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滅口?確實!蘇薇安如果知道自己正在查,將會讓一無所有,那個人確實會想殺了自己的。
“我知道的。”唐婉涼拍了拍張的顧詩詩,就抬步向前走去,“我先回去了,你也快點回去吧。”
顧詩詩眼睜睜地看著唐婉涼坐上一輛出租車就走了,想追上去再叮囑幾句都來不及了,“哎,希是我多慮了。”
唐婉涼并沒有直接回韓園,而是在中途就轉車去了李家島。
當再次踏足這個小漁村時,早已沒有了上次的欣喜若狂的覺,自己用謊言開頭的幸福也消失了,真真是是人非事事休。
唐婉涼小心地避開李老頭家,悄悄地向李家島的末尾走去。
這里早已不是韓老爺子給的資料里的模樣了,原先破舊而低矮的房子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裝扮一新的三層洋樓了。看來這個姜醫生還真是到做到,讓瞎眼婆婆過上好日子了。
“叩叩——”唐婉涼敲著外面的鐵門,“請問有人在家嗎?”
唐婉涼再敲了一會兒后,才有個老人家拄著拐出來開門。
“誰呀?”瞎眼婆婆打開門后就出聲問著,這里平時可是鮮有人來的。
“婆婆,我是姜醫生的朋友,今天路過李家島就進來看看您。”唐婉涼怕摔了,雙手扶著瞎眼婆婆往里走去。
“志偉的朋友?我怎麼沒聽他說起有朋友要過來?”瞎眼婆婆任唐婉涼扶著,了的手。
“我過來,姜醫生是不知道的,我也是臨時起意的。”唐婉涼面微紅地解釋著,心里慶幸這位婆婆是瞎眼的,看不見的表。
可不知道的是瞎眼婆婆雖說眼瞎但心不瞎呀,這位姑娘來這一定有什麼事,還可能和的養子有關,只要靜觀其變就好了,不需大聲喃喃。
唐婉涼扶著瞎眼婆婆坐到沙發上,“婆婆,您應該找個人來照顧你的,姜醫生怎麼放心把您一個人留在這呢?”
瞎眼婆婆笑了笑,牽著臉上被歲月留下的痕跡。這個丫頭的心還是善良的,怎麼會……
瞎眼婆婆在心里暗暗地怪著自己好不容易把志偉那個臭小子養大,怎麼就變現在這個為錢不顧一切的模樣了。
“志偉找了個人來照顧我的,但我不喜歡有生人在家里走,就辭退了那人,再說我瞎了那麼多年了,早已習慣了。”
唐婉涼看瞎眼婆婆自如地倒著水,并沒有一點不適應的樣子,也就相信了的話。
“婆婆,姜醫生很回來吧?”唐婉涼接過水杯不經意地問著。
“他在風城上班,是很難得會回來的,你要找他就不會來這里了。”瞎眼婆婆意有所指地說。
“婆婆,我不是來找姜醫生的,我剛說了我是路過這進來看一下你的。”唐婉涼不自然地低下了頭。
“姑娘,不要再說這個了,我知道你今天來是干什麼的。”瞎眼婆婆擺擺手,“志偉這個孩子是做了很多的錯事,但他的本心還是不壞的,他只是想報答我的養育之恩,讓我過上好日子。”
瞎眼婆婆睜開泛白無神的眼珠,抬頭向著外面的天空,被歲月刻滿痕跡的臉龐顯得滄桑而悲愴。
“婆婆——”唐婉涼輕聲著,被人這麼直白地說出自己的來意,讓顯得有點坐立不安,臉頰微微紅著。
“姑娘,如果志偉對你做了什麼錯事,我也不要求你原諒放過他。”瞎眼婆婆轉過面對唐婉涼,無神的眼珠此時卻出一認真的勁來,“你下次看到他時幫我帶一句話給他吧。”
唐婉涼被瞎眼婆婆眼里的認真震撼住了,不住點點頭,馬上又反應過來婆婆看不見,于是又哽住嗓子說:“好。”
“你就和他說,我瞎子最快樂的時就是陪著他一塊長大,雖然那時我們家沒有錢,為了生計不得不艱辛地干著活,可那卻是最真實的日子,告訴他,我不需要他掙黑心錢給我。”瞎眼婆婆懷念似的說著。
“好,我一定會告訴他的。”唐婉涼點點頭就向外走去。
此時的天地早已是一片水紅,海天相接有幾只海鷗還在飛翔著,它們一定是飛向家的方向吧。
“姑娘,進來的時候我了你的手,凝脂,是個大富大貴之名,但你掌心的紋路卻顯示出你的路坎坷,唯有破之才能后立。”
唐婉涼從不知道這位瞎眼婆婆還會算命,的路坎坷?也確實是這樣的,破而后立,怎麼破?又能怎麼立呢?
