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生完孩子額林珠和弘晳胖了十五斤，花了兩三年才恢複回去！

胤礽就無奈地低頭瞅著旁若無人地對他上下其手，又又，看那架勢，恨不得把他腰帶解開，起來再瞧一瞧似的。

他了眼外頭的日頭，時辰還是有點早，一大早做那事不大好吧？

昨個不也做過了麽。

胤礽在思索用什麽理由拒絕阿婉，又不會傷了的心，然後心裏兩個小人就在打架，左一個說阿婉饞你的子，你就是給了又如何？右一個說白日宣傳出去對阿婉不好！左一個道別把阿婉給憋壞了！右一個反駁道子有什麽憋壞不憋壞的！

還沒吵出個結果來，他就聽程婉蘊一臉嚴肅地豎起一手指點在他膛，道：“以後你要聽我的，好好吃飯！按時吃飯！知道了嗎？”

胤礽回過神來：“嗯？”

原來不是為了那事，胤礽默默將心頭那兩個還掐在一起打架的小人揮退，就見阿婉又在那膳單子上頭多添了牛、、 牛和蛋。

“……”胤礽忽然有種未來的日子難熬的覺。

有阿婉在邊，日裏新鮮玩意那麽多，他胃口算比以往好多了，但卻不是不挑的，他很能吃得下的那些東西，比如炸薯條之類的小點心，可惜阿婉又說不許多吃，什麽脂肪對子不好，他已經好長時間都沒吃上了。

大宴要晚上才開始，白天沒什麽事。兩人就在屋子裏消磨時間，程婉蘊對著那個養生餐較勁，還似模似樣要太子爺張讓看看舌苔，結果凝神看了半天，憋出來一句：“二爺，您牙口好，齊整，沒有齲齒。”

他就無奈地把抱進懷裏了一遍：“你玩弄爺呢？”

明明不會看，還讓他張！

程婉蘊就埋在他懷裏笑個不停，誰知道太子爺真的那麽乖乖張，讓捧著下仔細瞧了半天呀，看他閉上臉頰的作就知道他腮幫子酸了。

後來窩在太子爺懷裏，兩人黏黏糊糊一起分了杯酸，這也是程婉蘊搗騰出來的老酸，比宮裏頭尋常吃的那種酸更濃稠許多，還在上頭加了許多水果幹碎、堅果碎，再加一點蜂就拿勺子拌著吃，酸酸甜甜還有堅果的香，咬起來脆脆的。

比單吃酸強多了！

這東西吧，胤礽也不大吃，他覺著酸黏糊沾，但瞧著程婉蘊吃得上掛上一圈白，又兩眼發亮，含著口酸好似連舌頭都吞了似的，“唔！唔！”地滿眼驚嘆，給他也舀了一勺，非得讓他也張口，他便只好吃了。

吃下去覺著比尋常酸好吃，但也就那樣。

然後程婉蘊第二勺就遞過來了。

胤礽沒法子，又吃下去一口，還特意為他多舀了好些堅果在裏頭，他在裏嚼了半天，嚼得滿都是香氣，就這樣你一口我一口才吃完的。

還不到中午，太子妃忽然讓畫戟過來人，胤礽不好拂的面子，便起過去了。程婉蘊低眉順眼地把從太子爺到門口，太子跟畫戟走遠了，但耳朵尖，還影影綽綽聽見畫戟說太子妃有什麽銀子的事要和您商量。

太子沒銀子了？不會吧？

程婉蘊嚇一跳，東宮怎麽會沒銀子呢？

但想到後來四爺上位，被人罵抄家皇帝，在位十三年一直在紫城裏，哪裏也不敢去，連熱河行圍也不辦了，更別提什麽南巡，是他不願意幹麽？不是的，主要是因為康師傅給他留下了一個空的國庫，他沒錢啊！康師傅這經濟學學得真是不行。

不會這苗頭現在就有了吧？

這回還真讓程婉蘊猜對了，這腦瓜子的電波難得和太子、太子妃兩人合上了頻道。

太子妃昨晚忙到二更天才回來，回來以後還整理名單冊子、捋一遍大宴流程，忙到三更過了才歇下，然後寅時不到又起來了，出門去接著忙。

這會兒回來，并不是大宴的事忙好了，而是從戶部尚書馬齊和務府總管大臣尚之傑那躲躲閃閃、言又止的神裏頭發覺了一件特別可怕的事！

胤礽隨著畫戟一進來，剛邁過門檻還沒說話，太子妃就沖他利落地一福，肅然道：“爺，國庫恐怕沒銀子了。”

