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四畢業,在眾多同學的見證下, 沈厭向溫書梨求了婚,也兌現了之前他對許下的承諾。
他說:“梨梨,我只跟你求婚。”
說:“阿厭,我只接你的求婚。”
只, 意思是只有你能讓我心,我的眼里只有你,看不進去其他人, 堅定而不移地只選擇你。
多麼好的模樣啊。
求婚固然是好的,但求婚之前,如果沒有通過對方家長的考驗, 沈厭想要徹底擁有溫書梨, 求婚這至關重要的一步,應該走不了。
俗話說, 嫁出去的兒如同潑出去的水, 嫁了人, 就不能像沒嫁人那樣天天都能在父母眼前了。們會有自己的孩子,會擔任母親一角的職責,可能會和孩子相很開心,也可能會為了一件蒜皮的小事而煩悶、焦慮,甚至失眠到睡不著覺。
婚姻,帶給人們的并不僅僅是純粹又令人向往的,更重要的是一份落在肩頭沉甸甸的家庭責任。所以,為了檢驗沈厭是否有這項責任,為了讓他們覺得自己選對了人,同時也為了兒余生的幸福,林芷和溫明兩位家長商量著對他們未來的準婿進行一次考核。
劃重點,是不能讓溫書梨參與的、不能作弊的考核。
考核在大三暑假。
那段時間,溫明結束澳洲工作的項目,安全回國;林芷也因出的專業業務能力被上司提拔,從市場經理晉升為市場總監;溫子旭嘛,他大四剛畢業,暫時沒有讀研究生的打算,一整個假期窩在家里,順便也參與了進來。
本來兩位家長的測驗,因為都有時間,變了三位。
朋友的哥哥,雖然和自己是平輩,但也是一位家長,而且還是第一位同意他追的大舅哥家長。現在回想起來,當時溫子旭為什麼會選擇同意,極大可能他看出來了溫書梨喜歡沈厭。
當溫書梨知道溫子旭也要“來蹭熱鬧”的那一刻,心里暗自腹誹:這個哥哥不知道要整出什麼幺蛾子。
兩兄妹差點又“吵”起來。
一場爭辯過后,結果無疑是溫書梨勝,溫子旭敗,后者會讓著前者,無限退讓。
……
這天清晨,溫書梨和沈厭在公園散步,上一秒說到綠化區的樹木又換了新,看著心曠神怡,下一秒便接到了林芷的電話。
由于事先不知道這場家長考核今天來臨,猝不及防的意味,按下接聽鍵的速度有點快,比平常著急了幾分,“喂,媽。”
溫書梨停下腳步,沈厭也跟著停下。
“嗯,我們兩個在一起。”看了他一眼,這一眼包含許多復雜的緒,漾于的桃花眸底,而后收回思緒,繼續聽電話,“今天嗎?會不會太快了些?我怕他還沒準備好。”
那頭的聲線依舊溫和,好像在說明況。
沈厭和溫書梨并排行走,距離雖近,但并沒有聽到電話那邊到底說了什麼。不過,以他的智商把目前為止說的整段話連接下來,也許是有關考驗的事。
猜個百分百的準。
就在這時,一道如急流湍驟的風呼嘯而過,以及那慌忙充滿歉意的聲源在下一刻響起:“不好意思,麻煩讓讓,快撞倒你們啦。”
溫書梨的聽覺被電話分走了一些,反應慢半拍。等到意識完全回籠,能夠分辨眼前畫面之際,清晰覺到腰間倏爾多了一只手,那只手余溫灼燙,指節微微帶力,順勢往他的方向攬,隨之,的雙腳趔趄兩三個步子,跌進他溫熱的懷抱里。
他一只手圈著的腰,另一只手護住的腦袋,的心臟著他的,“咚咚”的律聲響,保護極高的姿勢,很安心。
那即將造事故的“罪魁禍首”跳車停下,接收到對面示意沒事的結果后,站在不遠揚手輕揮著說了句抱歉,自知不能打擾小,于是轉離開了。
原來是這樣。
不知為何,溫書梨心里默默把整件事捋一遍,致使林芷對說的話差點屏蔽。媽媽還在的名字:“梨梨,你有聽到我說話嗎?”
直至沈厭輕乎乎的小臉,才回神:“啊,我在聽呢。嗯嗯,我知道了,我和他說一下。”
結束通話。
憑借這個姿勢,溫書梨上前一步靠近沈厭,雙手環住他腰腹,臉埋進他肩膀,左右蹭蹭,“嗯嗯嗯嗯嗯……”
說的什麼,沈厭沒忍住笑了,“怎麼了?梨梨。”
他好溫啊,哄朋友像哄小孩子一樣,連同說話聲的尾音輕如浮羽,又又蘇又寵,讓越來越貪婪。
溫書梨就這麼抱了會兒,良久才抬頭,一雙清澈眼睛含了瀲滟春水,慢吞吞地說:“你如果不及時撈我一把,我估計要骨折了。”
“放心。”沈厭自上而下順的卷發,“有我在,你不會傷的。”
溫書梨笑了笑,眸子彎彎好似月牙。
回歸正題,說:“阿厭,今天你要參加一場考試。”
話說一半,留有猜想的余地。
其實,沈厭已經猜出來了,但還是裝作不知道的樣子,接下的話,“什麼考試?”
“你岳父岳母的考驗考試,哦對,還有我那個搗蛋鬼哥哥。”說著說著,溫書梨了題,“考試十點開始,總共有三項,滿分一百分,九十分及格。”
到底是向著自己的男朋友,退后,做出握拳的加油手勢,“但我相信你能拿一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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