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虞一怔,抬眸看向江硯,小聲說:“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嗎?”
“是嗎?”江硯眼神直勾勾地看著,“誰說的……”
“江硯,我們現在還沒結婚,得克制。”
蘇虞:“……”
……
余阮阮似乎沒有想到,前一段時間,江氏開展了一次招聘會。
提到了不會看學歷,不看經驗。
只看能力。
熬夜跟幾千個人爭一個崗位,甚至打著葡萄糖撐著。
終于拿到了工作的機會。
但沒想到——
阻攔的人不是蘇虞,更不是江硯,而是的親哥。
余阮阮皺眉頭,心底對余文塵產生了些許芥。
不過,還是不想錯過這次機會,想再爭取一下。
這一天,余文塵給余阮阮道了歉,并且說:“阮阮,上次是哥沒有辦法,你也知道,哥現在一無所有,沒有資本對抗蘇虞。”
“你是哥唯一的親人,你應該明白我。”
“哥這麼做,都是為了你的未來,哥不會害你。”
余阮阮松了一口氣,就知道哥不是蘇虞口中的那種人。
……
蘇虞正在給蘇馳準備著升學宴。
蘇馳考到了本市的育大學,讓以前那些同學都震驚蘇馳還真的逆襲了。
本以為蘇馳要復讀。
沒想到復讀的人是績優異的江一隅。
蘇虞定好了酒店,給蘇馳的老同學都發了邀請。
蘇爸蘇媽現在幾乎把重擔都到了蘇虞的手里,兩人準備退休了。
在給蘇馳辦升學宴的時候,蘇虞聽到蘇爸蘇媽給說的話。
說是把國外的資產移到了京市。
蘇虞聽到這消息格外震驚。
蘇爸蘇媽則是拍了拍蘇虞的肩膀,語重心長道:“爸媽相信,公司到了你手里,肯定發展得越來越好。”
“等開學后,爸媽再幫襯你,暑假,爸媽就好好休息了。”
蘇虞點頭,拍了拍脯:“絕不讓你們失。”
蘇馳在一邊正給自己的發型噴著定型噴霧,聽到這話,嘖一聲,說:“把我姐當牛馬用呢。”
“還不給工資。”
聞言,蘇媽挑眉說:“誰說沒工資了?以后你的零花錢,都是你姐給的。”
話音一落,蘇馳挎著小臉,也沒心思搞發型了,說:“原來食鏈最低端的人是我!”
這個時候,酒店的負責人,說是人到的差不多了。
他們便出去迎接同學了。
蘇虞穿白的禮服,踩著高跟鞋,長發被卷了微卷,隨意耷拉在肩膀兩側。
掌大的小臉,一雙杏眼瞳仁清亮,紅微勾。
一出現,蘇馳那些同學眼睛都看呆了。
紛紛堵住蘇馳,問:“你姐怎麼越長越漂亮了!”
“我靠,我都后悔上學時沒追你姐了?!”
蘇馳臉一黑,說:“滾,你配不上我姐。”
老同學翻了翻白眼:“你把你姐當寶呢?我配不上,還有誰能配上?”
話音一落,江硯慵懶的聲音從背后傳了出來:“我。”
老同學一愣,一回頭就看見男人俊的臉,他瞳孔一。
江硯薄一勾,眼神卻沒有笑意,輕啟薄:“怎麼?你比江氏還要有分量?”
老同學吞了吞口水,沒再說話。
蘇馳卻得意地翹起角,說:“看見沒?這才是我姐夫!”
過了一會,人都到齊了。
蘇虞看著手機,在蘇爸蘇媽催促趕過來時,說:“還個人。”
蘇爸蘇媽一愣,左顧右盼,目掃了所有的人,發現人明明都來齊了。
怎麼還啊?
蘇爸忽然了下,說:“劉楚嚴和他妹妹沒來。”
此話一出,旁邊的水杯倒在了地上。
清脆的聲響讓蘇爸蘇媽紛紛看了過去。
江硯慢條斯理地拿出紙了手上的水漬,掀了掀眼皮,看向蘇爸,語調散漫:
“我陪一起等。”
“看看到底在等誰。”
說完后,江硯修長形從椅子上緩緩地站起來。
男人轉走向了門口。
蘇爸下意識地覺到婿剛才語氣不對。
蘇媽瞪了丈夫一眼,說:“要是我兒和婿吵架,今晚你睡沙發!”
蘇爸:“……”
*
蘇虞頻繁地看著手機,站在宴會廳的口,皺眉頭,有點不爽。
但是下一秒,后傳來腳步聲,還沒回頭。
隨即,一只修長的大掌扣住了的腰,微微用了點力。
“等誰?”男人聲音低到可怕。
蘇虞瞬間渾一僵,小聲說:“江硯,別鬧,我還有正事呢。”
男人低沉的聲音落的耳:“正事就是……”
“把自己未婚夫扔到一邊,等別人?”
