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一張陌生的床上。
姝迷迷糊糊地看著這陌生的地方。
昨天是部門聚餐,不小心多喝了兩杯。
后來……
腦子一下子清醒起來,他那沉重的悶哼聲像索命般,還在耳旁縈繞。
斬斷自己的腦補,只想趕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撿起地上被撕碎的白襯衫,這還能穿出去麼……
抖的手將地上的裳丟在一邊上而床邊,是一套干凈的裳,很明顯,是那個人留下的,一套職業套。
迫不及待地穿了起來,服不是自己常穿的,大概率是隨便買來應付的。
發現,自己脖子上干干凈凈的,唯獨鎖骨以下一盤狼藉。
呵!這男人,是不是還得夸他紳士?
生怕讓別人知道自己和別人睡了一般!
姝嘆了口氣,走出浴室,環顧了四周。
這是一個大套間,像沒人住一般,沒有任何的生活氣息,不像酒店,但又很像酒店。
拽上床頭邊上的包包,走了出去。
果然,這不是酒店。
打開門,映眼簾的是一個偌大的客廳。
一個悉的男人闖進的雙眸。
他戴著耳機正坐在沙發上,上墊著枕頭,上面放著電腦,穿著黑的居家服,一副慵懶像。
聽到房間的異,他抬起了那深邃的眸。
這個人,竟是的老板,聿戰……
他不是人稱大佬麼?
照昨晚的狀態,他這可不像是的,倒像是了幾十年的狼。
驚呆了,正想說什麼,聿戰卻比率先開口。
“我在開會。”他聲音暗沉。
姝不敢吭聲,知道他這句話的意思。
“過來,吃早餐。”他微微俯,纖細的手指推了推眼前的蜂水,將它推到桌面上另一份早餐前。
可他沒注意,自己脖子上那些草莓在俯之際懟到了攝像頭上,被開會的高管看得一清二楚。
姝張地滿臉通紅,那,大概是自己留下的吧,沒想到自己的吸功大法這麼厲害。
真希這里就是個酒店,出了門就可以回家。
地坐了下來,眼神飄忽,不敢去看他,只能乖乖的喝了蜂水,然后吃著桌面上和他一模一樣的三明治。
聿戰是出了名的冷,格冷,脾氣冷,整個人都冷。
所以,姝大概是踢到鐵板上。
昨晚應該是上錯車了。
上錯就上錯了吧,這冷面老板也不至于會認錯人啊……
和員工睡了,他名聲還要不要?
十五分鐘,他結束了會議,關上了電腦,這才慢條斯理地吃起了早餐。
“不好意思,不知道你是第一次,勁兒有點大。”他還是那般冷,和開會決議沒兩樣,說話的時候一點表都沒有。
“咳咳……”已經調節好心態的姝,臉上的紅暈又起來了。
睡了就是睡了,就不要再回憶了,好吧!
“家庭醫生馬上到,你等等再回去。”他說。
好家伙,上了車馬上撕票。
這是怕自己懷上他的龍種,繼承他的皇位麼。
喝完蜂水,姝又端起一旁的牛,一口一口喝完,不知道該怎麼應他。
他吃東西很快,一下子就吃完了。
“你在這兒等,我今天還要去公司,我讓沈言送你回去。”
姝急忙打住:“聿總,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不麻煩。”
“你這是在怪我昨晚表現不好麼?”他微微抬眸,像是有些委屈。
“嗯?!”
不知為什麼,姝的心砰砰地跳。
哪里敢啊!
詞窮了,不知道該怎麼去反駁他這句話。
還是頭一回在皮子下被人碾。
要不是見他是老板,早就翻臉撕爛他這張。
“聿先生,南醫生來了。”一位年長一點的仆出現在一旁。
他沒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姝。
姝人長得好看,白的皮,有著一頭漂亮的金發,這是天生的,是個混兒,得不可方。
材也很出眾,長在別人家的朋友的點子上。
被盯得很不自在,本來臉頰就紅的子開始發燙。
“跟我來。”聿戰開口,微不可查地輕嘆了鼻息。
姝乖乖聽話,誰讓惹上了服裝界的大佬。
回到昨晚瘋狂了一夜的戰場,心有余悸,看著那張床手心發汗。
不過,這戰場早已被剛才的傭清理得干干凈凈。
一位醫生走了進來,隨后聿戰走了出去,并且把門帶上。
姝還以為是給吃避孕藥或者打什麼針之類的,都不是。
是給那地方檢查,上藥……
真的是夠恥!還要這麼被別人觀賞昨晚的戰績。
不過好在涂了藥膏真的能緩解不。
全程捂著臉,覺丟臉死了。
等走出來,聿戰已經走了。
等的只有沈言。
沈言和同齡,都是二十二,同一個大學畢業,同時面試,同時上崗,只不過崗位不同罷了。
他是聿戰邊唯一一個助理,算得上是很好的得力干將。
姝站在車旁,看著駕駛位上正嬉皮笑臉的沈言,姝的臉覺丟了一地,撿都撿不完。
坐上車,頭盯著玻璃窗,喃喃著問:“昨晚我是不是上錯了車?”
“是的,未來的聿夫人。”沈言調侃,然后開始聲并茂地描述:
認識你那麼久,頭一回見你喝這麼多,你昨晚上錯了車,一進來就抱著老板,說老板是大白,然后猛地一頓親,可真猛!
昨晚聿總也喝了些,但老板是都不敢,你知道的,老板有潔癖,你還把他上的襯衫給扯爛了,掉了好幾顆扣子。
“……”耷拉著腦袋,一邊聽一邊腦補。
“本來想送你回去的,但考慮到你一個人住,老板怕你整不明白自己,就送來老板家了。”
“呵呵——”出一個笑臉。
“所以,你和老板……”沈言上下打量著。
不得不說,聿戰還是有先見之明的,脖子上是什麼也沒留下。
“如你所見。”指了指自己干凈的脖子。
“看來老板還是太君子了。”
“是——”拉長了這個音。
君子,偽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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