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真是豫王。”
傅晏禮不好出手傷害無辜百姓,一張解釋得快要爛了,也沒人愿意相信他。
不僅如此,他還得將沈清梨保護好,以防周遭那群人趁占便宜。
沈清梨被邊上的喧鬧聲擾得腦袋嗡嗡作響。
也不知道為什麼近來很容易外界干擾,腦子經常一片空白。
正如現在,就沒辦法思考。
只訥訥地盯著傅晏禮橫亙在腰間的大手。
他這副樣子,當真不喜歡嗎?
沈清梨抬眸認真地盯著他看,見他正盯著自己,忍不住問了一句:“我好看嗎?”
“好看。”傅晏禮幾乎是不假思索口而出。
“你們這對狗男有完沒完?要點臉吧!還我好看嗎?明明就是兩個沒臉沒皮的人。”邊上忽然傳來了一聲怪氣的涵聲。
“你們罵本王可以,罵本王的人不行。”
“嘁!小白臉,還給你裝上了?你要是豫王,老子就是你爹。”
“......”傅晏禮愈發無語,索不再和他們吵。
一行人浩浩來了順天府,本想著向朱員外討個賞錢。
卻見順天府丞連滾帶爬地從高位竄了下來。
“王爺...您怎麼...怎麼?”
“這群刁民非說本王和王妃是狗的狗男,把我們綁了過來。”
“胡鬧!你們簡直胡鬧!”
順天府丞連聲訓斥著后一群面面相覷雀無聲的百姓,旋即又弓著腰,向傅晏禮賠著不是。
沈清梨還想再試探一番,遂清了清嗓子,緩聲說道:“我和王爺已經和離,一會兒勞煩大人送我回蘭馨別苑。”
“這...”
順天府丞瞅著同穿夜行的兩人,愈發不清況。
和離還穿?玩還是皇室中人會玩。
傅晏禮不解看向,旋即低了聲問:“你很想和本王和離?”
“是你提的!”沈清梨咬牙切齒地說。
已經想好了,傅晏禮不管有什麼苦衷,這件事一定要記上很久。
反正在小冊子上都記下了。
包括他提和離,還有強灌避子藥。
傅晏禮被這麼一懟,瞬間失去了所有的力氣和手段。
“王爺,您是回王府還是回哪?下派人送您回去。”
“懷秀別苑,就是在蘭馨別苑對面。”
“啊這...那下需要分別派人送你們回去,還是?”順天府丞下意識地抹了一把額上的汗,皇家的事他是真不想管。
“分別送。”沈清梨答道。
“好的,下這就去安排。”
順天府丞話落,很快就派了兩個衙役分別護送兩人回去。
這期間,傅晏禮一直纏著沈清梨問:“你莫不是早就想同本王和離?”
“往家里帶人的人是你不是我!”
“你別轉移話題,本王的問題你怎麼不敢回答?”
“我什麼態度,你心里沒數嗎?”沈清梨反問。
“沒數。”
“傅晏禮,你別太過分了!我今兒個花了一個多時辰給你熬補湯,我要是想同你和離,有必要這樣關心你?”
“那補湯狗都不喝,本王合理懷疑你是在謀害本王。”
“狗都不喝的補湯,你喝得那麼干凈?”
沈清梨更生氣了,花了那麼多時間燉的補湯,他居然這麼詆毀!
“了,不擇食而已。”
“傅晏禮,你給我記著。”
沈清梨后槽牙磨得咯咯作響,旋即又掏出小冊子,胡翻了一頁,用螺子黛記上:
狗男人嫌我燉的補湯,往后再也不燉了!
“......”
傅晏禮眼皮狂跳,總覺自己惹了大禍。
可仔細一想,他都快死了。
總不能掘開他的墳墓鞭尸吧?
“沈清梨。”
“干什麼?”
