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助的話像是一記響亮的耳，將程馨月的面都狠狠的甩在地上。

維持著最后的優雅，緩緩說著：“行，我……”

忽然，電話那邊傳出一道輕輕的說話聲。

似乎是另外一個書正在和特助說著什麼：“傅總陪著太太去員工餐廳了……”

后面的話沒聽清，但程馨月卻覺得很不舒服。

他連見一面都不愿意，竟然還陪著沈書欣去員工餐廳？

程馨月掛了電話，卻沒立馬離開傅氏集團，而是轉去了員工餐廳。

還好。

之前短暫的在傅氏集團工作的那點時間里，也將這里面大概的一些位置給清楚了的。

餐廳里彌漫著早餐的香氣，人來人往，卻并不喧鬧。

大家都很有素質的排隊，買了早餐就離開。

程馨月一眼就看到了傅程宴。

他實在太顯眼了，即使站在熙攘的人群中，也自帶一種生人勿近的清貴氣場。

他正微微側，護著邊的沈書欣，低頭聽說著什麼，眉宇間是對沈書欣才會出現的耐心和和。

沈書欣端著一個餐盤，似乎在認真挑選點心，側臉恬靜，微微隆起的腹部在寬松的下已能看出廓。

這一幕溫馨得刺眼。

程馨月心底的酸和妒火瞬間竄起，燒得理智幾乎蒸發。

整理了一下表，掛上無可挑剔的溫婉笑容，徑直走了過去。

“程宴哥，沈小姐，真巧。”的聲音不高不低，恰好能讓周圍幾桌的人聽見。

傅程宴抬眸，看到是，眼神幾乎是瞬間就冷了下去，如同覆上一層寒冰。

他不聲地將沈書欣往后護了護。

沈書欣也轉過，見到程馨月，眉頭幾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但很快恢復平靜，只是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

程馨月仿佛沒察覺到兩人明顯的冷淡，目落在沈書欣上，語氣帶著恰到好的委屈和不解。

“沈小姐，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讓你不開心了？如果我有什麼地方冒犯了你，你直接告訴我好不好？我們之間可能有些誤會，別因為這些小事，耽誤我和程宴哥之間正常的工作流呀。”

這話說得聲音輕，容卻極誤導。

周圍原本沒太注意的員工紛紛側目，眼神在沈書欣和程馨月之間來回逡巡，仿佛在猜測是不是這位年輕的傅太太心思敏，醋意大發，故意阻攔丈夫與其他正常往來。

沈書欣到那些探究的目，好心都沒有了。

傅程宴的臉已經沉得能滴出水。

他攬住沈書欣的肩，將完全納自己的保護范圍，目如冰冷的刀鋒，直向程馨月。

“程小姐。”他的聲音不大，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瞬間下了餐廳里細微的議論聲，“我想我的特助已經說得很清楚。與你保持距離，是我的決定，與我太太無關。”

他頓了頓，每一個字都清晰無比地砸在空氣里，也砸在程馨月臉上。

“我不希再看到任何不必要的接，無論是公事還是私事。這與我太太是否開心無關，僅僅是因為，我不想。”

最后三個字，他說得極重，帶著徹底的冷漠和厭棄。

程馨月的臉瞬間盡失，慘白如紙。

站在原地，著四周那些目從好奇變了然，甚至帶上了幾分憐憫和嘲諷，仿佛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笑話。

所有的心算計和偽裝，在他毫不留的當眾撇清下，碎得干干凈凈。

傅程宴不再看，低頭對沈書欣溫聲道：“選好了嗎？我們回去吃。”

沈書欣點了點頭，靠在他懷里，看著程馨月的眼神只有平靜。

傅程宴攬著，徑直從程馨月邊走過，沒有再多給一個眼神。

周圍的空氣仿佛重新流起來，竊竊私語聲再次響起，卻再也無人看向那個僵立在原地的影。

程馨月死死咬著下，直到嘗到一腥味。

巨大的難堪和辱像水般將淹沒。

看著那兩人相攜離去的背影，眼底最后一偽裝的溫婉徹底碎裂，只剩下冰冷的恨意和不甘。

今天到的屈辱，一定會想辦法討回來！

程馨月幾乎是逃也似的離開了傅氏大樓。

刺眼，卻覺得渾發冷。

傅程宴剛才那番話像一把淬了冰的刀，當眾剖開了所有偽裝，留下淋淋的難堪。

坐進車里，手指死死攥著方向盤，指甲掐進掌心，留下深深的印痕。

沈書欣除了投胎投的好，其他哪一點比得上？！

程馨月眼底最后一點溫度也褪盡了，只剩下冰冷的決絕。

拿出手機，翻出那個幾乎沒怎麼聯系過的號碼，撥了過去。

電話響了很久才被接起，葉銘澤的聲音帶著一慵懶的笑意，仿佛早料到會打來：“程小姐？”

“葉總。”程馨月的聲音出奇地平靜，只有微微發的指尖泄了的緒，“你上次說的合作，我接。”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隨即傳來一聲極輕的低笑，像是滿意，又像是嘲諷。

“很好。”葉銘澤的聲音依舊溫和，卻帶著不容錯辨的冷，“我要你盯傅玉。所有的向，見了什麼人，說了什麼話，尤其是……和時序有關的，我都要知道。”

程馨月心下一凜。

傅玉和時序……葉銘澤到底想做什麼？

但沒問，現在只關心一件事。

“你要怎麼幫我得到傅程宴？”

葉銘澤輕笑一聲，語氣慢條斯理：“讓他失去所有，只剩下你。或者，讓沈書欣徹底消失，你喜歡哪一種？”

程馨月呼吸一窒。

葉銘澤的語氣太平靜，仿佛在和說今天吃什麼似的，卻讓后背竄起一寒意。

“……我要他心甘愿。”

“呵，也可以。”葉銘澤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那就按我的計劃來。記住，程小姐，從現在起，你是我的人了。”

……

傅氏頂層，總裁辦公室。

沈書欣將最后一份標注好的文件放在傅程宴手邊。

傅程宴正對著電腦屏幕，眉頭鎖。

對面來勢洶洶，幾乎不給人反應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