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可以和我講講他嗎?”
談起他, 溫書梨自我覺腳下總是飄忽不定, “這件事發生在我初三的時候。”
“那節育課, 他在學校籃球場打球,和同學說話間,我無意間看到了他,奇怪的,我明明不相信一見鐘。”
說著說著,倏然放松了些,可能在心里太長時間,想找個朋友傾訴。
艾蟬問:“那為什麼沒有告白呢?”
溫書梨長相淡,看著可能乖了點,但并不綿,相反,行為屬更偏向直球。
如果不是某些原因加之阻擋,肯定會告白的,最起碼大抵會表明心意。
“敗在我哥上吧。”
“子旭哥?”
“他初一早,大概是被初對象傷得太深,白天逃課消失整整十八個小時,我爸媽著急報了警,凌晨才找到人。”溫書梨怕嚇到,語速放慢了些:“還是在一座鋼架橋旁邊,是不是很恐怖?”
對于溫子旭的印象,艾蟬想到的是“吊兒郎當”,卻沒想到他會因問題遭那麼大的挫折。
溫書梨:“自那后,我爸媽在早方面看得很嚴,生怕我會像我哥一樣做傻事,當時初三的班主任是我媽的朋友,我媽就拜托一定要牢牢看我,班主任很盡職盡責,當然,我也知道他們是為了我好。”
不張揚,不會借口青春叛逆期頂撞父母。
艾蟬有點心疼,這麼好的孩子明明不用暗的,但整件事下來,每個人都說不出來絕對的對與錯。
在青春懵懂之際喜歡一個人,那種喜歡青而熱烈,是長道路上再正常不過的現象。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我們兩個的班級隔得太遠了。青挽三中初三年級段一共四十個班,我在三十班,他在三班,樓層一個天上一個地下,見一面都難。”
對啊,見一面都難,收集到他的信息更難,只能側面打聽,或者聽同學提起。
悄無聲息的、不留痕跡的。
溫書梨選擇地忽略生活中不重要的事,卻獨鐘于十五歲那年盛夏。
現在想想,仍然記憶猶新。籃球場上,年側輕倚枝干,仲夏細碎憩于他臉側,炙熱又晃眼。
努力收集關于他的所有碎片:喜歡夏天、汽水、玫瑰……
卻唯獨沒能知道他的名字。
“那……初中畢業后呢?梨梨,你可以去找他的,如果他也喜歡你,你們可以約定去同一所高中。”艾蟬說得有點著急,的聲音甜甜的,像只萌的小倉鼠。
“他怎麼可能喜歡我呢?恐怕都不知道我是誰吧,況且,他好像……出國了,家里人安排他去念國外的私立高中。”
“我記不好,時間稍長,現在記不清他長什麼樣子了。”
艾蟬恍然明白了,“所以,你想用畫筆把他畫出來……?”
溫書梨張開雙臂,擁抱風,“對啊。”
簡短的兩個字,碎了潔白的折翼。
只可惜,畫不出來了。
“蟬,我的暗無疾而終。”的長發漾起,小虎牙依然很可,卻略顯惆悵:“可我還是想找到他,但我沒有任何線索。”
世界那麼大,道路蜿蜒崎嶇,像是人管縱橫錯,亙于一座座充滿朋克科技的高樓大廈。
回眸,笑著安自己:“沒關系的,如果我和他真的沒有緣分,我想,我會慢慢釋懷。”
……直到忘記。
-
溫書梨時不時覺得自己會矯一下,這種矯的覺現在回憶起暗的那段時里。
嗯……這不像。
晚上,楊絮和謝峰帶著他們去看“藍眼淚”。
藍眼淚果然名不虛傳。
陣陣海浪翻涌波,有一下沒一下地拍打海岸,那些特殊的小蟲為大海鍍上一層藍熒薄,夢幻至極。
為了保障同學們的安全,楊絮先清點一下人數,一個一個報上名單之后才能讓他們去玩。
嚴晟凜問溫書梨:“梨子,下午吃燒烤的時候你干什麼去了?”
溫書梨打了個哈欠,“吹風。”
嚴晟凜:“蟬蟬子也不在,你們很奇怪哎……”
艾蟬笑笑:“梨梨說了吹風啦,生之間的事,男生還是不要管啦。”
“那現在是不是到男生了?”嚴晟凜左右尋找沈厭和遲川,“奇怪,難道你們是約定好的嘛?”
溫書梨環視了一圈才發現,遲川和沈厭確實沒在他們這里。
點完人數之后就離開了,不知道去了哪兒。
晃了晃頭,腦袋好像有點沉,找到一個小石凳坐下之后,靜靜地看海。
頭不沉的時候,就拿出手機拍兩三張照片。
……
沈厭被遲川到了一個地方——海灘角落的簡易涼亭。
“阿厭,你不好奇我為什麼你來嗎?”遲川隨意一坐,揚了揚下。
“有事就說。”沈厭回。
這里的人,視線匯稀疏,最適合問人。
“咱倆是兄弟,我就不和你賣關子了。”遲川咳了一聲,低了語調,“阿厭,你是不是喜歡梨子?”
沈厭虛靠涼亭一側,聽到這,眉尾挑了挑。
他想說話,遲川已經把他的話堵了回去,“你先別急著反駁,我給你捋一下思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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