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遠之與程云文審問那兩個家丁的時候,其中一人就說到過,閣老府之所以能夠擁有那麼一大筆財富,就是靠著多年以來販賣私鹽所得。
那個家丁就是負責與下線聯系之人。
至于下線都有誰,那家丁也只能說出來一人,也就是與他直接聯系那一位,至于其他更多,他就不得而知了。
販賣私鹽是大事,顧遠之與程云文商量,打算從大理寺和刑部一些人手出來,專門去調查這些。
當他們拿到張健送上來的折子后,頓輕松。
確切的說,這折子解決了他們倆的一大麻煩。
折子上將參與各地販賣私鹽的人記錄得清清楚楚,其中就有那家丁代出和自己聯系的那一位。
不如此,張健還順藤瓜,暗中將這些人全部抓獲,這一舉,簡直就是幫了他們兩個的大忙。
程云文小心的將折子收好,然后詢問皇上:“皇上,可否讓張健安排,將這些人全部送到京城?”
這些都是指證假薛康平的最好證人。
“嗯,稍后朕就派人快馬加鞭傳口諭給張健,讓他安排將這些人押送到京城。”
接著,皇上又詢問了他們兩個人審理的結果。
顧遠之將審問家丁的況一五一十講了一遍。
皇上是真的沒想到,只是兩個西秦人假扮的家丁,就能搞出來這麼多風雨。
不但如此,若不是今日那些人安排林軍刺殺皇后,這件事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浮出水面。
皇后今天遇到了這麼危險的事,皇上后怕之余,心中也是慶幸的。
幸虧那個假薛康平沉不住氣,選擇韻婉在皇宮的時候手,不但保住了皇后的命,還抓到了關鍵人。
讓顧遠之與程云文進宮的目的達,皇上了生疼的眉心,讓兩人先下去。
同時還叮囑了一句:“查案固然重要,二位卿也要多注意休息。”
顧遠之與程云文同時恭敬的行禮:“謝陛下關心,臣告退。”
從書房出來,程云文看了看天。
“顧大人,時候真的是不早了,不如今晚咱們就都各自休息,明日早起再繼續?”
顧遠之第一次接這麼大的案件,人就如同打了一樣,本不知道疲憊。
可想到程尚書一把年紀,神頭兒肯定不能與自己相比,便應道:“好,都聽程大人的。”
兩人雖然一個是位高權重的朝中重臣,一個是剛剛嶄頭角的朝廷新貴,而且在年齡上也存在著一定的差距,但程云文卻毫不覺得他們之間存在著所謂的代。
尤其是當他親眼目睹顧遠之在辦案時所展現出的果斷和智慧時,更是對這位年輕的員刮目相看。
顧遠之在理案件時,總能迅速抓住問題的關鍵,做出明智的決策,這種能力讓程云文深欽佩。
與此同時,程云文也產生了小小的私心。
先不說顧遠之日后的就如何,就僅僅一日的接,程云文就可以斷定,此人是個正人君子。
他就想到了自家的小兒程如嫣。
程如嫣今年剛好十六歲,是程云文和夫人的老來,從小被夫妻倆和幾個兄長寵著長大。
按道理,孩子到了十五歲,家里人就會幫著相看婚事,可程云文夫妻倆舍不得,很多上門提親的,都被他們給打發了。
直到今日,程云文與顧遠之共事,他越看顧遠之越喜歡,就有了將自家小兒嫁給他的打算。
程云文走著走著,與顧遠之聊的話題就變了。
“不知顧大人是否親?”其實,這也是程云文在明知故問,他早就聽說了,顧遠之如今還尚未娶妻,這樣問,只不過是話題的開頭罷了。
顧遠之來京城以后,已經有好幾個人詢問過他這樣的問題,但那些詢問之人的份都是一些五品以下的員,像程云文這樣的朝廷大員還是頭一個。
顧遠之沒有多想,只以為是程云文對自己的關心。
“承蒙大人關心,下尚未娶妻。”
程云文故作不解的問:“怎麼,顧大人如此優秀的青年才俊,怎麼還沒有親?”
頓了頓,他又問:“沒親也總該定了親事吧?”
顧遠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瞞程大人說,下從小家境并不是很好,又為了科舉苦讀多年,本顧不上這些。
科舉功后,下做了兩個地方的父母,每個地方都沒坐上一年,就又來了京城。
因為經常變的緣故,終大事就還沒有著落。”
聽顧遠之如此說,程云文心中就是一陣竊喜,他算不算是先發制人?
既然有心思讓顧遠之做自己的小婿,程云文索也不繞圈子。
“咳咳……顧大人,本尚書家中小今年十六歲,正好到了義親的年紀,不知顧大人意下如何?”
程云文也是拼了,今日在書房,皇上提拔顧遠之的時候,他就看出來了,那幾個老家伙都有了自己這樣的心思,他若是再含含糊糊等著人家主,煮的鴨子都得飛了。
還不如臉皮厚一些,單刀直,行就行,不行他也不會強求。
顧遠之沒想到,程云文問了自己這麼多,竟然是為了自家小兒說親。
說起自己的親事,母親于氏最近沒在他面前念叨。
于氏說,顧遠之都二十幾歲的年紀,換別人,到了他這個年紀,膝下子都一大堆了。
于氏還說,不知道自己有生之年,能不能看到自己的孫子和孫。
總之,于氏到了京城以后,最盼的事就是兒子能盡快家,這樣,也算了卻了一樁最大的心事。
顧遠之并不排斥婚姻,他之所以二十幾歲沒有親,就像對程云文說的那樣,完全是被一些外力因素給耽誤了。
沉思了一番后,顧遠之鄭重回道:“下的婚事都由家母持,待案子審理完畢,下會和家母稟報,請老人家出面。”
這話聽在程云文耳中,就是顧遠之答應了的意思。
只不過,要等到案子審理完畢,再由于氏請人出面提親,這個時間可就不好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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