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老太聽了許氏的提醒,勉強控制住自己的心神,恭敬回答:“回稟皇上,民婦今年剛好六十歲。”
皇上點了點頭:“嗯,六十歲在咱們夏華國已經是高壽,老太太一看就是個有福氣的,這個年紀子骨還如此朗。”
皇后也在一旁跟著附和:“皇上,蘇老太太不子朗,還有一手好廚藝,這一桌子的菜,想必大部分都是出自老人家之手。”
皇上聞言挑了挑眉:“哦?沒想到,老太太還有這般手藝?”
剛剛,皇上只顧著和大家說話,還真沒怎麼注意桌上的菜式。
而且公主府這些廚娘,都是皇后在宮里挑選出來的,宮里那些廚子做的菜,無論口味還是菜式,皇上都悉得很,也沒有什麼可新鮮的。
直到現在,皇上才仔細打量起桌上的菜肴。
蘇韻婉主介紹起蘇老太做的菜。
“父皇,這是麻辣兔頭,我在昔縣那邊,家里養了很多兔子,因此,這道菜是經常吃的,麻麻辣辣的很開胃。
還有這個拔紅薯,就是用高產紅薯制作的菜肴,口味很甜。
這個是紅燒獅子頭,這個是小炒,這個是番茄炒蛋,這個是……”
蘇韻婉報了一大堆菜名,都是皇上沒有吃過的,看著都好有食。
皇上滿意的點點頭,然后吩咐道:“食面前,大家還等什麼,都開吧!”
董公公立刻取出一枚銀針,打算例行公事般去試毒,卻被皇上給制止了,董公公立刻會意,收起銀針開始為皇上布菜。
他剛剛一直注意著皇上的視線,默默記住了皇上中意的菜肴。
皇上話音落下,他就殷勤的開始為皇上布菜,皇后那里也同樣,馮嬤嬤專門挑那些好看的菜送到皇后面前的白玉瓷碟里面。
馮嬤嬤最了解皇后娘娘的喜歡,對好看的東西沒有什麼抵抗力,食亦是如此。
蘇韻婉則是吩咐秋和冬梅將自己帶來的酒給皇上、許尚書和許塵倒滿杯。
“父皇,外祖父,大舅舅,這是我機緣巧合下獲得的好酒,味道很是不錯,你們嘗一嘗。”
蘇韻婉空間存放酒水的倉庫有一個規律,那就是擺放得越高的酒就越是好。
蘇韻婉今日拿出來的酒,是從倉庫置架最上層拿下來的,還記得酒瓶上面的名字——茅臺!
聽說是好酒,幾個男人都來了興致。
皇上率先端起酒杯淺酌了一口,隨即哈哈哈的大笑起來:“嗯,還真是好酒,比朕平日喝的貢酒還要味。”
許尚書在麥禾村的時候,喝過蘇韻婉拿出來的酒,那時候他就覺得外孫媳婦的酒好喝。
他以為今日外孫媳婦也是拿出這種酒招待他們,誰知,喝了一口后發現,今日這酒,比他在麥禾村喝到的還要好。
這個小丫頭還真是能分清親疏遠近,給親爹喝的酒,就比給他喝的好……
看來,自己今日是沾了皇上的,否則,還真不一定能喝到如此酒。
許塵倒是不知道這些,他只清楚,今日這酒,是他這輩子喝過最味的酒。
幾個男人有了好酒,心中更是開懷,再加上蘇老太親手制作出來的別樣食,都是皇上從來沒吃到過的。
尤其是那些帶有辣味的菜肴,皇上與皇后最喜歡,覺得配著這些菜,自己能多吃一碗米飯。
皇上品嘗了幾道菜,滿足的瞇了瞇眼,才對眾人說道:“今日朕和皇后微服出宮,來兒家里做客,在座的沒有外人,大家也不必拘謹,隨意聊聊天,大家在一起也會熱鬧一些。”
許尚書一家,比較了解皇上的子,知道他這樣說,就是真的想讓大家說說話的意思。
他掃視了一圈兒,見婦人們都不開口,他若是不接上這個茬兒的話,難免皇上會覺得自己失了面。
可一時間,許尚書還沒有想到合適的話題,便提及了榨油的事。
“皇上,今日老臣特意去看了朝廷建造的榨油作坊,那里的榨油機已經有上百臺之多,依老臣看,榨油作坊是不是可以先運轉起來了?”
皇上看了看許尚書,心里有些不高興。
這個老頭兒,還真是時刻不忘朝廷的差事,自家人吃飯的時候,也要跟他提朝政之事。
但想到在座很多都是許尚書的晚輩,皇上多多還是要給他留些面的。
“許卿,家宴上,咱們不談政事。”
許尚書……
我說這些,還不是為了全你的面,否則,這一桌子的味菜肴都把我的占上了,哪有空說話?
想到這里,許尚書心里就有些委屈,他也不看皇上,低著頭,喝了一大口酒,然后又吃了好幾口桌上的菜。
嗯……舒服,味!
他還是多吃東西講話。
許尚書不再發言,周圍除了咀嚼味菜肴的聲音,再無其他。
皇上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剛剛批評許尚書有點過頭,現在好了,不讓他說政事,其他人本就不開口了。
皇后不可能讓氣氛如此尷尬下去,找話題與皇上流。
“皇上,韻婉離開昔縣的時候,還在擔心婿從戰場回來找不到家人。”
這話,蘇韻婉覺得皇后是在幫自己詢問的,放下筷子,歪著頭看向皇上,等待他的回答。
皇上也同樣看向蘇韻婉,給了一個安心的眼神。
“這一點韻婉大可以放心,朕已經通知太子,邊關戰事結束后,朕要犒賞三軍,但凡是在邊關有立功表現的將士,都會直接回到京城,韻婉擔心何項北找不到家的問題本不存在。”
這下,蘇韻婉總算放心了,還真不太懂武將的事,就比如,武將結束邊關的戰事,是先回老家省親,還是先到京城述職。
現在,已經不關心何項北是先省親還是先述職了,總之,知道何項北打完仗要先回京城就好了。
皇上今日過來,本就有些關于何項北的事要叮囑蘇韻婉的,正好皇后提起,他就順著話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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