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是想要造反?父皇臥病在床,將代理朝政的大權由本王,你們莫不是不服氣?”
傅景宸并不畏懼傅智深和傅非子手中私兵,兩人的總兵力加起來也不過五千上下。
加上豫王府的四千兵,統共還不到一萬,如何能夠同他的三萬兵力相提并論?
“三哥說的哪門子話?我們不過是隨溜達溜達,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們要造反?”
傅非子說話期間,傅玄澈也帶著兩千兵風風火火趕來。
傅玄澈這兩千兵能打得很,畢竟是傅晏禮之前親手練出來的。
“幾位哥哥都在?咱們不如去喝上一杯?”
傅玄澈張得手心發汗,但還是出笑臉搭上了傅景宸的肩膀,“三哥,咱們不如去暖香閣喝上一宿,不醉不歸?今夜我請客,如何?”
“呵...”
傅景宸算是看出來了,他的三個兄弟全部選擇了站隊傅晏禮。
既然如此。
他不介意將他們全部絞殺殆盡!
就在他打算強行將沈清梨帶走之際,皇貴妃的父親鎮國老將軍孤一人氣吁吁而來。
他快速翻下馬,行至沈清梨面前,對上眼神鷙的傅景宸,毫不慌,“韓王殿下這是何意?”
“你來這里做什麼?”傅景宸看到鎮國老將軍的那一刻,臉徹底沉了下來。
鎮國老將軍在軍中聲極高,他暫時還得罪不起。
“臣自然是前來保護豫王家眷。豫王為國為民而戰,臣留守京都,有責任保護好豫王妃。”
“六弟妹背著六弟人,六弟不在京都城,本王理應盡到兄長的職責,替他清理門戶!”
“六嫂懷的就是六哥的孩子。此事母后早幾個月就知曉的,不信三哥請看母后懿旨。”傅玄澈擔心真起手來死傷無數,趕忙將皇后懿旨拿了出來。
“之前怎麼沒聽說六弟妹懷了孕?”
傅景宸瞥了眼傅玄澈手中明黃的懿旨,不得已緩和了態度。
沈清梨沉聲答道:“戰事當前,一切從簡。再者,我也不希豫王因為我的事分心,所以從未提及。”
“原來是個誤會,今夜多有得罪,弟妹海涵。”傅景宸不愿在這個時機同這麼多人為敵,只得先退上一步。
等傅晏禮戰敗而亡,這群人便會群龍失首。到時候再逐個擊破,便可水到渠。
傅景宸帶兵離開后,沈千月連忙跟在他后,不甘不愿地追問:“殿下,難道咱們就這麼放過姐姐那個浪的人?可是給豫王戴了頂天大的綠帽呢!”
沈清梨謝過傅智深等人深夜趕來解圍,回了豫王府,便即刻展開了反擊。
傅景宸現在是不了的。
但沈千月完全可以。
目前已經失去了韓王侍妾的份,地位連個通房丫頭都不如。
要不是傅景宸還需要利用籠絡章越霽,早該死上千百遍!
“王妃,咱們現在該怎麼做?”朱雀想到今夜的困境全是沈千月一手造,氣得渾發。
“不是同人牙子打點好了關系,準備挑了青越手筋腳筋,將青越賣給患有花柳病的老?”
“確有此事。”
“你去告知青越,讓提防著點兒。關鍵時刻,讓直接將沈千月扔給那老。沈千月自己種的惡果,必須得由自己來承擔。”
朱雀遲疑問道:“這麼做,青越不會被韓王所怪罪?”
沈清梨篤定回答:“你放心,沈千月不敢說實話。”
“是。屬下這就去傳話。”
朱雀再三考慮了一下,也覺得沈千月不敢吐實。
傅景宸本就不喜歡,要是再說出自己染上花柳病,那麼之后的日子,勢必更加難熬。
這之后沒幾日。
沈千月果真染了花柳病。
得知沈清梨又一次鼎力相助,青越特地修書致謝,并提了一句:
韓王近日同國師往甚。
—
兩月后,慶德帝稱病直接臥床不起。
傅景宸也再懶得截取傅晏禮的信件,慶德帝發現自家老六日日向自己問安,心里別提多開心。
只是自一月十二日起,傅晏禮就再未寄信回來。
最后一封信是他于十一日夜里寄的。
信上寫著:梨兒吾,本王怕是無法回京。今夜四五萬將士被困于玄天城,天降暴雪,缺斷糧,京都城送來的寒棉口糧全被置換了砂石。看來,是天要亡我。
沈清梨拿到信后,“大病”了一場。
章越霽數次前去探病,發現日日眼眸紅腫,即刻稟報了傅景宸。
傅景宸并未草率行事。
生生又等了半個月。
在他焦急等待之際,北邊終于傳來急報。
說是玄天城一役我方五萬將士被凍冰雕,全軍覆沒,剩下十萬將士雖不在玄天城,卻因此噩耗軍心渙散,一蹶不振,潰不軍。
章越霽對此尤為憂心,他蹙著眉大膽諫言:
“韓王殿下,同北突厥合作無異于與虎謀皮。現如今咱們天越將士死傷無數,北突厥若是趁勢南下,又當如何?”
