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樂宮正殿，皇后端坐在主位上，居高臨下睥睨著跪伏在地的沈清梨。

四大嬤嬤分立左右兩邊。

沈清梨看了一眼嬤嬤們手中的刑，又緩緩收回了視線。

落紅這事兒可大可小，還是得看皇后信不信。

只是，皇后究竟喜歡什麼樣的人呢...

仔細一琢磨，皇后素來疼傅晏禮。

不如，就模仿一下傅晏禮的子，沖上前撒撒？

雖說這麼做有點奇怪。

但為了省去一頓嚴刑拷打，也只能豁出去拼一把。

“沈清梨，你膽子不小！”

皇后見沈清梨好奇地東張西，毫無自省的意思，怒拍桌案，語氣極重，“未婚失潔，并設法避開婚前驗，這是欺君之罪！”

“母后，您誤會了。”

沈清梨深吸了一口氣，站起驟然沖上前，癱坐在皇后邊，抱著的小。

“你做什麼？！”

皇后沒有想到會做出這樣的舉，還以為是想要刺殺自己，臉上顯出一驚慌，側著子抓住了李嬤嬤的胳膊。

“母后...”

沈清梨抬起水汪汪的眼眸，哭得梨花帶雨。

意識到對方并不是想要刺殺自己。

皇后悄然松開李嬤嬤的胳膊，定了定神，道：“你哭什麼？莫不是心虛了？”

“母后，臣妾心里苦。”

沈清梨也不知道撒哭訴這招有沒有用，反正眼下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

皇后見哭得可憐，瞬間心。

細細想來，也不過是個半大的孩子，就算是做了什麼錯事，也是可以原諒的...

讓李嬤嬤屏退閑雜人等后，才緩聲問道：

“梨兒，你如實代，到底是怎麼失的潔？如若是被人強迫，本宮不會怪你。”

“母后待梨兒真好，梨兒覺得心里暖暖的。”

沈清梨說話間，不小心把眼淚鼻涕蹭到了皇后的擺上。

心里一咯噔，悄悄地抬眼瞄著皇后的臉。

皇后將的小作盡收眼底，不聲地了角。

果然，一個被窩睡不出兩種人。

這丫頭看上去十足的大家閨秀范兒，私底下竟和的禮兒一樣戲...

“行了，先起來說話。”

“謝母后。”沈清梨松了口氣，扶著桌角，吃力地站起，坐到了皇后邊。

皇后顯得有些急躁，待坐穩，便迫不及待問道：“怎麼失的潔，你解釋一下？”

“臣妾并沒有失潔，臣妾也不知道為何沒有落紅。”沈清梨如實相告。

“你府上的丫鬟說，你每天夜里都會溜出府找謝淮書，這事你又該如何解釋？”

“母后，在回答你的這個問題前，臣妾也有一個問題想問母后。”

“你說。”

“豫王府上的丫鬟一般況下是見不到母后的，若想給您傳話，定然是通過李嬤嬤，對吧？我聽王爺說過，李嬤嬤孝順，每個月二十二都要出宮陪家中年事已高的母親吃飯，聊天。想必，那小丫頭定是得知了這一點，才能順利給母后傳上話，對吧？”

皇后回憶了一下，旋即給出了回答：

“對，那丫鬟名洪憐心，李嬤嬤說看起來年歲尚小，十分天真。”

“母后，問題就出現在這上面！李嬤嬤出宮陪母親一事是如何得知的？王爺跟我說起這事兒的時候，還沒來王府呢。由此可見，很可能是有心人派來，蓄意挑撥我和母后之間的深厚的。”

皇后沉思了片刻，也覺得這個小丫鬟有問題。

不過更好奇的是，沈清梨為何沒有落紅。

察覺到沈清梨很會帶節奏，趕又將話題繞了回來，“梨兒，你先回答本宮，為何沒有落紅？”

“這事兒臣妾確實解釋不清。”

“臣妾聽說，部分自小習武的子，又或者是塞外自小在馬背上長大的子，都是沒有落紅的。”

“有可能是得太劇烈，早早弄沒了。”

“臣妾尋思著，臣妾可能是兒時太過貪玩，爬樹抓鳥，下河捉魚，不知不覺間就給弄沒了。”

沈清梨見皇后仍舊面狐疑，繼續說道：“想必，那丫頭還說了臣妾和表哥以及太子殿下的事吧？”

“確實說了。”

“母后冤枉！太子殿下不日前曾在大理寺天牢意圖輕薄臣妾，臣妾劇烈反抗才保住的清白。至于表哥，那更是子虛烏有的事，臣妾因擔憂外祖父一家，落下了夢往癥的病，才會在睡夢中往將軍府跑，并非外面傳的那樣不堪耳。”

話音一落，沈清梨倏然抬手，解開了前襟的扣子。

“你做什麼？”

皇后眼瞅著在自己面前寬解帶，原想著移開視線，卻還是沒忍住定定地看著上遍布的吻痕。

沈清梨還想解掉肚兜。

皇后趕忙李嬤嬤制止了，“李嬤嬤，快攔住這個瘋丫頭！本宮沒興趣看這些。”

“母后，你看這里！”

沈清梨還是快了李嬤嬤一步，解開肚兜系帶，指著自己左上的傷口說道：

“這個傷口是之前臣妾替王爺擋箭時留下的。箭頭上淬了毒，王爺為了將毒素清干凈，用小刀將臣妾皮剌開了一個大口子，可疼了。”

“你的意思是，禮兒被刺殺當晚，是你替禮兒擋的箭，而非歡喜？”皇后瞳孔微，很多細小的碎片忽然在腦海中串聯了起來。

也就是說，當初宸兒懷疑禮兒和梨兒暗通款曲并不是空來風？

怪不得一直無心男的禮兒會忽然喜歡上一個子，有過救命之恩，肯定是不一樣的。

沈清梨點了點頭，繼續說道：“臣妾傷一事不能被旁人知曉，故而才設法躲過婚前驗。”

“原來是這樣...”

皇后徹底相信了沈清梨的說辭，還想著關心幾句，見此刻半，上又青一塊紫一塊的，一半吻痕，一半掐痕，突然有些不好意思，“梨兒，先把裳穿好，天涼容易凍。”

“嗯。”沈清梨快速拉好裳，又小聲哭訴：“母后，您能不能替我勸勸王爺？他一天天的變著花樣折騰臣妾，昨晚更是...”

話說一半，又覺得太過私，便也不好意思往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