蘇虞微微一怔。
眼底閃過心虛,這讓本來就對蘇虞了如指掌的江硯,眼神更暗了下去。
這個時候,出院的江一隅也早已經來了,他等著吃席,半晌也沒吃到,就出來看看。
當走到兩人的后,江一隅就聽到了這些。
瞬間,江一隅角翹起弧度,心底有點解氣。
看來,他哥爭來爭去,還不是沒有得到蘇虞的心。
于是江一隅在兩人后說:“哥,作為男人,要懂得諒另外一半。”
“要是諒不了,就換我來諒吧。”
江硯眼神比剛才更沉了,落在了江一隅上。
但是下一秒,有兩個人過來了,一男一。
江硯收回了視線,放在了不遠。
這個影很像是兄妹。
江一隅還在說:“劉楚嚴怎麼說也是姐姐的前男友……”
直至人影走近后,江一隅倒吸一口涼氣,難以置信地說:“怎麼是你們?”
來的人是余阮阮和余文塵。
兩人似乎也震驚,蘇虞會邀請他們來蘇馳的升學宴。
江硯蹙的眉頭,在此刻微微舒展開來,然后薄一勾,看向了江一隅:“得了你諒?”
“我未婚妻,只有我能諒。”
江一隅:“……”
余文塵站到了蘇虞的面前,雖然不理解為什麼蘇虞會邀請他。
但是也好。
既然是蘇虞邀請他,那他自然得趁機挑撥兩人的關系。
然后,把江硯搶到手。
不過余文塵還沒開口,蘇虞已經轉頭看向江硯。
孩睫又長又翹,笑的時候,眼睛彎彎的。
然后,蘇虞輕啟紅:“江硯,我邀請他們,是讓他們跪下給你道歉。”
話音一落,余文塵臉沉得不像話。
又氣得渾發抖說:“蘇虞,你我來,就是為了這種小事?把我當什麼了?”
然而,江硯將蘇虞摟得更了,睨著余文塵,語調懶懶地說:“我未婚妻說的話,小事?”
“那是圣旨。”
說完后,他不顧余文塵難以置信的表,薄勾起危險的弧度,說:“還不接旨?”
江硯越說,蘇虞的腰板得越直。
孩的下也傲地抬起來。
沒錯,就是來當皇帝的!
余文塵:“……”
他是閑的沒事干了,被這對小當日本人整?
余文塵自然不會下跪,畢竟男兒膝下有黃金。
他也完全沒把蘇虞跟江硯的話當回事。
但是一下秒,蘇馳從里面沖了出來,在余文塵還沒來得反應過來時,二話不說在背后踢了余文塵小一下。
余文塵被迫單膝跪地。
畢竟蘇馳的力量不小,因為經常打球,看起來瘦,但一的。
余文塵覺到自己的尊嚴沒了。
蘇虞捂一笑,說:“干嘛,單膝跪地?”
江硯挑眉,一邊摟著蘇虞往會客廳里面走,一邊慢悠悠地說:“別看。”
蘇虞一愣,收回了視線,還想看一看,前世把玩弄于掌之中的男人。
這一世卻被制裁。
“為什麼?”蘇虞沒盡興。
江硯靠近耳邊,低笑:“因為,第一個向你跪的人。”
“只能是我。”
蘇虞心跳加速,突然期待江硯向求婚的場面。
……
余文塵氣得要死。
他一想到前世蘇虞被他利用,這一世卻被蘇虞這麼整著玩。
他忽然心生一計,看向了一邊正在準備考試的余阮阮。
說:“阮阮,再幫哥一次,這次,哥絕對讓你跟在蘇家一樣。”
余阮阮放下書,看向余文塵,沉默許久,才說:“哥,我還能相信你嗎?”
話音一落,余阮阮的話讓余文塵滿臉震驚。
他似乎沒有想到,自己的親人,也對自己產生了質疑。
余文塵說:“阮阮,我們是親人。”
余阮阮眼神帶著復雜,說:“好。”
……
過了兩天,蘇虞正在調查著關于余文塵的所有。
發現,余文塵每次都能在危險時刻而出。
就比如上次,證明自己綁架是余文塵的手腳。
到頭來,余文塵順利險,而陳總被調查。
蘇虞皺眉頭,之前覺得陸淮安跟蟑螂一樣,但是現在看來,余文塵才是蟑螂王。
哪怕用最毒的除蟲劑,也殺不干凈。
蘇虞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想到余文塵安穩地過一天。
就不安穩了。
蘇虞完全沒了睡意,但是下一秒,旁躺著的男人,一只大掌扣住了的腰。
然后,男人撐起子,眼神直勾勾地盯著,說:“我在你旁邊,還沒睡意?”
蘇虞呼吸一滯,下一秒,男人俯,將錮住,嗓音沙啞:“那做點有意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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