國庫什麽時候有過銀子，淩普管務府的時候他就知道這事。

“怎麽了？辦宴這種大事。馬齊和尚之傑敢給你臉子瞧？”胤礽不覺得國庫裏會一點銀子都沒有，年年賦稅、藩國朝貢上來的銀子總不能年都還沒過就花完了吧？他心裏覺著是不是馬齊那老貨弄鬼，他本來就摳門得厲害。

之前修太和殿，他帶著老四去他那兒坐了不知道多久，茶都吃掉兩壺，才從他牙裏摳出來一筆銀子，讓老四能拿去找榮妃家裏一并買木材。

太子妃畫戟們都下去，關上門了才說：“不是馬齊不給，這種大宴花不了多銀子，但我瞧著馬齊和尚之傑都一副愁得要上吊的樣子，時常背著我站在屋檐下頭商議什麽，我不敢多問，但心裏卻在打鼓，您明年還要南巡，沒銀子怎麽？”

胤礽在說到馬齊和尚之傑都為銀子發愁的時候，也想到了這件事。

皇阿瑪下了旨讓他南巡，但沒說怎麽巡，也沒說給多銀子，他不會要出門吧？一路上雖然有員接待，但總不能讓他自掏腰包去吧？就算他自個掏腰包，他也養不活百上千的扈從侍衛、護軍、車馬！

皇阿瑪這是要給他恩典，還是想考驗他啊？

但他上哪兒去生那麽多銀子去？

胤礽原本就不大期待這份差事，他去南巡出公差，也不知道能不能帶阿婉，一路盤纏車馬嚼用還得自己想辦法，這麽想想可真是虧本買賣！

“這事兒不。”胤礽沉臉琢磨著，“燙手山芋了。”

“雖說皇上是想再扶東宮一把，但咱們這時候冒頭沒什麽好，您不知道，尚之傑新娶了個老婆，竟然姓佟佳氏，而這個佟佳氏又有個弟弟，塞到務府裏專門伺候阿哥所那邊，現在被八弟握在手裏了。”太子妃忽然又講起新得到的消息。

胤礽卻聽懂了：尚之傑不可信了。

他點了頭。太子妃才笑道：“您明白就好，雖說旨意下了，但也要及早做打算才行。”

“我知道了，這事兒我會想辦法。”胤礽知道能巡江南這事機會難得，只是銀子的事得想想法子，難不南巡只是表面文章，充實國庫才是實旨？

太子妃就是為了回來傳這個消息，說完就松了口氣，想起晚上的事：“我還得出去盯著些，家裏就托給您和程側福晉了，晚上約莫酉時才開席，您早兩刻鐘到就是，皇上也是這個時辰，您別太早去煙波致爽齋等。”

胤礽迎上的視線。

太子妃道：“方才，幾個灑掃太監從煙波致爽齋裏頭掃了兩只碎茶碗出來。”

，明白了，這時候就得在皇阿瑪面前臉。

太子妃又笑了笑道：“我倒是讓其他阿哥都早半個時辰恭迎聖駕。”

恭迎聖駕？是讓他們早早過去挨罵吧？

有點缺德，但也不是不行。胤礽矜持地輕咳一聲：“……晚點把老四老五到我這兒來，就說我有事找他們。”

哦，四阿哥、五阿哥是太子的人，不能坑。

太子妃也明白了，福稱是就跟太子告罪退下了，還有一堆事！

胤礽從太子妃那兒出來，又轉回了阿婉那兒。

他離開那會兒，程懷靖已經帶幾個孩子騎著馬高高興興地回來了，他們頭一回自己獨立打獵，果竟然還很不錯！馬背上都掛著滿滿一串的獵，額林珠和弘暄大都是兔子、野鴨之類的，哈日瑙海馬屁上就富了，有狐貍、小鹿、兔子和貂。

弘晳就是過去練騎馬的，哥哥姐姐在前頭打獵，他蹲在草地上用子捅兔子窩，竟然真的抓到了一窩眼睛都還沒睜開的小兔子！

太子爺坐到阿婉屋子前頭的金桂樹下，在思考怎麽讓自己從這燙屁的爐子上下來、程婉蘊則領著幾個孩子商量著要給小兔子做個漂亮的籠子。

他就聽見阿婉對孩子們說：“所謂狡兔三窟，兔子最會打了，這籠子可得結實點，否則跑了也不稀奇呢！”

他忽然就茅塞頓開，對啊，狡兔三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