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意思,算是把蘇恩的意願放到了最主要的位置上。
本來也在想嫁過來了要怎麽改口,這兩家輩分、年齡相差太大,有些人,年紀輕輕做了叔叔,有的人年過四十輩分卻小得很,這要一一認全,還確實尷尬。
但現在看來,一切規章流程以往日習慣為主,也是解了蘇恩一番心事。
月初過後,京中溫度有一陣回暖。
朋友圈有人去香山拍照攝影,也有出去騎行野炊的,恩還沒在家待多久,收到了姐妹消息,有外出演出活,同時,也有夜吧可以泡。
泡吧,多是年輕人中時髦的項目了。
恩原先上大學後也去玩,畢業那陣忙工作一時顧不上,最近時間有個小緩沖,也算有些空。
午後恩在後院落地窗旁的躺椅上玩平板,正想要不要答應時,視線卻突然接到後院一角出的鮮豔花瓣上,把平板放下,起出門走了走。
蘇恩也沒想到在自家庭院的後方,種著許多的花園田。
別墅區寬敞的馬路上步行,悉新家環境,也順便欣賞了一下各家各戶種在後花園裏的小綠植。
有紫藤蘿,有種櫻桃的,路過一戶人家還發現了一小片韭菜。
新奇得快像逛植園似的站著觀賞了。
然後最後快到拐角回家時,發現有戶人家後院竟然是滿園的山茶花。
白山茶,治愈清幽的一大片,明明是這樣冷的天,在這戶主人的靜心照料下竟也開得異常驚豔。
不知道是誰會有這種格調。
蘇恩站院外看了好一會兒,最後才發現這竟然是自己家。
他們婚房的後院。
蘇恩有點意外,回了家,問在澆水的阿姨:“王姨,咱們院裏這些花都是誰種的?”
阿姨說:“是咱們先生啊,太太。”
“段淮敘?他會種花。”
“是,從三年前起,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很喜歡山茶花。我們都說先生是個細膩緒的人,總照顧他人,卻不顧自己,沒見過他有什麽喜好,卻唯獨見他喜歡這小山茶。”
蘇恩思考著,也去輕輕撚了一朵山茶花看著,意外段淮敘是這樣一個有自己喜好的人。
山茶難種,且維護費時費心,他那麽忙卻也能把這滿院山茶花心養護得這樣好。
也不知他是憐惜之心,還是真心喜?
這株山茶,又是暗喻誰呢。
蘇恩沒有想著摧殘了這片唯的山茶花,沒有折枝,就是細細觀賞了下,也就放回了。
傍晚,換好小子準備出門,卻沒想遇到正同人說著話往屋裏走的段淮敘。
男人自那天出門後也一連幾天沒有回家,在老宅裏倒是到過,也只是幾面,說話不多。乍然遇到,像悉的陌生人見面似的,還有點尷尬。
穿著的小皮鞋剛好在要經過時踩到鵝卵石,差點要摔倒,被他單手扶穩了,說:“謝謝。”
他沒講什麽,只是看了眼。大冷天的,一薄大裏套一臍小子,子厚度倒是還好。
只是那出的一塊,多看著不經涼。
旁邊是商業夥伴,他也沒說什麽,只問:“去哪?”
恩:“和朋友吃飯。”
段淮敘:“怎麽穿得這樣。”
蘇恩看了眼自己:“也不吧,我平時都這樣穿。”
年輕時的做派他略有耳聞,也親眼所見過,十二月寒冬臘月裏敢從醉醺醺的酒吧出來只穿一吊帶。
年輕人的年輕狂是繼承了,就怕之後的結果沒有考慮過。
段淮敘點頭,說:“可以,先回家吃個飯再去。”
蘇恩還想說什麽,但他已是不再講話,直接進去,這倒人半吊不是,原地猶豫一會兒,只能跟著進去。
段淮敘公事上理得已差不多,該給的東西給了客戶,簡單寒暄也就送走了人。
他親自去廚房下了一碗熱面,也有一些菜,過程裏恩就在客廳裏坐著看電視,心不在焉。也不知道他那意思是準這樣穿還是不準。
以他子,大約是準的。
可說態度,又不清楚。
晚飯是瓜釀洱海蝦、慕尼黑啤酒燜麻鴨,還有椒冷拌鱈魚,主食還是一碗素面。
坐上餐桌上時,蘇恩說:“晚上估計和姐妹還有一餐,我怕吃完了一會兒就沒胃口了。”
段淮敘說:“那也多吃點,現在天氣冷,不吃晚飯不好。”
蘇恩抿抿,也就了筷,其間也問:“院裏那些山茶是你種的?”
段淮敘:“前些年有友人給了幾株種子,也就種了。”
蘇恩咬了口鱈魚,心想,原來是這樣。
差點要以為,那天送的就是院裏他親自種的山茶。
“吃不下了。”蘇恩放了筷,也說:“本來該陪你回家裏見見大媽二媽那些長輩,但這兩天應該又趕上一些演出,要去一趟。可能只夠見一下老爺子,其他那邊的顧及不了了。”
“嗯,那去吧。家裏的事都有我,需要我幫你訂機票嗎?還是高速出行。”
“有院裏的老師一起,可能坐大。”
段淮敘點點頭:“大路途遙遠條件不便,我人幫你把東西理好。”
“嗯,好。”
蘇恩要起,臨了又想起些什麽,指節微微猶豫一點,拉開椅子,坐到了他旁。
這作有些人意外。
段淮敘擡眸看向了。
就見恩微微咬,像難以啓齒,半天只輕輕喊了一聲:“那個。”
段淮敘一直眸平靜,等著說。
才講:“我們可不可以先分開睡?”
段淮敘問:“為什麽。”
雖然說前兩天那晚也睡得很好,但到底是累得忘了這些東西,導致後來也不知怎的總是想起。越惦記一件事,就越總是想著。
蘇恩說:“我不太習慣旁邊有人,也許,會睡不好。”
段淮敘視線去看盤裏剩的那只鱈魚,晶瑩剔,卻只剩那麽一只。
他點頭:“好,可以。”
嚶嚶嚶可能真的就是比較日常的一篇文。
很慢熱,如果節奏慢了很抱歉,只能按想寫的這樣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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