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櫻花文學 古代言情 和離前夜,她重生回了出嫁前 第86章 豈有心(1)

《和離前夜,她重生回了出嫁前》 第86章 豈有心(1)

“且四姑娘與我并不識,卻提及來幫我,我也難以信任。”孟淵沒什麼緒地繼續道。

寧芙看著孟淵不語,卻是愈發確定,他知曉自己與宗肆的事,甚至知道與宗肆間的牽扯,譬如涼州、雍州,是以才會提及“難以信任”。

只有與他人牽扯頗深之人,才是讓人不放心重用的。

這位三皇子,給人的覺,并無攻擊,而又像是一切都不在意,不在乎任何人,不在乎權力,也不屑于奉承任何人,信任任何人。

宮中皇子公主,似他這般不起眼的,那也是極數。

“閑著也是閑著,殿下與我下一局棋如何?”寧芙卻道。

孟淵并未拒絕。

下棋須靜心,兩人便去了亭子中,宮人攙扶著孟淵,而他自己拄著一陣黑金邊拐杖,雖走得慢,步伐卻是有條不紊。

寧芙第一回見他站起時的模樣,才知孟淵生得極高,比例也好,若是仔細觀察,便能發現他走的每一步都極從容,像是一切都盡在掌握之中。

待他私下褪去偽裝之時,究竟是何等意氣風發之人,也難怪婧會為他著迷。

只是這般善于藏匿之人,恐怕未必會將婧放在眼中,君總是容易被這類居高位的男子吸引,可偏偏這類人,心中只有大業,則不過是消遣。

“四姑娘請。”孟淵道。

寧芙收回思緒,在他對面坐下,拂袖執子,雖是有目的,卻也拿出百分百的認真來,每一子都再三沉思,若是連這棋都下不好,對方對自己的第一印象,恐怕也不會高看自己。

“四姑娘的棋藝,倒是能讓我看出幾分來。”孟淵似是無意道。

“殿下也該知曉,若棋藝同一人相似,技巧絕非與所學之人探討幾次便能學會的。”寧芙淺笑道,這輩子,可與宗肆并未相多久,而有可能活過一輩子這事,想必慕若恒也已告訴孟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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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與宗肆有牽連,如何還能讓孟淵信任自己?那便是看有多利用價值了,價值若是足夠大,便是不信任,也值得冒險一試。

兩人四目相對,卻是都未言語,各懷心思。

寧芙揣著孟淵的態度,他卻投棋局之中,再無試探的打算。

一局棋,兩人勝負難分,到最后,竟是略勝一子。

寧芙知他是故意藏拙,卻知笑道:“看來我的棋藝尚可,若是有可能,與殿下當個棋友,倒也不錯。”

“你們二人不去賞這些良駒,倒是在這閑下起棋來了。”敬文帝來時,正好看見兩人面前的棋盤,見那落子況,笑道,“阿芙這棋藝,咄咄人,是個敢于冒進的,平日倒是看不出來你心中有這勁。”

“表舅。”寧芙起行禮道。

“父皇。”

孟淵握住拐杖,正要下行跪禮,卻被敬文帝攔下,道,“你我是父子,此刻也并非居朝堂,不必這麼生分。”

雖敬文帝對他不夠重視,可到底是自己兒子,又從小患有疾,總還是有幾分憐惜的。

“謝父皇。”孟淵起道。

“你這棋藝,如今倒還不如一位君了。”敬文帝含笑打趣道。

“終日流連于棋藝,卻縷縷技不如人,兒臣愚笨。”孟淵道。

敬文帝心中不由生出幾分心酸來,除了早夭的大皇子,孟淵是他第一個兒子,年時也是他疼的,也有意培養他,若不是他患有疾……

三子之中,老四老六斗得厲害,反而老三,老老實實的,什麼也不惦記,是以敬文帝在他面前,亦是最無防備的。

“下棋也不過是為了打發時辰,輸贏都是常事,方才來時,聽聞阿芙與你志同道合,不若你就收了這個棋友,都是自己表妹,也不怕外人說閑話。”敬文帝卻是看中寧芙甜會說話,能哄哄兒子,也是不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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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淵沉默片刻,道:“我這人無趣至極,何必耽誤寧表妹的時辰。”

敬文帝則掃了一眼寧芙。

“與三殿下下棋,算得上人間樂事,又怎會是耽誤我的時辰。”寧芙立刻道。

孟淵糾結再三,未再拒絕:“多謝父皇。”

