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水兒進了廚房,傅宴亭幫忙打下手。
傅子溪傅梓珊和霍流兒上樓,陪云漫雅聊天。
三小只上到二樓時,看到云漫雅坐在二樓臺秋千上,正拿著手機翻閱網友發布的“云漫雅姚水兒對比圖”。
#姚水兒疑似云漫雅私生#這個話題雖然已經被扯下。
但是網友的是捂不住的。
云漫雅姚水兒這兩個關鍵詞發不出去,他們就用字母寫。
熱搜撤得越快,網友就越好奇,就更想知道云漫雅和姚水兒到底是不是母。
所以,部分聰明的網友找出云漫雅年輕時候的影片,把云漫雅年輕時的照片和姚水兒直播中的正臉截圖放在一起。
這張對比圖已經被轉發了十幾萬次,有幾十萬的點贊量。
熱評第一是:【這不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嗎!】
熱評第二是:【那雙杏眼一模一樣甚至瞳孔大小都差不多!】
熱評第二是:【們不是母或近親我將吃屎。】
云漫雅看完了熱評,又認真看了會照片。
看到姚水兒,云漫雅從心深生出一悉,可伴隨而來的,就是天旋地轉般的暈眩。
云漫雅放下手機,扶了扶額頭。
“媽咪~”霍流兒在云漫雅后喊了聲。
云漫雅回頭,看到霍流兒和傅子溪傅梓珊兄妹倆。
云漫雅揚起笑容,“小溪小珊也來啦。”
傅梓珊直接坐到云漫雅邊,挽住云漫雅胳膊:“好久沒見云姨,都想云姨啦!”
云漫雅笑著點點傅梓珊額頭:“那在海市的時候,明明就住上下樓,怎麼不來找我?”
傅梓珊心虛,“這,這不是要忙著陪嫂嫂準備比賽嘛~”
聽到嫂嫂兩個字,云漫雅表頓了頓。
不控制地,想到姚水兒。
今天上午直播比賽時,云漫雅近距離跟姚水兒接過。
不用網友對比,云漫雅自己都能看出姚水兒跟年輕時的自己是有多像。
云漫雅頭更暈了,臉也開始發白。
但云漫雅沒有表現出來,而是假裝閑聊般地問:“你那位嫂嫂蛋糕做得真不錯,看起來格很好,父母一定很用心養育吧?”
云漫雅這話一出,三小只都沉默了。
他們能聽得出來,云漫雅想打聽姚水兒有沒有父母,只是……剛好問到了難以言說的問題。
傅子溪傅梓珊不敢說。
霍流兒蹲在云漫雅側,輕聲開口:“媽咪,水兒姐姐是爺爺帶大的,他爸是個沒良心的禽玩意,對水兒姐姐不好,娶的后媽和同父異母的妹妹也常欺負。”
“后媽?”云漫雅秀眉蹙起,“親生媽媽呢?”
霍流兒一頓。
想了想,含糊說道:“水兒姐姐的親生媽媽因為一些原因失憶了,不認得水兒姐姐,所以水兒姐姐沒有在親生媽媽邊長大。”
失憶……
云漫雅就有一段記憶缺失。
早十幾年常問霍憾龍失憶的那部分時間,都在做什麼。
但霍憾龍每次都轉移話題遮掩過去。
云漫雅不知道到底忘記了什麼,但現在,大概有個方向了。
云漫雅看向傅子溪傅梓珊:“你們兄妹倆來了,宴亭和也來了,對嗎?”
傅子溪傅梓珊對視一眼,一起點頭。
云漫雅問:“在樓下?”
傅梓珊回答道:“嗯嗯,在樓下廚房給云姨你做蛋糕呢~”
云漫雅起,因為頭暈,雙腳發形搖晃了下。
霍流兒擔心地扶住,但被云漫雅輕輕推開。
然后,云漫雅向樓梯口走去。
三小只疑,跟在云漫雅后一起下樓。
只見云漫雅直奔廚房走去。
路過客廳時,霍憾龍喊,都不應。
此時。
廚房。
姚水兒剛把好的面放進烤箱,正準備熬紅酒草莓醬。
傅宴亭幫忙開紅酒,姚水兒洗草莓。
“啵”的一聲,木塞被拔出。
但同時也響起了推拉門被打開的聲音。
傅宴亭姚水兒一起扭頭看過去。
是臉有些蒼白,但依舊溫婉清麗的云漫雅。
在看到云漫雅那一秒,姚水兒就僵住了,眼神有種要閃避卻又不舍得閃避的猶豫彷徨。
而云漫雅的眼神,很堅定地看向姚水兒。
看著姚水兒,卻對傅宴亭開口。
“宴亭,你出去喝茶吧,我想跟……水兒聊聊。”
姚水兒幾乎瞬間抓住傅宴亭袖口。
傅宴亭安地姚水兒的頭,近耳邊輕聲說:“是你媽媽,不是仇人,不用害怕,我就在外面。”
姚水兒這才松開傅宴亭袖口。
傅宴亭離開廚房,并把推拉門關上,把空間完完全全留給最親近卻又最疏遠的母倆。
姚水兒覺得尷尬不安,拿出的“鴕鳥”大招,直接轉回繼續清洗草莓。
而云漫雅比較主,形有些不穩地一步一步慢慢走到姚水兒邊,挽起袖子,學著姚水兒的作,一起清洗水池里的草莓。
兩人都沒說話。
整個廚房,只有水流聲。
直到草莓全部洗完,姚水兒又準備忙別的事轉移注意力時,云漫雅終于開口了。
“你是我兒嗎?”云漫雅的聲音和姚水兒一樣,輕如水。
姚水兒又僵住了。
忍不住轉頭看了云漫雅一眼,然后又低下頭去。
姚水兒小聲回道:“如果您希我是的話……”
說完這句話,姚水兒心跳開始加速。
忍不住期待,期待能聽到想聽的答案。
但。
云漫雅輕聲說:“抱歉,我不記得。”
姚水兒躁的心跳慢慢恢復常速,失落得竟然覺得有些苦。
這時。
云漫雅竟然手拉住姚水兒的手。
姚水兒猛地抬頭,然后撞進云漫雅溫的視線中。
云漫雅神態很憔悴,但依然綻放著親和的笑容,開口:“我不記得你,但我能到我的心很想和你靠近、親近。我有一段記憶是缺失的,我忘記了很多事,如果你是我兒,你告訴我,我為什麼沒有陪伴你長大?”
姚水兒鼻子發酸。
低頭看著被云漫雅牽住的手,忍不住紅了眼眶。
長這麼大,甚至自己都要當媽媽了,才牽到自己媽媽的手。
云漫雅明明不記得,卻好像,并不抗拒跟相認。
這跟當年去接機,喊云漫雅媽媽,云漫雅無地說只有一個兒子時的態度完全不一樣。
姚水兒實在忍不住。
看向云漫雅,聲問:“您記得大概十年前,一個穿校服的孩去機場給您接機,孩喊了您一聲媽媽嗎?”
云漫雅眼神疑,試圖回憶。
本來就頭暈裂,現在一腦子就覺從大腦神經到全經絡都在發疼。
云漫雅松開了姚水兒的手,力般蹲下,然后用力地握起拳頭砸自己的頭,一邊砸,一邊帶著哭腔痛呼:“痛…頭好痛……”
看到云漫雅打自己,姚水兒瞪圓了眼睛。
想也不想,一聲擔憂的“媽媽——”就口而出。
姚水兒喊了一聲“媽媽”后就連忙捉住云漫雅的手臂,然后大聲向外喊:“阿亭!霍叔叔!你們快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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