瞪一眼，“難怪竺跟我提起你總是搖頭……年輕人啊，穩重點。”

舒念：“好的楊主管。”

答應是一回事，做不做又是另一回事。

接下來就是敲定要增加的功能細節。

舒念跟盛世的人通功能，原以為是要發號施令，張就讓他們做，沒想到是在就各種件層件層跟他們討論。

會議室里寶梵的人都沉默了，科技這一方面，他們兩眼一瞎。

剛開始楊亮還能進兩句話，后來直接不上了，目瞪口呆的看著舒念。

楚嘉寧和文溪也驚呆了，從沒想過干策劃的舒念能對各種算法開發數據融合娓娓道來。

如果說舒念在策劃這一方面是能力出眾腦瓜好使，在信息科學方面就是閃閃發。

討論到結束，大家一起往外走，周曜和舒念還在并肩走著討論，忍不住問：“舒小姐是從程序員轉行干策劃了？”

舒念不好意思笑了笑：“沒有，大學選修的是計算機科學，畢業后就進珠寶行業了，說得不對的地方，你們多多指點。”

“沒有沒有，我們還要你多指點。”周曜不無嘆，“沒有從事過相關行業，就能有這樣的見解，那你可真是天賦異稟。”

旁邊看起來很年輕的青年紀沉川也無限慨：“實不相瞞，初見舒小姐，并沒有放在眼里，直到會議之后才知道你是個令人刮目相看的策劃。”

“來了盛世，只知道你是個策劃，沒想到還是計算機科學消失已久的天才。”

“恕我直言，舒小姐。”宋宇接話，“你要是去盛世，高低也得是個小領導了，明明適合更大的舞臺，怎麼郁郁久居人下？你看你們研發部那麼一個人都敢辱你，你去盛世，絕對不止這點前程！”

理工男大多只是說話直，舒念知道他們沒有惡意，笑道：“有機會的話，我會考慮轉行的。”

宋宇：“還等什麼機會，我直接把你推薦給我們沈總，像你這樣的人才，到盛世那不得供起來！”

舒念笑著，答應得輕飄飄的。

就算以后真的要去科技公司，也不會選擇盛世。

當初進寶梵就是因為桑白，倘若以后進了盛世，再跟沈晏宸離婚，豈不是又要走現在的老路。

總不能從一個火炕跳進另一個火坑。

幾人聊了幾句各自回辦公室。

舒念才剛剛坐下，書辦又來人去總裁辦公室。

桑白回來了。

云怡剛醒，本來他是在旁邊寸步不離守著的，但是昨晚他查到一些東西，今天就迫不及待要來找舒念確認。

舒念剛一進辦公室的門就覺到一冷氣。

都習慣了，看向站在窗邊那道冰山一樣的背影，了一聲：“桑總。”

“怡被人打了，在ICU住了幾天。”桑白背對著，出口的聲音一如既往沒有緒。

舒念說：“知道。跟我的工作有關系嗎？”

“不管是私也好，同事也罷，你是不是都應該關心一句？”

“那桑總可真說錯了，無論是私關系，還是同事關系，我跟都沒到要問候的程度。”

“你果然是恨怡的。”桑白轉。

舒念看清了那張臉。

那張一貫清冷如掛了霜雪的臉，此刻盡顯憔悴，眼圈烏黑，下上有青的胡茬。

云怡在ICU那幾天，他恨不得躺在里面的人是自己吧？

桑白向走過來。

舒念盯著他的作，滿眼警惕。

“你前兩天忽然那麼乖，原來是騙我的。”桑白的神似乎很傷，很失，“原來你是想讓我放松警惕，才好對怡手，是嗎？”

舒念蹙眉：“我不懂你的意思。”

“怡被人打了重傷，我去警察局了解過況，那些人都是街頭混混，只要你錢給得多，殺人放火都給你做。”

“我猜，你應該出了高價，所以他們寧愿死也不會供出你。”

桑白的眼睛里裹著風雪，每靠近一步，就要將凍結幾分。

他懷疑買兇毆打云怡，用盡了最惡毒的心思揣測。

舒念悄悄到手邊的花瓶，一邊問他：“你就那麼肯定是我做的？你就那麼篤定沒有仇家，沒有人恨不得死？”

“除了你，不會有別人。”

舒念：“為什麼？”

“因為從回國那天晚上，你就記恨上了。舒念，我知道你，你是一個記恩的人，同樣，也是一個很記仇的人。這麼久了，你看似什麼都不在乎，實際上無時無刻不在想怎麼報復怡吧？”

“如果那天晚上我們喝酒有錯，錯的不止一個人，我也有錯，你為什麼不懲罰我？”

“你這是癔癥，桑白，你之所以篤定是我對云怡下手，是因為你覺得我還著你，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

搖搖頭，“你說我記恩，也記仇，沒錯，當年你對我的恩，早已跟你這些年對我的傷害相抵了。恩怨兩清，我們從此誰也不欠誰的。”

時孤苦伶仃，被人欺負慣了，也一個人扛慣了，遇到欺負的，要麼打回去，要麼抱著頭不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