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本宮喝了什麼?!”
傅景宸這才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他雙手捂著脖頸,一臉驚恐地看向沈清梨。
沈清梨勾了勾,眼里滿是瘋狂,“殿下聽不懂人話?”
“沈清梨,你找死!”傅景宸怒極,一手扼住了沈清梨的脖頸。
他現在很是后悔自己沒有聽取國師的勸告,又一次栽在的手里。
不過,吃了這麼大一個虧。
他再不會對手。
此刻,他只想著親手掐死,再出門去找解藥。
然而他沒有料想到的是。
沈清梨似乎還給他下了蒙汗藥,他發現他的手腳本沒辦法使力。
“殿下,乖乖躺好,我來伺候你。”
沈清梨一把將坐在腰間的傅景宸推倒在臥榻上,旋即從鞋底里出一把寒芒暗閃的匕首,“哧”地一聲扎了他的部。
“啊——”
傅景宸眼瞅著沈清梨猛然拔出扎進他皮里的匕首,還要朝他扎來第二刀,嚇得卯足了勁兒,滾到了臥榻里側。
他若是沒有中蒙汗藥,就算中了鴆毒,沈清梨也不會是他的對手。
壞就壞在,他現在渾無力,滾到臥榻里側已經耗費了他的全部氣力。
“怎麼,殿下怕了?”
沈清梨抹去左邊臉上沾染的斑駁痕,瞄準他心臟的位置,狠狠刺去一刀。
“國師,救命!”
萬分危急之下,傅景宸再也顧不了那麼多,扯開嗓子一陣呼救。
傅景宸開口呼救之前,云弋便發現天幕上的帝王星驟然黯淡下去。
他意識到況生變,大腳破開臥房的門扉,甩出一道罡風,直擊沈清梨握著刀柄的手。
匕首“咣當”一聲落地。
傅景宸也不知道是被嚇的,還是被蒙汗藥迷的,又或者是被鴆酒毒的,歪著脖子暈死了過去。
沈清梨被罡風打到了手腕,吃痛地收回了手。
側目看向門外在夜中清冷得如同畫中仙的云弋,反聲問道:“怎麼,國師大人也想嘗嘗被人伺候的滋味?”
“你可知道你在做什麼?刺殺當朝太子,是滅九族的死罪!”
“刺殺太子是死罪,你們合伙算計謀害豫王,難道就不是滅族大罪?”
沈清梨晃晃悠悠地從臥榻上下來,撿起掉落在地上的匕首,抬起猩紅的眼,聲聲泣地質問云弋:
“世人皆說國師大人慈悲為懷,博蒼生。可國師大人為何就是不肯放過我這麼個弱子?”
“你是天越的災星,并非在下容不得你,而是國運容不下你。”
云弋原想出手將親手斬殺以絕后患,奈何他出了一掌后,手腳再也提不起勁兒,甚至連走路都有些困難。
他不清楚自己是什麼時候中的蒙汗藥。
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沈清梨向著桌案上裝著穿心蠱子蠱的瓦罐走去。
他聽巫月族人說過,想要擊殺母蠱,就必須靠著自極大的怨念或者信念,并以子蠱為質,擊潰母蠱心理防線。
盡管他并不認為沈清梨能夠強大到憑借信念擊殺母蠱。
間他還是到不安。
沈清梨拿起瓦罐,晃了幾下,確認里頭裝著子蠱,這才轉頭質問著云弋:
“國師憑什麼說我是災星?就憑你長了一張能夠顛倒黑白的?”
“沈清梨,別再試圖掙扎了。你中了子母穿心蠱,憑你自己,本沒法戰勝它。”云弋在手腳無法彈的況下,只能用言語攻擊對方,試圖率先擊潰沈清梨的防線,
“原來,那玩意兒穿心蠱?”
沈清梨說話間,能夠到口的劇烈疼痛。
不過并不在意。
為了制穿心蠱母蠱,連鴆酒都敢喝下,還有什麼疼痛是不能忍的?
“沒錯,子母穿心蠱為苗疆巫月一族最邪門的蠱,有蠱王一稱,施蠱人一死,此蠱便是無解的存在。”
“我解不掉,不代表我殺不了它。”
“你要是敢殺它,不僅你會死,豫王也會當場暴斃。”
“誰說的?”
沈清梨揭開瓦罐的蓋子,一刀一個,眨眼間便將幾十只子蠱剁碎。
與此同時。
的母蠱也像是發瘋了一樣,惹得口流河。
“怎麼,你也覺到痛了?”
沈清梨單手摁著糊糊一片的口,而后徒手取出瓦罐里最后一只子蠱,將那黢黑的蟲子掐在指間,一字一頓地同母蠱說道:
“母子連心,沒有人能比我更懂這種痛。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你先死,還是我先死!”
云弋看著原本一素的沈清梨渾浴一般,猶如修羅地獄爬出的惡鬼,暗暗心驚。
這世上從未有人能夠以凡人之力斬殺穿心蠱母蠱,沈清梨當真可以?
不...不可能。
云弋心下驟然生出一個可怕的想法。
也許天幕上的兩顆帝王星預示著并非雙龍奪嫡,而是龍奪嫡...
之前他算到的所有,也都預示著沈清梨有帝王之相。包括沈清梨上一世隕落當天,帝王星也就此隕落...
沈清梨手著最后一只子蠱,將其徹底碎的那一刻,心里仍舊是蝕骨的恨意。
想到星兒慘死,想到謝家滿族被滅。
想到邊的所有親信一個個死去,的恨意驟然化一把無堅不摧的利刃,頃刻間將的母蠱至絕境。
只覺口有什麼東西在洶涌翻滾著。
下一瞬,一只拇指大小的渾裹滿鮮的黑蟲倏然鉆出的傷口掉落在地,并以眼可見的速度,萎了黃豆大小。
沈清梨見狀。
毫不猶豫地抬腳將母蠱碾死。
原本還想將云弋一并殺了,畢竟今夜來時就做了充足的準備。
上的香料全是特制的,添加了足量的蒙汗藥。
足以在短時間迷暈任何年男子。
奈何鴆毒發作,腹部絞痛難忍,手上連匕首都拿不穩。
沈清梨深吸了一口氣,徹底放棄擊殺云弋,反正不手,他也活不。
靠著桌案,緩緩坐了下來,“國師,你一早就知道我是重生而來的厲鬼,對吧?”
“是。”
“那你可不可以告訴我,我的星兒在哪?他還有復活的機會嗎?”
“天機不可泄。”
“我服了鴆酒,樂賢居即將化為灰燼,哪怕得知了天機,也不可能泄出去。你還有什麼不可說的?”
沈清梨深知毒殺太子是為死罪,因此來的時候就沒有想過全而退。
只有將自己連同樂賢居一道炸碎片,才能保全沈、謝兩家不牽連。
而今晚此行的目的便是斬殺母蠱救下豫王,順便拉著傅景宸和云弋一道同歸于盡。
現如今,的目的已經達到。
心里唯一的執念只剩下可憐枉死的星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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