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貓是世界上最治愈人心的可生,溫書梨當然抵不了,笑著逗它,“好可,眼睛是藍寶石的。”
遲川的記憶突然被喚醒:“我們宿舍也有一只貓,阿厭養的,是只貍花貓,超級黏人,尤其是阿厭。”
嚴晟凜舉手發言:“厭哥還養貓啊,這麼一說我也想住宿舍了,吸貓就是世界上最快樂的事。”
溫書梨的注意力被吸引過去,琥珀眸子看他,問道:“你養貓啊?它什麼名字?幾歲了?是弟弟還是妹妹?”
提起貓心尖上的浮躁散去,喜悅逐之替代,以至于自己問了四個問題自歸結為一個。
這麼說那天視頻通話的時候還聽到了貓聲,想到宿舍里應該止養貓,溫書梨以為幻聽了,沒問沈厭。
遲川搶答:“貍貍,兩歲,是個可的小弟弟。”
“和梨子的名字好像哈哈。”嚴晟凜笑。
“文盲啊小嚴,兩個li不一樣,我問阿厭為什麼取名貍貍,你知道他說什麼嗎?”遲川賣關子,慢悠悠道:“他說貍花貓不‘貍貍’什麼,阿厭取名字的方式特別的不能再特別了。”
“那這只布偶豈不是‘布布’哈哈哈哈哈。”
“說不定真是哈哈哈哈……”
沈厭特立獨行的取名方式遭到了兩人的嘲笑,溫書梨往他瞥了眼,他的臉沉了許多。
年眉宇微蹙,似是不耐,似是將掩蓋的戾氣涌出。
溫書梨咳了聲:“嚴晟凜,你想不想上五星?”
對方回的順溜:“想啊,怎麼不想,不是有厭哥帶我的嘛。”
溫書梨抿,又咳了聲,暗示得恰到好。
“啊呸呸呸,厭哥我不是故意的,我的意思是‘貍貍’這個名字很好聽,和梨子很有緣分。”嚴晟凜腦子急轉彎,為了五星狂吹馬屁,甚至把溫書梨也帶上了,“我記得梨子之前也喂過一只貍花貓,為你們的默契鼓掌。”
遲川一喜:“這麼巧啊梨子,你那只貍花貓呢,帶回家養了?”
說起來那只貍花貓,溫書梨多多有些憾。
初三的某天,溫書梨經常在學校的長廊聽歌寫作業,無聊了就描描畫畫,偶然看到一只小貍花貓,應該是年齡太小,走路的樣子像是小老太太一樣步履蹣跚。
最初想的是帶回家養,但林芷和溫子旭都對貓過敏,無奈之下,溫書梨便每天給小貍花貓帶貓糧吃,天氣晴不定,風吹日曬雨淋,就用小木箱搭了個貓窩。
同學們都勸不要野貓,搞不好撓人會得病。
可小貍花貓從來沒有朝哈過氣、呲過牙,脾氣清一的好。后來中考畢業,同班同學們各奔東西,溫書梨考上西城區的云夏五中,再回到初中看小貍花貓的時候,它已經不在了。
那只小貍花貓驚蟄,因為喜歡的人的生日是三月五日。
仲春、梨花白、燕飛來、皆逢驚蟄。
“沒有,初中畢業后,我沒再見過它了。”
就像再也沒有見過他一樣。
溫書梨收回思緒,想了個最好的結果安自己:“可能被好心人收養了吧。”
這話還沒說完,后面還有半句——也可能被心懷不軌的人傷害回了喵星,但不想說。
氣氛稍沉,好像再不說點什麼空氣都快石化了。
溫書梨突然覺自己有點矯,了小布偶貓的腦袋,“我相信驚蟄一定會好好的,貓一般都有九條命。”
遲川斟酌措辭:“驚蟄,這名字好啊。”
言下之意和“貍貍”相比,可能稍微掉了些檔次。
許久未開口的沈厭終于出聲:“你可以去看看它。”
溫書梨一頓,一頭霧水,反應了十幾秒才回過神。
沈厭的意思估計是驚蟄和貍貍都是貍花貓,看相似或者類似的貓品種,說不定能緩解的思貓之。
其實也沒那麼嚴重,溫書梨看得開,又不像陷沼澤泥潭無法自拔,只能仰天等待自救。
想說話,遲川循聲順著話題接下去,“對啊梨子,驚蟄和貍貍的品種一樣,都說睹思人,你可以試試睹貓思貓。”
溫書梨:“……”
-
再后來的幾天有了小布偶的陪伴,競賽小分隊的復習之路不再枯燥無味。
一個人結對的嚴晟凜做完當前任務便拿起手機開黑,當然,他調到靜音模式,沒敢出聲。
便利店的老板也是個好人,第一次來這兒的時候,老板看出來他們是想照顧便利店生意才買的東西,這次進貨進的水多了,他們復習的辛苦和努力老板都看在眼里,于是把幾瓶水送給了他們。
遲川暗暗慨:“老板人不錯啊,肯定是覺得我們學生太辛苦了,要怪就怪這次英語競賽,難度大就算了,主題還是有關科技這方面的容,我們青年沒接過,呵呵,天方夜譚。”
嚴晟凜一邊作一邊附和:“可不是嘛,我已經不對我自己抱有希了,云夏市那麼多高級中學,再加上其他市,非要把我們給死不可。”
話落,他一個閃躲加遠程進擊,把對方敵人的槽霎時清空。
——“Victory!”
“漂亮!”嚴晟凜炫耀果:“我再贏一局就到二星了,果然要抱住厭哥大嘿嘿。”
溫書梨被英語“榨”的口干舌燥,擰開瓶蓋喝了兩口,而后放回原地,“明天是九月最后一天,馬上快解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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