因他不爭不搶,平日里多待在宮外府中,孟澈與孟澤雖私下斗得厲害,可對與孟澤一母同胞的孟淵,卻無半分敵意,聽到敬文帝讓寧芙日后多陪孟淵下棋時,也僅僅是淡淡一笑。

“三哥只是不同人接,人卻不壞,四姑娘到他府邸做客,也不必擔心。”孟澈反而是替孟淵說起話來。

他自然也是有自己的心思的,孟澤對寧芙,多有幾分興趣,可寧國公府是他孟澈的勢力范圍,比起讓寧芙跟了孟澤,他倒是樂得見寧芙跟了孟淵。

而寧芙要是嫁給孟淵,日后自己能看在寧國公府的面子上,封孟淵一個王位,這樣既未虧待寧國公府,也能替自己博得一個兄友弟恭的名。

寧芙只含笑不語。

靜文也同道:“寧表姐,我三皇兄并非紈绔子弟,不似我六皇兄……若是你想去他府上玩,我可同你一起去。”

兩人閑聊著,寧芙卻是忽提及雍州之事。

“我倒是覺得你婧表姐大膽。”靜文道。

“婧表姐雖大膽,卻是個熱烈和長子。”寧芙說著,看向孟淵,這還是忍不住替婧試探他。

而后者也向看來,神中卻無半分波

寧芙便明白了,幾年前的事,他未必會記得,也并未放在心上,如今康外祖母盤踞雍州難以回京,他心中恐怕想的是保持距離。

日后,也就無需在孟淵面前提及婧,只需談彼此合作,能獲得何利益,宗肆上輩子有可能害了兄長一事,真相未出,始終是懸在頭頂的一把刀,是信不過他的,是以孟淵這條線,是該把握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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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芙雖擅長騎,可在挑選馬匹上,算不上出得三注,皆平平無奇。

宗貴妃或許是因為孟淵,這一回倒是與談了片刻。

貴妃能得寵多年,一來是母族強盛,二來則是因為貌,只可惜今日宗貴妃眉眼間卻始終帶了幾分愁容,想來是在擔心孟澤。

待寧芙回府,正值晚膳時辰,想著幾日未去給祖母請安了,便去了沁園。

卻未想到寧苒還未走,一時不由上前笑道:“我還以為今日姐夫已將苒姐姐接走了。”

“想在府中多留幾日。”寧苒敷衍地笑了一下,原本還愿意同寧芙傾訴幾句,眼下卻只覺得礙眼,也不愿讓瞧見自己的不如意。

寧芙也察覺到了對自己的態度,冷淡了不,一時也未再多言。

“今日你姐夫來接你苒姐姐了,不過你苒姐姐讓他回去了。”衛氏在一旁道,是不愿意讓二房看半點笑話的。

寧芙只好笑著點了點頭。

兩日后,衛霄又來了。

要不是父母他來接寧苒,他真不想再來,試問哪個府上的兒媳,有這般待遇,整個衛府的人,都捧著

寧芙又整好被他給上了。

衛霄這趨炎附勢之人,如今看了倒胃口,分明是為了權勢攀高枝,還不得氣,真是又當又立。

“四妹妹。”衛霄卻主來找搭話。

“苒姐姐在等你。”

衛霄卻嘆了口氣,“你苒姐姐脾氣大,我現在要是過去,恐怕不了被罵。”

寧芙有些無語,這還不是他自己花心,要納妾便是寧苒將陪嫁丫鬟給了他,已經夠大度了,眼下真是蹬鼻子上臉。

“便是一會兒過去,苒姐姐也會罵你,再過些時日,我大伯回來了,苒姐姐恐怕更不愿回衛府了。”寧芙笑盈盈捅刀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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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霄臉微微一變,岳丈他還是怕的,沒再逗留,去了寧苒那。

寧苒已經聽說了他與寧芙搭話,氣不打一來,一見到衛霄,那一耳便下去了。

連帶著對寧芙,也不太客氣。

“苒姐姐不必朝我撒氣。”寧芙說,“這改變不了任何事。”

在這看我笑話!”寧苒紅著眼睛道,“如今我親事不順,你容貌又比過我了,心里恐怕不知道有多高興。”

寧芙平靜地道,“我只知道,看自家姐妹笑話的,是頂沒出息之人。”

這番話,卻是到了寧苒的痛難堪不已,落下眼淚:“你只是說的好聽。”

“既然如此,苒姐姐以后有心事,莫要再找我,你覺得我是壞人,私下便別往來了。”

而寧芙看似冷靜,心卻是同樣不佳,本該早些時日去孟淵府上一次,也因此耽誤了幾日。

孟淵的府邸,離宮中不遠,卻并不華麗,坐落在京城的西北角落,平日里也鮮有人拜訪。

寧芙以表妹的份,帶著寧荷一同前來拜訪,也合乎理。

兩人只下了棋,其余并未多言。

一連兩回,都是如此。

直到第三回,孟淵的邊,多了個影。

寧芙遠遠便認出了宗肆。

男人神自若,淡聲同寒暄道:“四姑娘。”

只是眼底,分明帶著不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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