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我們要走了快點,時間急,回去還要排練其他的小提琴曲目呢。)
孩微笑揮手,對好友應聲,然后和溫書梨禮貌打過招呼,腳步輕盈地向好友跑去。
看孩的神,還有最后這聲簡單的招呼可以看出來,好像知道溫書梨口語不太行,話說得簡短些,應該不想讓陷太尷尬的境地。
想到這,溫書梨嘆息:“唉。”
“以后要在英語方面多用心,不至于和別人對話都說不上來。”捧著自己的雙頰,嗓音變得糯糯的,“太丟攆了。”
去更室換好便服,溫書梨離開歌劇院音樂廳。
林芷來接,但路上堵車,估計要晚半個小時左右。
溫書梨輕輕說:“沒關系媽媽,我在附近等你。你開車路上注意安全。”
掛了電話,轉腳走進一家店。
店規模不小,用于畫畫的紙張類型富且多樣。有選擇糾結癥,仔細思量十秒鐘過后,走一本封設為薄荷葉的畫本。本來想選玫瑰圖案的,但是找了兩圈好像沒有,倏爾覺得薄荷圖案也不錯,像玫瑰的葉一樣。
只有畫本還不行,要畫畫,又到琳瑯滿目的筆架前選了針管筆和勾線筆。
結賬時,收銀員小姐姐有條不紊地掃描品,掃描到最后的薄荷葉畫本,對上溫書梨的視線,“小姑娘,你真有眼。這款畫本的銷售額一直特別高,每天限量,當天售完便不再進貨了,你買的這個恰好是最后一本。”
溫書梨微頓,收銀員小姐姐為什麼會跟說這些?
轉念一想也沒什麼,畢竟店主都想對消費者夸一下自己家的所有,期待他們的下次臨。
“那我很幸運。”溫書梨莞爾一笑。
可是,又是不幸運的。
漫無目的移步延綿無際的海岸邊,清爽海風微微曳著擺,的目投向遠方,看烈日、看大海、看鷗鳥。走了一段路程,溫書梨停下,坐在一把木質長椅休憩。
拉開書包拉鏈,取出筆和畫本,翻到第一頁,開始描摹。
是的,要嘗試畫出喜歡的那個人。
現在媽媽不在這里,應該可以“放肆”一點。
當握起畫筆的那一刻,怔愣了下,要該如何起草,心里對他的構思好像不知不覺中被時間沖刷,變得淺淡,宛若一小堆礫石,只要風未來,它們還在,風來了,它們便以倍的速度飛揚四面八方。
溫書梨自嘲,一個人的樣子都記不清楚。
突然覺自己好沒用啊。
第一張描畫出了眼睛,大抵和心中預期不符,停筆。
第二張繼續畫眼睛,還是不符合,停筆。
第三張依舊,不符合,停筆。
……
喜歡他的眼睛,但無論從哪個角度切作畫,畫不出來,怎麼也畫不出來。
又想哭了。
沒出息,溫書梨。
在心里這樣想。
但……到底沒忍住,真的哭了。
溫書梨手,囫圇抹了幾把眼淚,心臟泛濫的酸不由得讓想到類似的況。
的哥哥溫子旭也喜歡過一個人,初一的喜歡和悸,當時失了走不出,溫書梨還在旁邊嘲笑他,甚至記得,對哥說:“不就是失嗎,你要不要這麼傷心?”
“風水”流轉,轉來轉去到了自己。
嚴謹點說,沒失,但沒說出口的喜歡和失別無差距,有什麼區別,甚至在這一點上,自認為還不如哥。起碼哥談過,……沒有談過。
思及此,溫書梨哭得更大聲了,也不在乎周遭過路人的眼神,放聲大哭。
不可以,不可以哭,哭了好丑的。
也不知道怎的,突然想撥通哥的電話號碼,然后好好地“罵”他一頓。說到底,又有什麼理由讓這麼做呢,哥也沒錯啊。
哭一會兒,平息一會兒,再哭一會兒,接著平息一會兒,然后,溫書梨可能也覺得有點“過”,哭著哭著……又笑了。
這個笑還不如哭呢。
大概持續了五分鐘左右,溫書梨拔下針管筆頂端的筆帽,繼而合上,薄荷葉畫本也合上。雙直起,面對裹挾著熱風陣陣翻滾波浪的大海,任由風吹。
下一刻,朝海岸線走近了些許。
沒有想不開,只是單純得想著要該怎麼“發泄”積的緒。
“溫書梨——”
拼盡全力大喊,祈禱深藍海洋可以聽到自己心里的聲音,尾音一落,該以同樣的分貝喊出下文,但沒有,而是很小聲地說:“喜歡你。”
溫書梨說喜歡你。
你聽到了嗎?肯定聽不到吧。
如果橫遼闊的海洋,應該就能見到你吧,你會在那里的吧,但我現在不能丟下一切不顧來到你邊。因為我不知道你是否喜歡我,而且,我們的年齡太小了,有很多束縛。
向海洋傾訴,也說給微風聽。
你一定會聽到的。
“叮——”
手機震,是艾蟬和慕言言的微信視頻通話。
們知道溫書梨來到市中心參演響音樂會,過了這麼長時間想著快該結束了,來問問的心怎麼樣。
只不過,兩人都沒想到,見到溫書梨的第一秒,哭得像只在幽深森林里迷路的小花貓,讓人隔著屏幕想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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