“那十萬將士只是一時想不開。謝俞手下絕無逃兵,他定會重振旗鼓,誓死保衛北境。”
傅景宸并不擔心剩下的十萬將士會潰逃,他還等著謝俞同北突厥死磕到底,他好漁翁得利。
“可...”章越霽此刻心下很不自在。
當初他從沈清梨那兒探得報,讓傅景宸將運往前線的資換砂石時,并不曉得后果會這般慘烈。
想到五萬將士因他而死,他幾乎是夜不能寐,一合上眼,全是前來向他索命的冤魂。
“好好干!跟著本王,本王絕不會虧待你。”傅景宸拍了拍章越霽的肩膀,心大好。
如今,前方既傳來了傅晏禮的死訊,他便可以肆無忌憚地跑去找沈清梨算總賬。
他替了大半年的妊娠之苦,這一回,他非要將殺之而后快!
可讓他出乎意料的是。
他的人包圍國公府和豫王府之際,兩座府邸已然空空如也,甚至連府上的金龍魚都被帶打包帶走。
“該死!全城搜捕豫王妃,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傅景宸一邊發號施令,一邊捂著口,吐了好幾口酸水。
這幾個月,強烈的妊娠反應鬧得他瘦了好幾圈。近來甚至還有尿的癥狀,他擔心再不找到沈清梨,他極有可能會被這怪癥給耗死。
京都城西,欽天監。
國師瞅著賴在他地盤不走的沈清梨,忍無可忍,“你若再賴在本座的欽天監,本座不介意將你殺之而后快!”
“國師,你的計劃我全知道。只是,你可能誤會了什麼。你只需要聽我耐心說完,便會心甘愿幫我。”
沈清梨將國公府以及豫王府上下由傅智深和傅非子安置后,獨一人跑來了欽天監。
知道傅景宸的最終目的是,因此必須找一個最為安全的地方躲藏。
欽天監無疑是的最佳選擇。
國師冷睨了一眼,淡淡道:“你知道些什麼?說來聽聽。”
“一開始,是你告訴傅景宸,我外祖聽到了他和北突厥王謀的容,使得傅景宸惡人先告狀,差點兒滅了我外祖全族。我猜的沒錯吧?”
“繼續。”國師勾了勾,驟然生出些許興味。
“再者,北邊極端天氣一事你早已知曉,并想著借極端天氣凍死豫王。至于慶德帝被傅景宸投毒,你也留了證據。”
“今日我若不來找你,你勢必會來找我。你的目的絕不是輔佐傅景宸登上帝位,你是想要借他的手,滅了豫王,殺了慶德帝,然后以討伐傅景宸為由,伙同北突厥余孽,斬殺傅景宸的三萬將士,最后輔佐我肚子里的孩子繼承大統,對吧?”
沈清梨早已猜中國師的全盤計劃,停頓了片刻,接著說道:
“我的星兒若繼承大統,你便會為攝政王,然后通過數十年的鋪墊,慢慢侵蝕天越政權,最后取而代之,將傅家的天下變你皇甫逸云的天下。國師,是這樣嗎?”
國師瞳孔微,他以為自己這些年掩藏得天無。
連最親近的人都不知道他是前朝皇室的人,沈清梨又是怎麼知道的?
“你怎麼知道我是皇甫逸云?”
“云弋反過來,不就是逸云?”
