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喬沁看著此刻凄慘笑著的男人,一種說不清的滋味,涌了上來。
他的傷痛,不是不了解。
可是這并不代表愿意接他這樣強迫的方式,甚至……如果他真的那樣做的話,那麼一定不會原諒他!
就算心疼他小時候的遭遇,也不會原諒吧!
過了許久,白景才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只是這一次,他眼中的絕,卻變了一種死寂。
仿佛……就像第一次看到他時候的眼神。
“好,喬沁,我不你,也不勉強你,如果你不愿意留在我邊,那麼我不會再纏著你了,就像你曾經說過的,我們橋歸橋,路歸路。”
說完這話,他沒有再看一眼,起下床,徑自走出了臥室。
寂靜的房間中,只剩下了一個人。
喬沁躺在床上,長長地吁了一口氣。
該松口氣的,如果白景剛才還不肯停手的話,那麼以現在肩膀有傷的況,再繼續下去,也許真的會被強迫了。
可為什麼現在滿腦子卻是他最后充滿著死寂的眼神,卻讓一陣陣地揪心。
而此刻,走進書房的白景,一拳頭重重地砸在了玻璃柜門上,頓時,玻璃碎裂,他的手上滿是鮮。
殷紅的鮮,不斷地滴落在地上。
可是他卻渾然不覺得疼痛,只是凄厲地笑著,“我絕對不會像父親那樣,一定不會!”
如果一個人,求而不得,會讓他變他最厭惡的人。
那麼是不是不了,就不會這樣了?!
只要不,只要像從前那樣,不再去牽掛、想念甚至求那個人,那麼他就不會重蹈父親的覆轍了。
只要……像從前那樣……
像遇到之前那樣……
————
喬沁第二天起來的時候,并沒有見到白景。
當來到樓下餐廳的時候,卻看到桌上放著已經做好的早餐。
這是……白景做的?
喬沁環視著周圍,卻并沒有看到白景。
他這是在刻意回避嗎?
坐下,正打算要用餐,眼角的余卻在瞥見落地窗外停著的那架直升機后,整個人愣住了!
直升機?
怎麼會停在這里?
難不是白季雨又來了?
想到這里,喬沁猛地沖了出去,看著停在外頭的直升機。
不過在直升機周圍,并沒有看到白季雨。
就在這時,后傳來了腳步聲。
喬沁一轉頭,卻看到了一個意料之外的人。
“吳放?”
“是我,喬小姐。”吳放走上前道。
“你怎麼會在這里?還有這直升機是怎麼回事?”喬沁問道。
這個島上,不是只有和白景兩個人嗎?
“白先生讓我來聽從喬小姐您的吩咐,如果您要離島的話,隨時都可以離開。”吳放道。
喬沁一怔,離開?
可如果按照和白景約定的時間,還差2天啊。
“那白景呢?”問道。
“白爺已經先行離開了。”吳放回道,“若是喬小姐想在這里繼續待一段時間的話,也可以,稍后我會安排傭人以及醫護人員來島上,喬小姐可以當是度假。”
“不用了!”喬沁拒絕道。
白景已經……離開了嗎?
甚至提前放離開!
所以他是真的要和橋歸橋,路歸路了吧。
也許昨晚,才算是他們真正的分手了。
喬沁垂眸,一種酸的覺涌了上來。
這樣也好吧,和白景,本就不適合。
如今,兩個人不過是回到了原點。
“喬小姐,那你現在是打算……”吳放的聲音揚起。
“回去,我現在回京城。”喬沁道。
“好,我這就安排。”吳放應著。
當喬沁坐上直升機,返回京城的時候,才發現原來這個島,竟然距離京城并不遠,直升機差不多半小時左右的路程。
在返程的途中,已經聯系了聞蘭娜和易寒,告知他們要回來了。
結果一下直升機,就看到了聞蘭娜和易寒已經在那里候著了。
易寒一看到走下來,當即一個箭步上前抱住道,“阿姐,你總算回來了!”
抬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脊背,“電話里不是都說了,我沒事。”
易寒卻依舊還是抱著喬沁。
就算說沒事,但是他卻還是會擔心,不知道的況,不知道白景會怎麼對!
“喬小姐。”吳放的聲音在后響起。
喬沁又拍了下易寒,易寒這才不舍地松開了手。
吳放走上前道,“既然喬小姐已經平安抵達京城了,那麼我就先回去復命了。”
“好。”喬沁應道。
吳放轉離開。
聞蘭娜走到喬沁邊,“白景怎麼沒和你一起回來啊?”
原本還以為白景那麼在意沁沁,怎麼也會和沁沁一起回來。
“我們已經分手了,以后應該也不會再有這種事了。”喬沁道。
聞蘭娜挑了挑眉,敏銳地察覺到,島上應該是發生了些什麼事兒吧。
易寒道,“以后,我也不會再讓阿姐發生這種事,如果白景再強行帶走阿姐的話,我一定會讓他付出代價。”
“不會再有下次了。”喬沁道,“對了,我看新聞,說是封家的人已經到了京城?”
“對,昨天到的。”易寒道。
他一直在留意封家那邊,自然封禮言一到京城,他就得到了消息,“阿姐若是想要見封禮言的話,我來安排。”
“好,麻煩你了。”喬沁道。
易寒笑笑,“對我來說,阿姐的事,永遠都不是麻煩。”
他這樣說,喬沁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知道易寒的心意,但是卻只是把他當弟弟,當戰友。
“好了,先找個地方吃飯吧,都快中午了。”聞蘭娜出聲道。
于是三人找了一家餐廳用餐。
這家餐廳,是京城有名的老字號。
三人落座后,點好了菜,易寒的手機響起。
“我接個電話。”易寒拿著手機走開。
聞蘭娜瞅瞅好友,“你和白景是真的斷干凈了?”
“應該是吧。”喬沁半垂著眼簾。
“那你脖子上這痕跡是什麼?總不會是別人留下的吧。”聞蘭娜盯著好友脖頸上的一紅印道。
喬沁一驚,該不會是昨天晚上,白景親吻的時候,留下的痕跡吧。
就在這時,易寒已經通完了電話,走了過來,“在聊什麼呢?”
“沒……什麼。”喬沁拉了拉領,一陣尷尬道。
此刻,的頭發扎起梳著馬尾,而服穿的,又不是高領。
易寒沒再說什麼,但是視線,卻仿若漫不經心般地,瞥了一眼喬沁脖頸上的紅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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