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汜的結連著滾了好幾下，他沒有回應應纏的糾纏，卻也沒有推開。

只是微垂著眼皮，看闔著眼，雙手攀到他的脖子上，一下又一下地吸吮著他的，葡萄酒的甘甜滋味也都傳給他了。

吻了三分鐘，也可能吻了五分鐘，才氣吁吁地離開他的，呼吸急促，口劇烈起伏。

靳汜倒是沒有很，依舊保持著彎著腰的姿勢，只是聲音有些繃，問：“…為什麼要這樣？”

應纏比剛才清醒了一點，但也沒有完全清醒，理不直氣也壯地反問：“……不能這樣嗎？”

“我不記得我賣給你了。”靳汜一字一字地說，“我那30萬的月薪里，不包括陪老板睡覺的。”

應纏下意識道：“我沒有睡你。”

靳汜扯了一下角，上還殘留著的。

他沙啞道：“哦，那我糾正一下措辭——我那30萬月薪里不包括陪老板接吻。”

應纏垂在側的手不由得攥。

真的干了一件很沖的事……

但事到如今，輸人不能輸陣，從牙里出字：“包括的。”

包括跟接吻。

靳汜氣笑了，慢吞吞地直起腰。

他有1米88的高，站在面前就跟座山似的，雄迫十足。

“你是欺負我沒仔細看過合同嗎？”

應纏就算有1米7，這會兒也抬不起頭，從耳朵到脖子都紅了，只剩下還著：“我說包括就包括。你要陪我……對戲。”

干得漂亮應昭昭！找到這麼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借口。

靳汜略微抬了一下眉。

他本就俊得很有攻擊，這會兒就跟一頭徹底不裝的阿爾法狼一樣，散發出的氣場讓應纏的手臂都冒出了細小的皮疙瘩。

“意思是，這個接吻是戲里的？”

“……嗯，對。”

“那你的戲真爛。”他罵，但下一句是，“我來教你。”

沒給應纏反應的機會，靳汜就將手里的外賣放在玄關，而后一步侵家里，將攔腰抱了起來。

應纏只來得及驚呼一聲，就被他放在一米幾高的鞋柜上，后腰也撞上冷的墻壁。

瞪大了眼睛，而靳汜直接吻上來！

他這個才吻，那個只能算是小學生游戲。

靳汜摁著的后頸，讓應纏無法后退或躲避，舌尖撬開的貝齒，侵進去，掃的領地，又揪著的舌不休不止。

應纏出道至今已有五年，拍過不吻戲，但拍戲嘛，都是點到為止，雙到一起就是了，其實沒有真正地吻過——夢里除外。

對，夢里。

靳汜現在的吻，就跟夢里的男人很像。

強勢霸道，不留余地，完全掌控著，在他的下，整個子都了。

“……學會了嗎？”靳汜終于放開，但也沒有完全放。

兩人的鼻尖還互相著，距離也只有兩三厘米，他從嚨里用氣音問，又又，應纏的尾椎骨都麻了。

這會兒已經徹底酒醒，被得瀲滟的雙微微張著，一雙眼睛帶著水，有些茫然，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靳汜將的不說話當作一個回答：“還不太會？那我再教你一遍。”

話說完就將從鞋柜上抱下來，幾步走到沙發，不由分說地將下去。

這幾天彼此之間那些影影綽綽、似是而非、不敢認清更不敢宣之于口的，都在這個吻里徹底發。

某一瞬間，應纏突然覺到什麼，渾一個激靈！猛地回神！立刻抬起雙手抵住他！

“……我！我會了！我會了我會了！”

靳汜當然知道該停下。

雙手撐在腦袋兩側，重重吐出一口氣，然后順著推拒的力道從上起來，坐到另一個沙發上。

兩人之間陷長達十分鐘的安靜，甚至連對視都不敢。

準確說，是應纏不敢去看他。

若是此刻去看了，就會看到靳汜的臉上沒有平時的慵懶與散漫，有的是與無底般相似的深淵。

那是男人對人有才會有的神。

靳汜坐在那里沒怎麼，應纏手忙腳將被抓的服整理好。

想到剛才的事，整個人外焦里，恨不得把自己埋進沙發里。

天爺啊……他們都做了什麼啊？為什麼會發展到這個地步……

今晚分開前，他們還是很純潔的老板和保鏢的關系，這個吻之后，他們要怎麼算？

應纏在這邊無聲抓狂，恨不得原地重生。

而靳汜在那邊突然問了一句：“為什麼喝酒？心不好？從尊逸府離開時你心就不好，是因為商律白嗎？”

應纏想死，但又覺得該死的另有其人。

“……你確定你要現在跟我聊這些……”

他就不尷尬嗎？他都那↗樣↘了。

“確定啊。”

靳汜就是很理直氣壯，“不聊怎麼轉移注意力，怎麼平復心？老板只負責放火，又不負責滅火。”

“…………”

應纏抗拒想起那個尷尬的覺，翻坐了起來，一本正經地像在談論什麼大事要事，“那我跟你聊聊我跟商律白的事吧。”

“不是很興趣。”

“……那我不說了。”

“你們在一起過嗎？”

“不是不興趣嗎？”懟完他，又老老實實地說，“沒在一起過。”

靳汜半笑不笑地說：“哦，無名無分的小人。”

應纏沒好氣：“我跟他也沒到那個地步！”

“哦，兩個曖昧的渣男渣。”

“……也不是！”

靳汜放松下來了。

手倒了一杯涼水，喝了一口：“你們只是口頭稱呼的兄妹，既沒有緣關系，也不是法律上的關系，既然互相都有意思，那就在一起唄，有什麼好遮遮掩掩的。”

誰說不是呢？可他們就是沒在一起。

“可能他對我就不是那種喜歡。”

靳汜雙疊，應纏抱著一個枕頭，下擱在枕頭上，進了那段回憶：“我第一次見他是16歲。

他是我大哥的朋友，來港城辦事，順便到我家拜訪，他們在后花園說話，我放學回來，本來想去逗我大哥，悄悄爬到假山上……他們兩人的背影很像，我憑直覺認為那個穿黑襯衫的人是我大哥，就喊了一聲‘哥哥’，然后直接跳過去。

他們兩人一起轉頭，我才知道我認錯人了——白襯衫才是我大哥，我跳到了商律白的上。他沒有防備，但還是本能地接住了我。我們一起摔在了地上。”

沒講的細節是，商律白還用自己的護住了，沒讓摔疼。

靳汜耷拉下眼皮，冷懶地說：“還浪漫。”

應纏噘：“才不呢！我大哥把我提了起來臭罵一頓，當天晚上還被我大哥罰著用筆抄了一遍《出師表》。”

靳汜笑了：“為什麼是《出師表》？”

“因為字多啊！我最討厭寫筆字。”

“就這麼黑暗的經歷，你還能對他一見鐘，并且跟著他從港城到地，我看你還賤骨頭的。”

……這男人說話怎麼這麼難聽？

應纏辯解：“因為那是青春期呀，青春期就是很容易會喜歡上哥哥的朋友。”

靳汜嗤笑，不屑至極：“你自創的謬論嗎？”

應纏來勁兒了：“我就不信你青春期沒有一段時間會喜歡比你年紀大幾歲、漂亮、材好、有韻味的人。比如學校年輕的英語老師、音樂老師、老師之類的。”

“我還真沒有。”

應纏口而出：“那你可能是不太行吧。”

靳汜輕飄飄地瞥一眼：“行不行的，你剛才不是覺到了嗎？要是不太清楚，可以過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