沈清梨話落,從袖口中掏出了一塊白玉腕擱,給國師遞去,“這塊璞玉是我外祖在前朝封地上偶然得到的,我也是因為機緣巧合,才了解到了十幾年前發生在前朝封地的滅門慘案。”
國師的眼神驟然冷了幾分,“你既然知道我們之間有著不共戴天的仇恨,就不該跑來找本座。”
“你恨我外祖,設局試圖借傅景宸的手將他斬盡殺絕。殊不知,我外祖并非是滅你族人的罪魁禍首。”
“我曾在白馬寺中窺伺到禪房里擺正的三十九個牌位,對于你的遭遇,我深表同。”
“但有件事還請你務必弄清楚,我外祖只是前去查案,你族人也并非慶德帝下令絞殺,真正的兇手是北突厥王。”
沈清梨此話一出,國師面上驟然現出一抹疑慮。
“什麼意思?當年分明是慶德帝下令絞殺的我族人,直到現在,你還想著為他洗?”
“敢問國師,你為何認定是慶德帝下的令?”沈清梨反問。
“有詔書為證!”
“可否拿出詔書讓我看看?”
國師遲疑了片刻,最后還是拿出了一卷塵封已久的詔書,遞給了沈清梨。
沈清梨了詔書的紙張,又仔細觀察著詔書上的字,確認了自己的猜測沒錯,這才暗暗松了口氣。
國師漸漸失去耐,語氣不善地道:“人贓并獲,你還想怎麼替慶德帝洗刷罪名?”
“別急。”
沈清梨手輕輕挲著詔書頁的紙張,指著紙張上多泛黃的地方,說道:“國師,這卷詔書用的是蔡侯紙,而非左伯紙,這還不夠明顯嗎?”
這一錯幾個月前傅景宸在污蔑外祖的時候也犯過。
見國師一臉迷茫,沈清梨繼續解釋:
“天越皇室指定用紙早在三十年前就已經是質量更加上乘,紙張經久不易泛黃的左伯紙。而北突厥王室直到今日,用的還是蔡侯紙。”
“這又能說明什麼?詔書上的字跡,總是慶德帝的沒錯。”
“國師信不信,我能臨摹出一模一樣的字跡?”
說話間,沈清梨已經找來了一支筆,照著慶德帝的字,當即復刻出了完全一致的字。
“......”國師抿著,徹底語塞。
“國師,你族人被滅門那會兒,慶德帝同皇后正在熱期。”
“那段時間,所有奏折以及詔書,均由蘇德全蘇公公代筆。”
“你若不信,大可前去翻找那一時期的奏折詔書。”
沈清梨洗了慶德帝的罪名,又簡單提了一句:“國師若想要一個真相,還請再等上一段時間。”
“此話何意?”
“當初前朝封地被滅門,死傷無數,珍寶也全被賊人所奪。我外祖在前朝封地得到的璞玉是你叔父相贈,前朝同天越有意聯姻,可惜禍事來得突然。再等上一段時間,若是能夠從北突厥王室發現前朝珍寶,便可證明當初對你們痛下殺手的就是北突厥王。”
“本座憑什麼信你?”
國師多年來的信念在沈清梨的一一辯駁轟然倒塌,可他還是不愿相信這殘忍又荒謬的真相。
他在很小的時候,就認定了是慶德帝殺了他的族人。現在告訴他一直認錯了復仇對象,他實在接不了。
“國師,你可以問問自己的心。你跟在慶德帝邊也有十幾年了,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你還不清楚?”
“他是很會權衡利弊,自私且自我。可他從未殺過降,也從未做過濫殺無辜之事。”
“他是不是一個民如子的好皇帝,你心里很清楚的不是嗎?”
沈清梨也曾怨過慶德帝對謝家如此苛刻,對傅景宸卻那樣寬容。
總的來說,慶德帝絕不是殘暴無能,視人命如草芥的昏君。
“你先去后院休息,我需要靜一靜。”
國師心煩意,腦子一團漿糊,他需要時間沉心靜氣地去琢磨沈清梨的這番話。
不過,他對沈清梨已經沒了恨。
“你記得多給我準備點好吃的,最好有菜有,我必須吃好喝好,照顧好孩子。”
沈清梨意識到自己的游說起了作用,懸在嗓子眼的心平穩落下。
想來,傅景宸就算翻遍了整個京都城,也不會上欽天監找人。
畢竟,國師現在是他最為可靠最為信任的盟友。
很不湊巧的是。
正想去后院休息片刻,門竟慌慌張張前來通報:“國師,韓王殿下前來找您,見是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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