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陸格說,他想牽了。
看過來的那一刻,好像被蠱了一樣。
知柚沒功夫去深究其中的原因,只是暗暗思量著,未婚夫妻牽手,好像也正常的。
可是到了真正到的時候,知柚卻覺得渾像燃起來了一樣燙。
陸格的步子很慢,是故意地遷就。
兩個人并排著,走在無人的花園走道上,居然萌生出一種歲月靜好的不真實。
臨近公園出口,變得明亮了許多。雙排路燈和銀杏錯,泛黃的銀杏葉鋪了滿路。
腳下輕踩著,發出清淺的響。
知柚的手指輕輕著陸格的手背,甚至能覺到陸格指腹的薄繭。
肩上的服暖烘烘的,只是到了知柚上,卻有了一種小朋友穿大人服的即視。
瞥了眼兩人牽的手,然后目又移到陸格的側臉上。
外套給了,陸格上的西裝看起來并不會保暖多。
“陸格。”知柚停了下來,手上微微使力,拉住了還要繼續往前走的陸格,“你還是穿上外套吧,我不冷了。”
聞言,陸格看了看纖弱的肩膀,然后笑著道:“不冷也穿著,保暖。”
“那你呢?”知柚皺皺眉,低眸看了眼,“你的手好涼。”
的聲音細,還帶著些哭泣后的鼻音,倒像是在撒。
陸格眉目和至極,他低著頭,掌下微,把知柚牽得更。
“可是柚柚的手是暖的。”
“柚柚多牽牽我就不涼了。”
“行不行。”
這樣和的嗓音,繾綣得像是在哄人。
路燈下,知柚看著他的眼睛,心臟又開始不控制地狂跳。
點頭,應了句,“行。”
-
只不過一句平平無奇的應答,知柚怎麼也沒想到,一聲行,就讓這手牽了快半個小時。
兩個人從公園出來后,無論去哪兒,知柚以為陸格至會先帶回到車上。
可陸格卻拉著沿著馬路牙子走,看起來漫無目的。
時間已經很晚了,街上沒什麼人。
空空的斑馬線、十字路口和閉著的商店大門,只有路燈和LED牌還在敬業地發發熱。
因為清寂,所以對于知柚來說,也適從。
可是想知道的是,他們到底要去哪兒。
終于,再三思索后,知柚問出了聲,“陸格,你沒開車嗎。”
被問到的那人回答地漫不經心,“嗯,出來的急,忘了。”
“……”
“可是這里離公寓好遠,開車都要半個小時,你怎麼過來的啊?”
“……”
“正好在附近辦事,坐了公司的車。要來找你,所以讓他們先回去了。”
“喔。”
“陸格。”
“怎麼了。”
“你怎麼找到我的。”
“我不是說過嗎,你是我的未婚妻,我當然會知道你在哪兒。”
和上次一樣的說辭,明目張膽的哄騙。
知柚沒再問了,陸格不說,那也不會強迫他說。那就當他說的是真的好了。
看到沒有追問下去,陸格卻有些心疼。
他的柚柚太乖了,怎麼一點都不會發脾氣,一次任都沒有過。完全可以當場揭他的謊言,然后皺著眉問他原因。
可是知柚沒有。
說什麼應什麼。
剛才在公寓看完監控記錄后,跟著實時監控畫面里就出現了萬楨的影,他便狀似無常地出去詢問。
萬楨看到他時慌張又無措,磕磕一番才解釋清楚事的來龍去脈。
一想到知柚了委屈跑出家,陸格就心疼得心臟驟。
那是他那麼想要藏起來保護的柚柚,怎麼能到一丁點的傷害。
即使那個人是父親也不可以。
打不通知柚電話,他急得幾乎發瘋。知道知柚不喜歡人多的地方,所以他就順著北安路一一地找。
圖書館,窄巷,咖啡廳。
任何一人的空間,他都翻了個遍,直到最后在公園深的長椅上發現了。
還好,還好找到了。
又步行了一段時間,陸格帶著來了一所豪華酒店。
即使很出門,但知柚還是清楚地知道他們現在在一個多曖昧的地方。
但奇怪的是,知柚心里沒有一多余的想法,或者說是警惕。那種不知不覺間的信任,出現得自然而然。
前臺在看到陸格的那一刻便恭敬地微微彎腰,“陸總。”
看樣子倒像是常客?
知柚站在陸格側,神不太自然,后者倒是神態自若,“還有房間嗎。”
收到陸格遞過來的眼神,前臺眼尖地發現了兩人牽的手,心思靈轉,非常有眼力見兒,“不好意思陸總,單人間和雙人間都滿了。”
“不過頂層的總統套間還留著。”
陸格面上沒什麼表,只不過眼中微不可見地掠過滿意的笑意。
見此,前臺暗暗松了口氣,心想著可算沒誤解了這位陸總的意思。
“柚柚。”陸格側頭,輕聲道:“只有這間了。”
只有這間了,沒別的辦法,你只能和我住。
前臺:“……”
知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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