聿戰離開的時候姝整個人都空了下來。
好像跟上次一樣,才離開兩分鐘不到,就已經開始想念了。
在家又躺了半天,打算第二天去醫院看俞于。
可睡不著,便讓甘長安開車回了聿家莊園。
事先打電話給了周知意,周知意支支吾吾說在家,電話里還聽見聿征說不用帶那麼多東西,看來是要出遠門。
還在想著是不是先不去了,等他們回來再回去看看,周知意急忙住了,最終還是讓過來了。
姝便回了莊園。
見到周知意的時候兩人相擁了一下,就好像原來的事都沒有發生一樣。
“姝兒回來了。”聿征笑笑,臉卻有些牽強。
姝也看出了些許的不對勁,但沒好意思問,大概是因為上次的事吧。
“爸,媽,”姝是回來道歉的,“抱歉,上次是我不對……”
“說什麼話呢,過去就過去了,那個要不是那個混小子過于招搖,大家都不會誤會,這件事你沒有錯,錯的是那個不要臉的人!”聿征咬著后牙槽,顯然心里還是有氣的。
但他氣的不是姝的誤會,是蘇聽這個人的行為。
其實大家都誤會了聿戰,也不單單是姝,說起來,還是聿征親自打的人。
聿征心里也是自責的。
他們自然是相信聿戰的為人,但這種況下聿戰不了一頓打。
周知意也急忙附和,“這件事就不要糾結了,來,過來,給媽看看。”
把姝拉到一旁的沙發上坐了下來,關切地問著最近的況,特別是前兩天在梧桐村發生一些事后。
實在是太讓人擔心了。
好在聿戰當時也趕去了現場,不然真怕發生些什麼。
“去復查了沒?”周知意小心翼翼地瞧著,生怕化了。
“去了,沒什麼問題。”姝笑道。
兩人在沙發上說著己話,聿征便上樓去收拾東西。
“你們要出遠門麼?”姝突然問。
“沒有,沒有。”周知意扯了扯,說,“到周邊去逛逛,我們倆好久沒出門了,想著這段時間沒事就出去走走。”
“最近雨水較多,出門要注意安全。”
經過梧桐村的事件,有些擔心。
“放心,這兩天降雨已經開始減了,你看現在外面天氣不是好的麼。”周知意拍拍的手,知道擔心什麼。
見周知意似乎心神不在這里,姝聊了兩句便離開了。
沒地方去,最后還是回到大莊園的別墅里。
想找事給自己做,但又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好像做什麼事都提不起興致一般,于是,便打開了之前被聿戰收回儲間的那個大箱子。
那一個關于聿戰往事的箱子。
突然來了興致。
來到儲間,坐在一旁的沙發椅上,一張一張地翻看著他以往的照片。
角噙著笑意,上邊那層大部分都是他在部隊時的照片。
照片里的那個男人意氣風發,充滿了和朝氣。
訓練場上是冷厲和堅毅,每一的發力都是令人脈噴張的畫面。
他不愿意把這些照片放出來,大概是因為那雙吧。
這些都曾是他好的回憶,姝似乎能到每當他看到這些照片,都會想起他那雙給他帶來的傷痛,似乎這為了他人生當中不可磨滅的黑暗,所以他把他們都藏在了箱子里。
小心翼翼地拿著干巾照片拭。
曾經意氣風發的年,如今也會變得如此惆悵,竟連過往都難以回憶。
整理著,再往下便是他學生時期的照片。
不,好像看到了自己的照片。
翻開周邊的照片,從底下取出一張自己在A大做換生時的照片。
聿戰怎麼會有的照片?
那年,姝作為換生,在A大待了一個學期,印象中本不認識聿戰。
聽過聿戰的名號,聿戰是個老實的優等生,但為人高冷,還有朋友,大多數人都很能接近他。
當時他的朋友是蘇聽,蘇聽高傲,對聿戰周邊的生視仇,所以沒有哪個生敢靠近。
聿戰很喜歡,只覺得蘇聽的行為是對自己的喜歡和占有,他那種覺。
姝看著這張照片,是在臺上發言時的照片。
照片上的生手里拿著話筒,顯得生又可。
記得,那是剛去A大沒多久,在某次學校組織的活上,作為主持人上臺發言,當時張得要死,說話都有些饒舌。
臺下也有很多人在看著,等著看的笑話。
姝當時是跳級上來的,很多人不喜歡太優秀的生,當時的是個站在風口浪尖上的人。
初來乍到,做事謹小慎微,卻時常被別人欺負。
清晰地記得,上臺前化了淡妝,惹來很多男生的喜歡,一群孩也看不過去,主持完活演出后,還被一群生堵在小巷子里,卸下舞臺妝,還要對潑臟東西。
是幾個穿著演出服的男生來替解的圍。
這群男生出演的是忠報國,上一迷彩服,臉頰上還有三條彩紋。
他們站在一起本不知道誰是誰,覺都長一樣。
一樣的材,一樣的高,一樣的妝容和服裝。
姝沒有被欺負,最后是那兩位主演的送回的家。
在外面租有房子,沒報地址,已經嚇傻了,但上的私家車還是把送到了家樓下。
“別傻傻地站著被打,要學會還手。”這是一個男生說的,說完他就走了。
姝甚至不記得他長什麼樣了。
把照片反過來。
聿戰總會在每張照片后面備注一句話,也不知道這張照片給他帶來的是什麼樣的心,會用什麼樣的語言去記錄。
“小趴菜。”
三個字。
背面只寫了這三個字。
小趴菜?
聿戰這是在罵麼?
忍不住拍了下來,發給聿戰,質問他,【小趴菜,是什麼意思。】
聿戰此時正躺在醫院病床上,接檢查,手臂上已經上了留置針,看到這條消息的時候他忍不住笑了。
【能不能尊重我一下,我也是有私的好不好。】聿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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