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天霖雖然格不討喜,但秦檜還有三個朋友呢。
池天霖邊自然也不了幾個玩得好的。
說真話,他們確實沒見過池天霖和哪個人走得近。
所以,對于林西音的出現,別提多震驚了。
說林西音面的,是秦朗。
另外一人去看秦朗;“你特麼的看都面!”
池天霖往日里毒舌的很,要是有人打趣他,他能把人懟到自閉。
今天卻只是挑眉一笑,開口:“都廢話,今天的包,是我的。”
“哎喲!”秦朗笑得不行:“怎麼,今天池總不準備散財了?”
池天霖說:“今天我不。”
他說完去看林西音;“給你們介紹,這是我朋友,林西音。”
在場這些人,不管哪一個,都跟池天霖認識了不年數了。
合作也好,發小也罷,什麼時候見他正兒八經跟別人介紹一個人?
還說什麼,朋友?
秦朗看了一眼林西音。
很干凈澄澈的孩子,目里著的眼神也單純。
看著就討人喜歡的。
長得好看倒是最不值一提的。
他們這種份的人,什麼好看的人沒見過。
關鍵是池天霖的態度。
不,他帶著人出現,就已經足夠驚悚。
還這麼鄭重認真地介紹。
朋友?
幾個人看林西音的眼神,頓時不一樣了。
池天霖說是朋友,他邊可從來沒有什麼異朋友。
說不定以后是朋友,再說不定以后是池太太……
這些人的態度,頓時熱起來。
“林小姐是吧?快坐快坐!”
“我秦朗,幸會幸會。”
其他幾人也做了自我介紹。
林西音笑著跟他們打招呼。
有人拿了一支煙出來,啪一聲打著了打火機。
池天霖立即看過去:“別了。”
“怎麼,煙都不讓了?只賭不有什麼意思?”
池天霖說:“行啊,滾出去。”
看他不像說笑,那人只好把煙收了。
四人落座,池天霖就坐在林西音左手邊,跟講規則。
秦朗說:“不是吧,林小姐沒玩過麻將?池哥,你這就不地道了吧?人家都不會打,怎麼玩啊。”
“就這麼玩。”池天霖說完拍了拍林西音的肩膀:“別怕,放心打。”
“對,放心打!”秦朗說:“輸了有池總給你兜底呢!”
林西音雖然沒打過麻將,但大概知道一些規則。
池天霖坐在后,林西音以為他會指導自己,結果,他一句話都不說。
林西音只能自己判斷一些東西。
頭三把,都是別人胡牌,有一把,林西音還點了炮。
秦朗贏了兩把,對那個包勢在必得:“林妹妹,就這麼打哈,等今晚結束,哥哥贏了包,下次的獎品給你!”
池天霖乜他一眼:“瞎什麼!”
秦朗說:“姓林,又比我小,我林妹妹有什麼不對嗎?你管得倒寬,怎麼,你是寶玉哥哥啊!”
所有人都笑得不行。
林西音也笑。
笑著的時候,起一張牌,然后推倒,聲音淡然:“不好意思,自。”
所有人的笑聲,戛然而止。
秦朗生怕林西音是詐胡,拉著牌去看:“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林西音這一把,就把之前輸的籌碼都贏回來了。
其他人紛紛勸秦朗,不要那麼小氣,林西音能自,肯定是運氣問題。
結果,接下來,他們輸得好慘。
一把兩把還能說是巧合,但十把里面,林西音胡牌的幾率能達到百分之六七十。
這就很可怕了。
秦朗輸得頭上冒汗,倒不是心疼錢,實在是輸給這樣一個人,他心理上過不去。
他沖著池天霖喊:“你是不是給通風報信了?”
池天霖笑道;“你看我多說一句話了嗎?”
“誰知道你倆是不是在桌子底下勾手指了!”
“不會說話就閉。”池天霖說:“腦子不用就捐給有需要的人。不過,你那腦子,估計也沒人要。”
秦朗都要炸了:“你說誰腦子不行?”
池天霖說:“腦子行,你還一直輸?”
池天霖看出來了,林西音會贏,全靠腦子好使。
會記牌。
跟斗地主不一樣,撲克牌總共才多張。
麻將的牌能記住,三位牌友分別打了什麼,不要什麼牌,會吃什麼牌,甚至會贏什麼,都心里有數。
不愧是思維嚴謹的理科生。
池天霖看得通舒泰。
畢竟之前一直輸的人是自己。
今天贏了,也算風水流轉。
雖然贏的人不是自己,但好歹是自己帶來的人。
秦朗說:“你之前還一直輸呢!”
