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巧沫剛在高勛面前站定,高勛正要對說什麼,蕭恬的暴脾氣再不了,箭步沖了上去:“高勛!”
高勛一愕,轉過。
“你明知道我討厭,還跟走這麼近,是在故意打我的臉嗎?”蕭恬氣鼓鼓質問。
“我……”
沒等高勛解釋,林巧沫搶先一步,站到了高勛前,“蕭恬,你這種行為就太過分了,高先生只是你們鼎盛的員工,難道你們鼎盛的職員,連基本的友和擇偶自由都要干涉?再而且,現在是下班時間,他想和誰在一起不行?”
林巧沫說著,挽上了高勛的胳膊,繼續對蕭恬挑釁:“恕我直言,你又是用什麼份,什麼立場,來干涉高先生呢?你不是已經——被他拒絕了嗎?”
“你!”蕭恬氣得不行。
甚至以為,這事是高勛告訴林巧沫的。
不僅如此,還在腦子里腦補出高勛和林巧沫一起在背后嘲笑的場景。
恨死高勛了!
高勛撥開了林巧沫挽著他的手,“林小姐,我和你說過了,不用再來公司等我……”
“不在公司等你,那你喜歡我在哪里等你?”林巧沫狐貍轉世似地眨眨眼睛。
“不用等我。”高勛有些頭疼。
林巧沫卻裝聽不到,自顧自問:“那我去你家小區等你吧,我下班比你早,我可以提前訂好餐廳,等你下了班,我們在你小區匯合,我們一起去吃晚飯。如果你喜歡在家里吃,我們也可以在家里。”
“在家里吃?!”蕭恬拔高音量,幾乎崩潰:“高勛!你都讓上你家去了?!你都沒讓我去過你的家!”
林巧沫得意道:“為什麼要讓你去他家?你是他的誰?能去家里一起共進晚餐,當然得是一個特殊又親近的人才行了。”
蕭恬快哭了。
高勛聽著兩個人吵,他腦瓜子嗡嗡響。
“誰也別來我家吃,我平時習慣在公司吃快餐,兩位大小姐,各回各家,好嗎?我上了一天班,很累。”高勛說完,繞過林巧沫,從兩個人中間穿過,徑直走向自己的車。
上車,發,離開,一氣呵。
直到車子匯主干道車流,看不清晰了,林巧沫才收起了剛才甜淑的笑容,沉著臉,不不地打蕭恬:“看吧,你又把事攪得一團糟。蕭恬,你還是跟小時候一樣,想要什麼,就一定要得到,即便不是你的,你也要從別人那里搶過來。”
“你胡說!高勛他不會喜歡你的,他不喜歡你這一款。”蕭恬反駁。
“你怎麼知道?難道他喜歡你這一款?”
蕭恬一噎。
林巧沫上下打量蕭恬,開始打明牌:“我小時候爭不過你,現在可不一定了,我有信心,讓高先生喜歡上我。你事業事業干不過我,男人男人搶不過我,混你這個樣子,我都替你們蕭家蒙。”
激起了蕭恬的勝負,“呵,男人算什麼,我勾一勾手指,想湊過來的男人沒有上百也有上千,誰稀罕跟你搶一個小小助理?還有,真不一定我事業干不過你,來日方長,以后走著瞧?”
“不用來日方長,眼下就有一樁生意。皮特羅爾打算到海城開全球首家線下妝香水品店,各大商場都在爭他們品牌的招商合作權,我們就比一比,誰能拉他們駐自家的商場?”林巧沫雙手抱,一臉得意:“對了,提醒你一句,皮特羅爾的主理人理念大于利益,從來只看合作方是不是跟自己氣味相投,又或者商場的定位和自己品牌的風格適不適合,他們可不會看你們是鼎盛,就多考慮你們,所以這個比賽,很公平。如何?這個擂臺賽,你接不接?”
蕭恬不肯認輸:“本來我不屑和你比,但是既然你求著我跟你比,那我就勉為其難地跟你比一比。你要是輸了,就把吉盛這個名字改了。”
“憑什麼?!”林巧沫瞪大眼睛。
“就憑你們和我們鼎盛撞名字了,我,不,喜,歡。”蕭恬又拿回了蕭家大小姐的派頭。
林巧沫咬牙切齒:“走著瞧!”
事實證明,放狠話的時候,是真的很痛快。
可是放完狠話,蕭恬就開始心里發虛。
對皮特羅爾品牌只有皮了解,鼎盛也沒有過接洽這個品牌的經歷,如果像林巧沫說的,皮特羅爾的老板比較中人,對方估計也不會在意鼎盛的量有多大,這樣蕭恬背靠鼎盛的優勢也就沒有了。
蕭恬回去之后,開始做皮特羅爾的功課,好不容易有了點信心,第一步卻卡住了。
這次的招商行為,遭到了其他東的拒絕。
他們一群老古董故步自封,認為蕭恬這樣的行為吃力不討好,是在拉低鼎盛的格調。
其實蕭恬可以找蕭北聲搞定這些老頑固,但是一想到林巧沫說什麼都靠蕭北聲,蕭恬立馬打消了這個念頭。
這一次,要靠自己!
一個周末,蕭恬在包廂里,大戰一大桌大腹便便的男人。
這次的后,沒有像以前那樣,站著守護神一樣的高勛。一個人組織了這場宴席,一個人提前做功課,盡量像之前高勛教給的那樣,對所有人所有事,做到面面俱到。
一晚上,說盡了好話,酒已經敬了好幾,可這些東還是在跟蕭恬打太極。
真的像林巧沫說的,這一群人,就是在把蕭恬當小孩子哄。
蕭恬不知道況什麼又變了這樣。
之前在高勛的帶領下,已經在公司樹立了威嚴,這些東也開始承認的能力,愿意傾聽的想法。
可是現在怎麼又一夜回到了解放前?
醉倒之際,蕭恬意識到,那是因為,之前有高勛站在的后。
高勛就代表著蕭北聲。
他們不是認可了蕭恬,而是認可高勛。
如今蕭北聲的回歸,這一場假借神諭的禮宴也就不復存在。
認識到這個真相,蕭恬更絕了。
裝滿酒的胃刺痛,痛一下,心灰意冷一次。
恍惚間,包廂門被人打開了。
一長條人影站在門口,蕭恬循著線去,門口的人影西裝革履,文質彬彬。
蕭恬瞇起眼,哪兒來的玉面帥哥?
再仔細一看,竟然是高勛。
高勛的目只落在趴在桌上,臉頰緋紅,幾乎要醉得不省人事的蕭恬一瞬,
又移開了。
他環顧在場人一圈,很得地進門跟在場東打招呼,不卑不。
蕭恬已經聽不清高勛和他們說了什麼,東們和悅,點頭稱是。
接著,高勛就把蕭恬帶走了。
高勛打了一輛車,把蕭恬塞進了車里,他陪同在側,一路上蕭恬乖得不行。
上了車,只問了一句話:“這次又是我堂兄讓你來的?”
“嗯。”
得到高勛的回答,便不再說話。
到了地方,高勛扶著蕭恬上樓,回到房間,高勛才發現,剛才異常安靜的蕭恬早已經哭得稀里嘩啦。
高勛有些無措,一個箭步上來扶住蕭恬的肩膀,上下仔細檢查:“是哪里不舒服?”
“林巧沫說得對,過去他們并不是真的認可我的能力,只是因為有你在,沒有了你和堂兄,沒有了蕭氏千金的份,我什麼也不是……”
高勛擰眉:“所以,你今晚就跑去跟東們喝酒?還把自己弄這副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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