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厭走溫書梨的手機,微不可察地笑:“怎麼,怕我走丟出來找我?”
回應他的是溫暖、充盈花香的擁抱,就這麼抱了半分鐘,又覺得不夠,踮腳,仰頭親了他一下,“對,怕我男朋友走丟,蓋個章。”
桃花眼瀲滟,靈氣不藏,直勾勾地盯著他,“答應你的,我很講信用,沒騙你吧。”
小姑娘后變得異常大膽,像是把高中三年積的小緒全都宣泄。
環在年腰腹的胳膊收,貓咪似的蹭了蹭,太像撒了。
相更近,骨架雖瘦,卻能清晰到的,濃厚順的栗棕長發鋪滿后背,像是清澈瀑布,也是的。
倒人懷里,怎麼哪兒都。
“溫書梨。”
他下頜線繃著,低嘆了聲:“公眾場合,別勾/引我了。”
這時,從另一包間出來一位男服務生,扭過頭,不經意間看到了相擁的小,站定原地,尷尬了幾秒。
循著關門的聲音,溫書梨探頭。
對視之間,男服務生半握拳放在邊輕咳了咳,頓時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走,腳步錯,好容易才清路,走的又不穩。
場面有點稽。
但溫書梨沒笑,要尊重別人,盡管自己笑了對方可能也不知道。
作為當事人的他們倒沒覺得有多尷尬,可能因為太大膽了。
切回正題,溫書梨直球發言:“我就蹭蹭,沒勾/引你。”
末了,又小聲說:“阿厭,是你定力不行。”
有種“挑釁”的覺。
小子而已,沈厭當然選擇包容,轉了話題,“走吧,回去。”
“別走,既然都出來了,你陪我一起去結賬。”溫書梨退了點距離,胳膊松開。
“不用,結過了。”
沒有主語,但溫書梨知道是他,原來他說出去氣是借口。
“那我這些錢存著,存到一定數值包養你。”忽然想到什麼,眨眼,“要不你先開個數,我想看看我能存多久。”
頗為認真的意味。
沈厭沒說答案,賣了個關子,“我得想想。”
“溫馨提示:別太貴,不然我付不起,最好在我的經濟范圍。”
“那就貴點兒,要辛苦朋友努力掙錢了。”
“……”
溫書梨頭冒黑點,輕哼,“男朋友值這麼好看,價錢高點也合理,不、辛、苦。”
一字一頓,和他明里“囂”。
果然,小貓急了會撓人,但傷害和威懾力微不足道。
怎麼辦?
兩個字,寵著。
-
轉眼間,到了八月底,京大開學的日子。
云夏和京城,一個在南方,一個在北方,相隔千里,如果想快點到學校,乘飛機最節省時間。
溫書梨、沈厭、遲川一致決定坐高鐵,欣賞沿途風景。
主要是溫書梨不太想坐飛機,然后沈厭跟著,本來想坐飛機的遲川“被迫”改了高鐵。
座位是一等座,靠起來舒服些,沈厭在最中間,溫書梨在最里面的窗口,過道旁邊是遲川。
今天開學,昨天太興導致睡眠不足,溫書梨困得不行,剛上車,眼睛緩緩開合、閉起,循環往復。
腦袋后仰不太舒服,沈厭主向移近,手掌輕托下,微微帶力,整個人便枕在他肩膀一側。
大抵沒達到舒適,溫書梨小幅度地了下,漂亮細眉蹙起,瑩潤雙稍地翕張,像是要說話。
夏天穿的服單薄,不如冬天寬厚的羽絨服。
于是,沈厭讓遲川幫了個小忙,“我包里有服,幫忙拿兩件。”
遲川頓無語:“……”
明明自己已經是有朋友的人,為什麼還在吃狗糧,高中吃了將近兩年,很夠。
表說明自己不太愿,行卻相反,“阿厭,我好像不該來京大,早知道陪蟬蟬去清大了。”
艾蟬沒上京大,是因為專業績沒有達標,加之又喜歡經濟學專業,所以去了隔壁清大,一場距離1.5公里的“異校”就是這麼開始的。
有夢想,要追,遲川并不會以男朋友的理由約束艾蟬做自己喜歡的事。
就像溫書梨那天在主席臺上說——
每個人都是自由的,我們有很多面,不被定義。
“現在改。”沈厭說。
語氣不認真,能聽出來。
遲川自結束話題,瞟了他肩膀一眼,放慢聲音吐槽:“阿厭,你沒有其他的服嗎?黑多沉啊,談了不得穿裝?梨子又長這麼漂亮,我敢打賭,開學第一天肯定有很多男生要微信。”
“瞧瞧我,我們得時時刻刻證明自己有朋友,多跟兄弟學著點兒。”
說著,遲川扯了下紅衛。
自古紅藍出cp,艾蟬應該是藍的。
聞言,年眉尾輕挑。
他記得,上的黑沖鋒和溫書梨的白沖鋒是款,在教學樓前的花壇下單的。
而后者沒了靜,柳枝長睫垂落,呼吸清淺,已經完全浸夢鄉,讓人不忍打擾。
時時刻刻證明自己有朋友,他也想,就是不知道小姑娘帶沒帶。
作者有話說:
大學篇開啟啦~
第70章
溫書梨的記, 沈厭有目共睹,他推測很可能忘了帶,極大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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