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吃完飯，稍微收拾了一下，周璟巖就醒來了。

蘇臻臻沒陪著兩人，南笙和宋驍單獨進病房查看周璟巖的況。

顯然，周璟巖昏迷了快兩年的時間，除了消瘦，是完全看不出這人昏迷了整整兩年的時間。

甚至周璟巖的眼神都是銳利的。

只是看向南笙的時候，放松了下來。

“通知你們的？”周璟巖問著南笙。

“是啊，嫂子通知我們的，這兩年基本都是嫂子在照顧你。”

南笙應聲。

周璟巖倒是沒說什麼，低斂下眉眼。

許久，周璟巖才開口：“不要擔心，沒事了。”

南笙點點頭。

周璟巖反倒是和宋驍談了幾句。

南笙到邊的話，最終沒問出口。

南笙是想問周璟巖和蘇臻臻的事。

因為這兩年來，其實南笙覺察得到蘇臻臻對周璟巖的。

可是他們之間的那種寡淡，南笙也可以覺察的出來。

好像是夫妻，但是又了夫妻之間的親。

南笙在心里無奈的嘆氣。

而宋驍和周璟巖說的都是工作上的事。

南笙也沒辦法。

忽然，病房的門就這麼被人推開，賀沉匆匆走了進來。

賀沉是周璟巖的助理，昏迷的這兩年，賀沉也基本都在蘇黎世。

“周總，太太離開了。”

賀沉說的飛快。

這下，南笙都愣怔了，看向賀沉。

“嫂子走了？剛才不是還在的嗎？”南笙不敢相信。

周璟巖眸微沉，沒說話。

宋驍站在一旁，也不聲。

“什麼時候走的？”周璟巖淡淡問著。

“一個小時之前。”

賀沉沒遲疑的。

南笙擰眉。

這不是自己剛吃完早餐嗎？ 所以蘇臻臻和自己說完話就直接離開了？ 蘇黎世往返海城的航班不算。

要最快的話，現在已經準備登機了。

“還有，這是太太留下來的。”

賀沉把手中的文件遞給周璟巖。

周璟巖當著南笙和宋驍的面打開的。

里面是離婚協議書。

南笙更是不敢吭聲，就只是和宋驍換了一個眼神。

宋驍也沒說話。

顯然，事比他們想的嚴重的多。

周璟巖就只是看著，忽然就這麼嗤笑一聲。

離婚協議就很隨意地被放在一旁，賀沉被地站在原地。

“你們休息一下，就回去吧，剩余的事，我自己會理。”

周璟巖看向南笙和宋驍，淡淡說著。

這里包括了周璟巖接下來的復訓，還有和周家后續的事。

南笙被的點頭。

宋驍倒是淡定：“我知道了。

我帶南笙回去休息，預定明兒的航班回海城。”

周璟巖嗯了聲。

短期之，周璟巖不可能離開蘇黎世。

因為醫生判定最需要半年左右的復健時間的。

宋驍倒是也沒多說什麼，帶著南笙就離開了。

賀沉送兩人出去的。

在到醫院門口的時候，南笙沒忍住問賀沉。

“賀沉，你知道大哥和嫂子到底怎麼回事嗎？”南笙看著賀沉。

在南笙看來，知道周璟巖最多事的人，不是別人，而是賀沉。

賀沉一開始就跟著周璟巖，是周璟巖極為信任的人。

“周總和太太之前的事，我不太清楚。”

賀沉應聲。

“后來是三年前，周總忽然就和太太結婚了，那時候的蘇家還在蘇寅的控制里，太太是要拿回主權。”

賀沉把事和南笙說了一下。

“太太找的周總合作，周家那時候也不太平，所以兩人登記結婚，共謀發展。”

“太太這人做事雷厲風行，后來的事大抵就是周家和蘇家合作，周總理了周家的這些頑固派。”

“太太拿回了蘇家的主權。”

“一直到周總出事，周家還有點掃尾的事還沒解決，這兩年，太太也已經全部擺平了。”

“而周總出事的這兩年，太太幾乎都在蘇黎世理所有的瑣碎的事。

周家和蘇家的人對太太是心服口服。”

“現在——” 賀沉忽然就不說話了，因為是不知道怎麼說下去了。

是完全沒想到蘇臻臻竟然會放下離婚協議書走了。

南笙安靜了一下，也不知道說什麼。

看來最大的問題還在他們大學時代的那一場的。

南笙默默的嘆口氣。

“照顧好大哥，有事的話隨時給我電話。”

南笙應聲。

“我知道。”

賀沉應聲。

宋驍這才帶著南笙回了蘇黎世的家。

南笙在車上也不免慨：“你說大哥和嫂子到底怎麼回事？” “他們都是聰明人，自己都會理好，不需要我們擔心。”

宋驍說的直接。

話是這麼說，這個道理，南笙也知道的。

但南笙還是覺得可惜。

“如果你大哥不想讓走，那他就會有辦法。”

宋驍側頭看向南笙。

“如果他們鐵了心要分開，誰都無能為力。

他們都不是外界力量能控制的人，勢均力敵。”

宋驍說的直接而明白。

南笙點點頭，忽然想到了什麼。

“當年大哥不再進建筑界，是因為大嫂嗎？”南笙好奇的看向宋驍。

宋驍是后來憑空出來的天賦型選手。

在宋驍之前，這個位置是周璟巖的。

只要周璟巖沒退出的話，宋驍很難超越，畢竟周璟巖這一座山真的太有力了。

結果，周璟巖卻意外的不再涉獵建筑設計這一塊。

“你大哥退出的時候，我還在讀書，的況其實沒人知道。”

“只是圈有傳聞，你大哥是因為賭約失敗了，所以再沒涉獵建筑，而和你大哥賭的人，恰好是另外一個建筑師。”

“但是是誰，就沒人知道了。

現在推算下來，這個人可能是蘇臻臻。”

宋驍是在推測。

南笙煞有其事的點點頭：“你說的我沒辦法反駁也。

大嫂也是建筑設計專業畢業，和大哥是一個專業一個學校的，是師兄妹的關系。”

“所以，這件事，只有他們自己知道。”

宋驍很是淡定，“不要多問，嗯？” 南笙噢了聲，表示知道。

很快，宋驍帶著南笙回了公寓。

時差和長途飛行的關系，南笙很快就沉沉睡著了。

宋驍是因為臨時出來，所以手里還有事，在理好，宋驍才休息了一陣。

他們沒在蘇黎世多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