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菲菲面對問題，只噘，“我還能怎麼樣，談著唄。”

陳菲菲要留在京城，男朋友則回老家發展。

相隔兩地，依舊穩定。

在夏姝然看來，

陳菲菲雖然每次提起男朋友，都是吊兒郎當，表現出一副不在意的模樣，其實還是蠻在乎的。

——

答辯完畢，夏姝然切實地舒了口氣。

走在京大的小路上，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看著悉的校園。

這才后知后覺，畢業了。

之后回學校的日子，就是掰著手指頭數一天一天了。

拍畢業照那天，馳喻悄悄來了設計院，沒告訴夏姝然。

正上夏姝然他們集拍照，他便停下腳步，站在一旁。

他角度只能看見夏姝然的側臉。

站在第一排，笑臉如嫣。

馳喻角彎了彎，眸溫。

老師笑著，“好，我們三二一再拍一張。”

眾人松懈的這幾秒功夫，就已經有人注意到了馳喻。

他站得遠，側還有棵枝繁葉茂的檜柏樹給他擋著。

不過還是被人認出來了。

馳喻是偶爾來學校食堂吃個飯，都能被拍的人。

再加上夏姝然在設計院院花的名號，馳喻又是男朋友，都傳他倆就要結婚了。

所以設計院大多都認識馳喻。

“那是不是金融系的馳喻？”

“好像是！”

馬上就有人夏姝然的肩膀，八卦地眉弄眼，語氣還有些艷羨，

“欸，夏姝然，你男朋友，——在那呢。”

夏姝然跟隨這人手指的地方看過去。

在那棵大樹旁看到了一個高高瘦瘦的男生。

他姿態有些松散地站著，見夏姝然看過來，他輕笑了一下，眼尾懶懶地上挑。

臃腫老土的學士服穿在他上，卻襯得他寬肩長，素白的面龐在的暈下，英又清冷。

夏姝然朝他做小表，意思是，

“你怎麼跑過來了？說好待會一起去吃茶餐廳的，你要變卦！”

馳喻低笑一聲，沒回應，只把拿在手里的學士帽，戴在頭上給看。

“老婆，我畢業了。”馳喻知道夏姝然聽不見，但還是輕聲，“想第一個給你看。”

夏姝然一眨不眨盯著遠的馳喻，搞不清他在說什麼。

夏姝然傻乎乎地用口型說，“我聽不清。”

“三二一！”

老師正巧在這一刻拍下了照片。

這張極意義的畢業照片里，所有人都面帶笑容朝向鏡頭。

夏姝然卻是留一個愣了吧唧的側臉。

拿到洗出來的照片時，夏姝然郁悶了好久。

久到婚后，孩子都能說話了，還氣憤不已。

“媽媽你在看什麼。”小孩拿著夏姝然的畢業照，小手指著大學時候的媽媽。

“媽媽不看鏡頭。”另一個坐在地上玩卡車的小男孩，也來湊熱鬧。

“媽媽在看恐龍。”

“才不是，是怪。”

夏姝然無奈把這兩個小崽子拉開，

“都閉，給我倒杯水去，你們兩個誰快，今天晚上誰就可以多看兩集畫片。”

“是我最快！”

“肯定是我。”

……

晚上馳喻回來，這倆小屁孩又去問他。

“是啊，媽媽在看誰呢。”馳喻要笑不笑地垂眼看旁的夏姝然。

夏姝然怒瞪他，“看一個混蛋！”

“媽媽混蛋是什麼？”

“笨死了，混蛋就是怪的蛋，是我對了 。”

馳喻調笑完夏姝然，對兩個小孩倒是嚴肅，板著臉，

“你們兩個，十分鐘洗澡睡覺。”

這倆是真怕馳喻，一溜煙都跑了。

“我給你帶了小蛋糕。”

等孩子走了，馳喻才拿出來，他勾勾夏姝然的下，“昨晚不是鬧著想吃？”

夏姝然哼聲，“我可不吃，是誰害我畢業照拍這樣。”

“吃嘛。”馳喻摟過，輕笑，“我這個混蛋排了一個小時的隊才買上的。”

“切。”夏姝然被逗笑，“那我勉勉強強吃一口吧。”

……

——

大學畢業，吃散伙飯那天，夏姝然宿舍應該算是全場這幾桌里唯一沒醉的。

們在討論畢業旅行的事。

未來大家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再次聚在一起。

趁著現在好好再玩一把。

留在京城工作的夏姝然和陳菲菲以后倒是還能常見面。

蘇瑤決定繼續讀研，也在京城。

姜小悅回南城發展。

父母給找了一個事業單位，也算好去了。

不過要面臨一回去就相親的境況。

現在可愁死了。

所以這次畢業旅行算是給一個人了。

回家夏姝然和馳喻說了旅行的事。

不知道他是不是對南城那一次有影了，說什麼也要跟著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