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梨話音一落,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了禮部尚書左手的手串上。
對此,傅晏禮更加納悶了。
他只查到了買試題的五位學子。
沈清梨口中的兩位寒門學子劉長柏和辛有志,他是真沒查到。
還有禮部尚書手上的紫檀葉佛珠手串,他倒是知道這是他皇兄年前從西域商販手下買的開運手串。
只是這事兒應該有人知曉,沈清梨究竟是從哪里得知的這麼多幕?
慶德帝一聽這事兒又跟傅景宸相關,腦袋更疼了。
他一邊讓人去核實沈清梨說的是真是假,一邊又遣人去請傅景宸過來。
傅景宸剛被慶德帝降為韓王,大半夜的又被宣來了大理寺,心里很是不忿。
這不,他前腳剛踏府衙便開始喊冤:
“父皇,兒臣冤枉!”
“朕且問你,劉建手上的手串可是你贈予他的?”
“......”
傅景宸被人急召過來的時候,只知道他手下門客考場舞弊被揪出,卻不知手串一事都被查了出來。
這個節骨眼上,在手串一事上撒謊顯然是不明智的。萬一有確鑿的證據可以證明手串是他的,那麼他連辯解的機會都沒有。
思慮再三,傅景宸最后還是點頭應下,“回父皇,手串確實曾是兒臣之,但兒臣的確是被冤枉的。”
“人贓并獲,你還敢喊冤?”
“父皇,兒臣只是覺得同劉大人相當投緣,這才贈了手串。”傅景宸小聲辯解。
沈清梨意識到再這麼僵持下去,到頭來還是會因為證據不足,而無法將傅景宸拉下水。
為了禮部尚書說出實話,又開口說了一個尋常人不知道的:
“劉大人,你還是從實招了吧!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以為你做得天無,殊不知你與韓王殿下在逸仙酒樓談話一事,早就不是了。”
沈清梨還記得,上一世傅景宸為拉攏禮部尚書,曾在逸仙酒樓同他會談過一次。
談話期間,傅景宸再三保證,會給其獨子謀個好職。而這一世,禮部尚書獨子也如同上一世一般,順利職兵部。
“......”禮部尚書聽出了沈清梨話里行間的威脅之意。
再加上,現有證據已經十分充足,他算是窮途末路,橫豎都是死。
他深深地看了眼沈清梨,見對自己輕輕點了點頭,便知曉對方這是在用他的獨子來威脅他。
為了保全劉家脈。
禮部尚書倏然跪了下來,主招認下所有的罪行:
“承蒙陛下錯,罪臣慚愧!
罪臣在擔任禮部尚書期間,曾多次遣人去黑市販賣試題,并多次調換了考生答卷。
豫王妃的答卷也是臣換的。臣這麼做是聽聞韓王殿下與豫王殿下不合,刻意討好韓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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