唐婉涼搖搖頭,苦笑一聲走了出去。
唐婉涼此行原本是想找出姜志偉參與了蘇薇安犯罪的證據,現在什麼都沒找到,反而被對方的養母了。
自己是不是太容易心了,唐婉涼默默地問著自己。既然瞎眼婆婆這里找不到證據,那只能去找找姜志偉了,畢竟還有話要帶給他。
……
唐婉涼回到風城時已是深夜了,并不想那麼晚了還去打擾顧詩詩,只好回韓園了。知道自己那麼晚沒回去,韓景初一定非常生氣,可能今晚又會遭到韓景初如狂風暴雨般的辱罵。
唐婉涼站在韓園的雕花大鐵門外,深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有勇氣走進這座漆黑無半點燈的房子里。
客廳里靜悄悄的,沒有一點聲音,也沒有開燈。唐婉涼躡手躡腳地想穿過客廳上樓去。跌著腳跟,悄無聲息地走到了樓梯口前。
“你終于舍得回來了!”韓景初的聲音悠悠地傳來過來,而這聲音對于唐婉涼來說就像來自地獄里的,嚇得全一僵,就呆住了。
“啪嗒——”一聲,韓景初打燃了火機,幽暗的火在黑暗中不斷跳躍著,然后又“咔——”一聲把打火機滅了,世界又恢復了黑暗中,但這黑暗還沒有來得及延續下去,就又被豆點般的火打破了。
唐婉涼看著微弱火中的韓景初,面沉靜平和,但這往往代表著韓景初的怒火已經積累到頂點了。
唐婉涼不想面對此時的韓景初,想調頭就上樓去休息,可的腳剛踏上樓梯就聽見韓景初惡毒的聲音傳了過來。
“你在外勾搭完男人,回來就不能陪陪我,那麼急著上去干嘛?”韓景初又把致的打火機滅了,世界又恢復到了一片黑暗中,“你急著上樓是不是急著洗去你一的味?”
唐婉涼很謝此時的黑暗,在黑暗中無需掩藏自己的傷痛,無聲地流著淚,在黑暗中也無需看到傷害的人。
黑暗有時就是很好的保護——
“怎麼?不說話了?你以為你不說話就沒事了嗎!”韓景初用力地把致的打火機甩在地上,發出一聲巨響。
唐婉涼覺得這聲音就像是狠狠甩在臉上的耳。
覺到韓景初怒氣而來,害怕地往后退去,可韓景初卻不想放過,依舊步步著。
唐婉涼退到自己的背已經靠在墻上了,再也退無可退了,只好轉過頭瞪視著韓景初。
“唐婉涼,你要逃到哪里去?”韓景初一把住的下,將的頭抬了起來,“我告訴你沒有我的允許你是逃不走的。”
隨著韓景初的語落而來的是他的吻,不復以前的輕,這次的吻像是要把唐婉涼吃了一樣,惡狠狠的,不給逃走的機會。
唐婉涼在韓景初的惡吻下沒有到一點的意,反而更多的是害怕。用雙手捶打著韓景初的肩膀,可這點力度對于韓景初來說更本就是微不足道的。
在唐婉涼覺得自己馬上就要窒息時,韓景初放開了。
唐婉涼含淚的眼在黑暗中顯得尤為亮眼,韓景初抬起手輕輕地溫地給掉了眼淚,里說出的話卻在狠狠地刮著的,讓流河,痛不生。
“你在其他男人的下也是這樣哭的吧,你知不知道你越這樣哭泣就越能激發男人的待。”韓景初的手指就扶在唐婉涼的眼角上,好像他再用力一點就會把唐婉涼的眼珠挖出來。
唐婉涼側過頭,躲開了他的手,“韓景初,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我出去不是去勾引男人的——”
“你何必讓我說出事實呢?這樣大家的面子上都過去的。”韓景初松開唐婉涼的下,沉而嘲諷地說著,然后慢慢地走到沙發邊上坐了下去。
“韓景初,你把我當什麼人了——我不是外面的!”唐婉涼在眼淚中吼了出來,再也承不住挖心之痛,順著墻壁了下來,攤坐在地上。
“哦,你不是嗎?我記得上次你是和一伙看起來像是混混的男人在一起,今天你又和一個長相清秀的男人在一起,好像是秦陌吧。男人換得這麼勤,還說不是?”
韓景初躺在沙發上,輕啟薄就能傷至深。
“韓景初,你找人跟蹤我!”唐婉涼撐著地面讓自己站起來,“我在你眼中就是這麼的不堪嗎——”
唐婉涼淚如雨下,哭到不能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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