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悅抱著溫阮,抬手拍了拍的后背,雖然不知道是誰去世,但見溫阮哭的這麼傷心,心里約有了猜測。
“哭吧,哭吧,哭出來會好一些。”羅悅何曾見過溫阮哭這幅樣子,心疼的。
溫阮當真依偎在懷中,放聲大哭。
似在哭訴周燼野死亡的事實,又似在哭訴這些年所承的所有委屈與難過。
長時間的緒堆積,瞬間發,猶如洪水決堤,洶涌澎湃。
不知哭了多久,溫阮這才平復心,靠在沙發上坐著。
羅悅拿著紙巾幫拭著臉頰上的淚水,仿若在照顧小時候的溫阮。
溫阮陷悲痛的緒之中,久久難以平復。
但忽然又想到羅悅還有很多事沒有跟說,便快速整理好緒,拭掉臉上的淚水,問道:“媽,你是不是有話要跟我說?我爸爸他……”
叩叩叩——
溫阮的話剛問一半,忽然有人敲門,聲音還有些急促。
“我去開門。”
溫阮以為是護工阿姨,倒也沒多想。
起走到門口拉開門。
可當門打開,清楚看見站在門外面那人的模樣之后,瞳孔一震,心底說不出的震驚與驚恐。
“……爸?”
溫阮握著門把手。
當看清溫明山的那一刻,渾汗瞬間豎起。
沒有人能理解一個死去多年的人突然出現在面前是多麼的……驚恐。
不是驚喜,是驚嚇!
屢次三番見到溫明山,尤其從母親口中約知曉溫明山不簡單,所以再次看見他,溫阮心底說不出的復雜。
“阮阮?”
溫明山一臉不可置信,哆哆嗦嗦出手覆在溫阮的臉上,“你是小阮?是爸爸的小阮?”
多年不見,溫明山除了兩鬢發微白倒也沒什麼變化。
只不過眉宇之間氣質更勝從前,有一子老謀深算的明與詐。
溫阮握著門把手,秀眉微攏,“你不是死了嗎?怎麼會……會出現在這兒?你到底是不是溫明山?”
“傻孩子,是爸爸啊,你……你連爸爸都認不出來嗎?”溫明山老淚縱橫,哽咽的聲音都微微發。
“這些年我一直在國外,昨天才回國。四打聽,知道你媽媽現在在這家療養院就立馬趕了過來,沒想到……沒想到竟然在這兒遇見了你。”
溫明山越說越激,拉著的手,“兒,爸很想你,幾年不見,已經出落大姑娘了。”
逢場作戲過分投,他上前一把抱住溫阮,“兒啊,讓你苦了,苦了啊。”
多年未見的親人再次出現,溫阮本應該無比興而又激。
不管怎麼說,一家人終究算是團圓了。
可……
可溫阮一丁點也高興不起來。
又或者說,知道溫明山上藏了太多,更清楚他今天出現并非偶然,而是一切早有預謀。
他在謀什麼?
他想干什麼?
一切不得而知。
未知的未來讓溫阮惴惴不安。
僵的站在原地沒有彈,旋即溫明山松開,“你媽是不是在里面?走,進去看看你媽媽。”
溫明山推開門準備進去,但見溫阮站在門口沒有讓道的意思,他愣了一下,“小阮,怎麼了?是不是高興傻了?走,進去看看你媽媽去。”
他再次說道。
這次,溫阮沒法拒絕,卻又不敢表現的太明顯。
所以搖了搖頭,臉上出一抹生的笑容,“沒,我就是……一時半會兒沒法接。爸,這些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你去哪兒了?為什麼現在才回來?”
因為周燼野去世,溫阮沉浸在悲痛的緒中無法自拔,所以稍稍調緒,眼淚就不控制的落了下來。
見哭的可憐,溫明山抬手拭著臉上的淚水,笑了起來,“傻兒,咱們一家三口團聚是好事兒,你怎麼還哭了呢。走,進去看看你媽媽。”
說著,直接拉著溫阮的手走進客廳。
常青療養院一個月的費用就是二十萬,每個人安排的都是一室一廳,類似于一個正常的公寓。
兩人走進去,看見坐在沙發上的人,溫明山當即喊了一聲,“羅悅?真的是你,終于見到你了。”
他提著公文包,快速走到沙發前,隔著一張矮幾,看著坐在沙發上的羅悅,擰著眉,垮著臉,道不盡的傷,“你怎麼……怎麼蒼老這樣?”
“啊~~你誰啊?不要過來……不要過來,我不認識你,我不認識你,走開,走開啊……”
羅悅突然緒激,抓起沙發上的抱枕朝溫明山砸了過去,“快滾開啊,嗚嗚……救命,救命啊……”
忽然起,朝溫阮跑了過去,著脖頸,在溫阮的后,半遮半掩,“救我……快救我,他是壞人……”
溫阮已經不知道媽媽突然瘋狂到底是裝的還是真的,但約猜測應該是裝的。
“媽媽,是我爸爸啊,你忘記他了嗎?”溫阮拉著的手,“媽,你別害怕,沒事兒的,爸爸回來找我們了。”
“啊……騙子,騙子……你也是,你也是壞人。”羅悅嚇得直哆嗦,抬手一掌直接扇在溫阮的臉上,“魔鬼,你們都是壞人,都是魔鬼,救命啊……救命啊……”
打了一掌后,羅悅又手去拽溫阮的頭發,“魔鬼,都是魔鬼,我要跟你們拼了……啊啊啊……拼了。”
羅悅朝溫阮撲了過去,一把揪的頭發,一邊手扇。
每一下都痛下狠手,直接打的溫阮臉頰上都留下了幾道清晰指痕。
溫明山見狀立馬沖過來,將羅悅拽到一旁,“你瘋了?這是咱們兒,你干什麼呢!”
“魔鬼,都是魔鬼,我要殺了你們……啊啊啊……”羅悅又朝溫明山撲了過去。
溫阮嚇得躲在一旁,驚恐的看著羅悅,沒說話。
這時,屋子里的靜引來護工的注意,不多時又帶著人過來,再一次給羅悅注了鎮定劑。
“你們別打了,不是剛才打的鎮定劑嗎?再打,人還能得住嗎?”溫阮急了,真的害怕媽媽的承不住。
醫護人員搖了搖頭,“你媽媽現在瘋癲況越來越嚴重,不打鎮定本控制不住。你放心,劑量不大。”
幾個護工把羅悅摁在床上,又拿繩子捆住的手腳,直到鎮定劑發作,羅悅沉沉睡去。
溫明山抬手抹了一把汗,問溫阮,“你媽一直瘋瘋癲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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