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沒去過順天府,大理寺天牢倒是去過。”沈清梨搖了搖頭,這會子也覺得奇怪。
之前從未有過夢往魘走的行為,怎麼突然間如同魔怔了般,在睡夢中干出這麼荒謬的事?
俗話說,事出反常必有妖。
越想越忐忑不安,總覺什麼不好的事即將發生。
傅晏禮給上完藥,又指著上的斑駁跡說道:“先把子換了?”
“嗯。”
沈清梨低頭一看,臉頰莫名燒了起來。
傅晏禮回想起昨晚種種,忍不住吐槽:“你的睡相未免太差,翻來覆去到滾,月信期怕是每夜都得染被單。”
沈清梨之前聽引禮嬤嬤說過,子行經之是不能沾染到男子上的。
如若沾染到男子上,很有可能會被當災星。
是覺得這種說法荒謬至極,但還是覺得很不好意思。
“王爺,要不,這幾日咱們分房睡?”
“你有夢往癥,一個人睡肯定不安全,還是和本王一起吧。”
“我覺得不太對勁,此前我從未這樣過。”睡相差自己是知道的,但是夢往癥,確實來得蹊蹺了一些。
傅晏禮輕輕拍了拍的手,緩聲安道:
“偶發一次關系不大,無須多慮。江太醫說,十日要是沒有出現第二次這類癥狀,可以不用管。”
“嗯。或許...是昨兒個見到沈千月出洋相,心里太痛快,才莫名其妙突發夢往。”沈清梨花了好一些功夫,才說服了自己。
定下心神,換下上臟了的。
等捯飭完自,這才想著問了一句:“王爺,皇上可有重罰太子殿下?”
“未曾。”
“為何?”
“皇兄命人張了道歉文書后,接著皇榜上又張了一則告示。告示上寫著,太子府巫蠱之影響,太子侍妾弱不幸中邪,才做出種種有傷風化之事。”
“真是荒唐!皇上竟相信巫蠱之?”
沈清梨氣得咬牙切齒,原以為傅景宸這一頓板子是省不了的,沒想到,竟又被他逃了一回!
“喝口茶,消消火。”
傅晏禮給斟了一杯早茶,晾涼后才遞了過去,“父皇原本是不信的,只是這番話是從國師口中說出,說服力自然直線上升。”
“國師云弋?”
沈清梨腦海里驟然浮現出了一張超凡俗如同謫仙般好看的臉。
上一世,和國師并無太多集。
只記得他曾給星兒算了一卦。
他說星兒十歲前后必有一劫,奈何那會子不信神佛,全都當了耳旁風。
現在想來,這位國師還真是有些能耐。
沈清梨百思不得其解,原本于中立的國師為何突然出手幫助傅景宸,焦灼問道:
“王爺,你可知國師是怎麼幫的太子殿下?”
“據說,他夜觀天象,察覺到太子府上方紫黑氣息盤繞,即刻算到太子府被巫蠱之所影響。”
“錦衛按照他的指示,一路朝西北方向行進,最后在四哥府邸發現巫蠱娃娃。”
“又因為四哥昨日進宮狠狠參了皇兄一本,有惡人先告狀之嫌,父皇更加確定他是幕后黑手,又打了他二十大板。”
傅晏禮說到他的倒霉蛋四哥,也很是無語。
想來這世上,怕是再沒有比他四哥更倒霉的人了。
“噗——”
沈清梨原本還覺得生氣,聽傅晏禮這麼一說,一口茶水毫無預兆地噴了出來。
“太離譜了!”拿起桌案上的帕子了,一邊笑,一邊慨:“王爺,睿王的運氣一直都這麼差嗎?”
“主要是他前科累累。先前便收藏過子,前幾日又被甩鍋盜子肚兜,父皇早就看他不順眼,國師隨便一鼓,他就了罪魁禍首。”
“皇上對他有偏見是一方面,可是太子殿下難道不該罰?他差點兒害得你聲名盡毀。”
傅晏禮說道:“昨夜皇兄在養心殿里跪了一宿,哭著說自己慘了你庶妹,還尋死覓活地撞了幾次柱子,前額起了兩個大包。父皇和母后原本也是心存疑慮,見他哭得那樣真切,也就信了。”
沈清梨恍然大悟,“我竟忘了,他的演技向來好。”
傅景宸能夠用花言巧語欺騙整整十一年,足夠證明他的演技有多好。
任何一個人在還沒有失去利用價值的時候。
只要傅景宸想,他都能裝到讓對方覺得兩人天下第一好。
“王爺,你可知國師有何來頭?”
“此人深不可測,最好遠離。”傅晏禮也曾讓人查過國師的底細,奈何他就像是石頭里蹦出的人一樣,父母不詳,親朋好友不詳。
“我聽說他卜卦很準。”
“欽天監的人有不都懂夜觀天象,還有一部分深通五行八卦之道,恰巧國師樣樣通。此前他從不參與朝堂斗,此次出手幫助皇兄實在可疑,梨兒最好離他遠一些,以免到不必要的傷害。”
“嗯。”沈清梨上答應著,但心里實在好奇國師到底能不能預知未來。
如果能,很想問問他,的星兒還有沒有重獲新生的機會。
又或者,國師已經選擇站隊傅景宸。
這種況下,日后行事必定要更加小心。
萬一他真的能夠窺見天機,將的告知傅景宸。
的復仇大計,勢必會更加艱難。
“本王聽聞,國師相貌堂堂,不子對他心生慕。梨兒既已嫁給本王,最好把握好分寸,不要胡來。”
“王爺這是哪里的話?我只對你有興趣。”
沈清梨瞅著傅晏禮這張禍國殃民的俊臉,瞬間來了興致,問道:“王爺今日還要忙嗎?”
“本王平日里除了吃酒聽曲,也沒什麼好忙的。”
“既然如此,還請王爺配合一下,我想給你作幅畫。”
沈清梨倒也不穿他,他除卻在外面吃喝玩樂的時間,還有不時間是將自己鎖在書房里的。
不是很清楚他在忙什麼。
但從青龍、白虎等人時常帶著堆積如山的函進出書房,也能猜到傅晏禮大部分時間都在忙著正事。
眼下,他們兩人還未真正坦誠相待。
他對還是設了防的。
不肯告訴實,全在意料之。
“作畫?”
傅晏禮挑眉,試探問道:“是西域寫實風格的畫作,還是寫意派畫作?”
若是寫實風格,他豈不是得了由著畫上幾個時辰?
他們雖已婚,到底還未親到那個程度。
他究竟是,還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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