哪一次,都是池天霖輸得最多。
池天霖說;“我那純粹是運氣不好。”
“我這也是運氣不好……”
秦朗的話沒說完,林西音一推牌:“胡了。”
秦朗哀嚎一聲:“怎麼回事啊!池天霖,你來!我不跟林妹妹打了!”
池天霖笑得不行:“怎麼樣,我家林妹妹厲害吧?你們以前欺負我,現在,也你們嘗嘗這種滋味。”
“什麼你家的!”秦朗打擊他:“林妹妹可是我先的!”
池天霖的手臂搭在林西音的椅背上,什麼都沒說,只是淡淡笑了笑。
他往日里也笑,只是那笑著不懷好意,或者是不屑,或者是傲然。
總歸是帶著池天霖獨特的個人彩。
但今天,他很平和。
不像個刺猬,到扎人。
秦朗奇怪地看他一眼,覺得他轉了。
門口突然傳來一陣嘈雜。
他們幾個慣常在這邊小聚,這包廂也一直都是池天霖的專屬,旁人本沒有權利進來。
秦朗抬手一指:“去看看怎麼了?”
那人很快去了包廂門口,又很快回來,一臉的不敢置信。
他看著池天霖,跟見了鬼似的開口:“是……裴牧野。”
林西音要打牌的手一頓。
池天霖則是嗤了一聲:“趕出去!”
他話音剛落,包廂門口就傳來了腳步聲。
裴牧野走了進來,一抬眼,看見了林西音。
從他這個方向看過去,池天霖像是把林西音攬在了懷里。
幾乎是一瞬間,裴牧野的眸子里的怒火就燃了起來。
他狠狠盯著林西音,漆黑的眸子,像是海底,翻涌著巨浪。
池天霖沒,依舊是那個姿勢,角的笑早就消失了。
下頜繃著,弧度好看,卻也著食遇到危險時的繃。
突然,他收回視線,目落在林西音手里那張牌。
他開口:“對,就打那一張。”
他著林西音的手腕,把的手往牌桌中間放。
林西音下意識松手了。
一張二餅打了出去。
池天霖乜了一眼秦朗:“愣著干什麼?不?”
秦朗整個人都有點傻。
他怎麼都沒想到,裴牧野竟然會來這個包廂。
在海城,裴牧野和池天霖兩個人不對付,幾乎是王不見王的狀態。
據說之前有個長輩,還想攢個局,做個中間人,調和一下兩人的關系。
結果兩個人在飯局上差點打起來。
自此,再沒有人敢試圖讓兩個人緩和關系。
向來,有裴牧野的地方,池天霖會避而遠之。
池天霖的地盤,裴牧野也不屑踏足。
所以,今天在這個地方看見裴牧野,無異于在草原上看見了東北虎,在森林里看見了洲獅。
池天霖給他一個眼,他才反應過來:“哦,哦,!”
其他幾人也反應過來,姿態各異地重新把注意力放在了牌桌上。
只是,留在牌桌上的注意力只有三分。
其他七分,悄悄分在了裴牧野和池天霖上。
兩個人向來水火不容,裴牧野來干什麼?
這是砸場子來了?
兩個人不會打起來吧?
如果真的打起來,他們要不要拉架?
不對,他們不應該拉架,他們應該幫著池天霖打裴牧野啊!
可是……誰敢啊?
這幾個人流了一下眼神,只能祈禱著這兩尊大神不要打起來。
不然,大神打架,小鬼遭殃啊。
也不對,裴牧野到底為什麼會來這里?
很快,他們就知道了答案。
因為,裴牧野開口了。
他聲音低啞,冰冷,甚至帶著幾分沉。
他的目直直盯著林西音,像是獵人發現了自己的獵。
他眼底的巨浪開始翻涌,醞釀著一場狂風驟雨的氣候巨變。
他說:“林西音,過來。”
林西音!
他的人,是林西音!
所以,林西音和裴牧野什麼關系?
最重要的,林西音是池天霖帶來的啊!
現在裴牧野公然上門,來跟池天霖搶人?
如果說之前他們的沖突,表現在男人和男人之間各種針鋒相對上。
那麼,從今往后,他們之間的爭斗,又會添上幾分桃新聞。
可是,竟然是人!
池天霖一向對人敬謝不敏。
所以他今晚帶人來,這些人才會那麼驚訝。
聽說裴牧野也是不近的。
所以,林西音到底是何方神圣,能讓這兩個男人,同時為破戒?
林西音抬眸,和裴牧野四目相對。
裴牧野再一次開口:“林西音,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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