“沒什麼,就想你。”
“只有狗才會人名字不說正事。”沈清梨一路懟著傅晏禮回了蘭馨別苑。
還擔心傅晏禮今晚回到懷秀別苑要和月紅做些什麼,結果月紅卻吹奏了一夜的樂曲。
前半夜,還在因為傅晏禮今天的種種行為生氣。
后半夜,直接被月紅吹奏的樂曲給哄睡了。
奇怪的是,今夜睡下之后并沒有四走,門外的胡三說甚至連翻都很有,睡得很安靜。
翌日清晨。
沈清梨因休息得還不錯,恢復了些許力。
沈國公得知和傅晏禮于昨夜和離一事,早早地便趕了過來。
他和謝錦華二人只是頻頻嘆氣,既不勸和,也沒有半句詆毀傅晏禮的話。
“母親,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沈清梨雙目直勾勾地看向謝錦華,母親最是不會撒謊,若是有所瞞,很容易就可以看出破綻。
謝錦華聽冬竹說了一切,這會子完全答不上話。
支支吾吾半天,索兩眼一閉裝死暈了過去。
“夫人!”沈國公連忙攙扶起謝錦華,作勢往外走去。
臨行前,他終于還是定住腳步,回頭叮囑道:
“梨兒,你若想回府住,跟爹說一聲,爹讓人給你搬運行李。”
“知道了。”
沈清梨微微頷首,沒一會兒,又找來了冬竹,“冬竹,早上皇后娘娘可曾派人前來傳過話?”
“有的。不過被姑爺的人攔了下來,已經原路折返。”
“全對上了...”
沈清梨尋思著,爹娘以及冬竹等人對傅晏禮沒有半句怨言,足以證明傅晏禮提出和離是有苦衷的。
他應該是做了什麼容易傷害到他自的事。
而這一切,他有意瞞了皇后娘娘。
是以皇后娘娘的反應還算是淡然的。
“冬竹,他現在可還在懷秀別苑?”
“不在,應該是忙去了。”冬竹方才向玄武打聽過,傅晏禮已經開始籌備后事,忙碌得很,到跑來著。
“正好。”
沈清梨即刻起,堂而皇之地從大門走出,叩響了懷秀別苑的門扉。
開門的是朱雀。
朱雀雙眼腫似桃核,一看便知是哭了一整宿的。
見狀,沈清梨心里咯噔了一下,便知大事不好。
朱雀的緒向來穩定,能讓這樣傷心,很有可能是傅晏禮出了事。
“王妃,您怎麼來了?”
朱雀下意識地偏過臉,生怕沈清梨問起為何哭腫雙眼。
沈清梨強作鎮定,緩聲問道:“月紅姑娘在嗎?”
“在的。”朱雀點了點頭。
“我想見見。”
“王妃,這事兒要不還是等王爺回來再說?”
“我不會做傷害的事,不過是說幾句話,你要是不放心,可以全程看著。”
沈清梨記得昨日傅晏禮說月紅懷了孕,他才急著同和離好給月紅騰位置。
細細想來,這個說法完全站不住腳。
就算傅晏禮想要將月紅明正娶迎進門,慶德帝哪能同意?
再有就是,有沒有懷孕都好不說呢!
沈清梨穿過長廊,朝著正在院中躺椅上閉目養神的月紅走去,“月紅姑娘昨夜吹奏的是何曲目?甚是好聽。”
“王妃?”月紅睜開雙眼,困不解地看向沈清梨。
有些擔心對方是來興師問罪的,下意識向后仰了仰。
“月紅姑娘,小心。”
沈清梨二話不說,見往后躺椅倒去,眼疾手快地抓住了的手腕。
“王妃,我沒事...”
月紅想要回手,卻發現沈清梨死死攥著,本不開。
沈清梨為了早些懷上孕,做了不準備的功課。
其中就包括診脈這一項。
雖然只是學了個皮,但最簡單的喜脈還是得出的。
再三確認月紅并無喜脈,才緩緩松開了對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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