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以安從包里掏出手機,遞到溫漾的手心,目溫似水,全程面帶笑容。
周驛然眼中的花癡模樣,大概就是如此。
見狀,周驛然幽怨的同顧以安耳語,“你怎麼這麼沒出息”
“嗯?”
“媳婦兒迷。”
這話,周驛然不止一次的說過。
顧以安眉梢微挑,一臉幸福,說話的語氣中又帶著得意。
“你沒結婚,不懂已婚人士的幸福……”
周驛然:“這個姑,這麼厲害,你還幸福?”
“律師的就是要厲害點才好,而且我們家漾漾,脾氣很好的。”
最后一句話,周驛然滿臉不信。
“顧以安,溫漾接下來有什麼打算嗎?我先說好,我們律所隨時歡迎回來。”
顧以安的目又轉向了一旁同許殊熱聊的姑娘,滿眼笑意,“我們準備去度月。”
“過兩天出發。”
周驛然眼中閃過一驚訝,“你有沒有聽說過,有的夫妻旅行一圈回來直接離婚了。”
顧以安眉頭一,結滾了滾,“你這張,就不能說點吉利的?活該你單。”
“我是認真的,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說不定我們更好了呢?”
周驛然聽了,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邊的小姐妹,一見面總是有說不完的話。
“阿殊,你不地道哦。”
許殊滿臉歉意,“我本來想約你的,但是周驛然這兩天一直請我吃飯。”
“嗯?”
“他說不讓我去當你和顧以安的電燈泡。”
許殊說完,吐了吐舌,平日里活躍在大熒幕上的姑娘,難得會有如此清閑的時候。
“你怎麼這麼聽他的?”,溫漾看向許殊的眼神,八卦滿的要溢出來。
“他好像在追我。”
許殊不是沒有過,追的異更不在數,周驛然在一眾追求者中,條件樣貌都算不上最好的。
“你?”
“我不會的”,許殊說的斬釘截鐵。
“我們這一行,哪敢輕易談,更何況我剛在圈里站穩腳跟,現在,不是自毀前途嗎?”
溫漾小聲道,“你不怕狗仔拍到嗎?”
“當然怕,我今晚就走了,我來這也是為了試戲。”
溫漾有些語重心長,“那他知道你不嗎?”
許殊點頭,“昨天我就告訴他了,你知道的,我心里藏不住事,喜歡有話直說。”
“那就好。”
一頓飯下來,溫漾和許殊像是有說不完的話,一直在竊竊私語。
周驛然看不下去,立馬拉著顧以安熱聊,“閨聚頭,肯定是在說你壞話。”
顧以安思忖片刻,悠悠開口,“也是,畢竟你也沒份讓人說壞話。”
已婚男人莫名的自信,即便被人說壞話,顧以安也心甘愿。
“害,你真是沒救了,我之前以為溫家的那倆是種腦,現在看來你也是。”
慵懶的掀了掀眼皮,顧以安出手掌,骨節分明的手指上的扳指被他無意的了。
狹長的眸子略微瞇起,吐了吐舌尖,隨后說道,“顧崢今天去世了。”
語氣平靜,輕松像是在說一個不認識的人。
周驛然明顯一怔,“你沒見人最后一面?”
“沒空,那會兒我們有點忙。”
顧以安側眸,注視著周驛然,漫不經心的開口詢問,“怎麼,你也覺得我無無義?”
“未經他人苦,莫論他人非”
冷笑一聲,顧以安的目直直盯著正前方,像是在注視著無形的深淵。
面無比平靜,他又道,“看來我們家的門檻,這幾天又要被踏破了。”
“換個地方住,大門一鎖直接消失不就好了。”
顧以安笑笑,眼神中帶著淡然,“還是你聰明。”
四人走出包間時,許殊帶上了鴨舌帽。
一素的休閑裝,襯得姿更加高挑。
分別時,許殊反常的上了顧以安的車,自然上車的樣子,幾人甚至沒有反應過來。
“漾漾,上車啊。”
周驛然有些不著頭腦,里嘟囔著,“也不必這麼現實吧。”
溫漾上車,隨著許殊坐在了后排。
顧以安拍了拍周驛然的肩頭,無奈的笑了笑,“那我們就先走了。”
車子發之際,周驛然也鉆進了副駕駛。
顧以安悠悠道,“甩不掉的狗皮膏藥。”
“送明星去機場的機會不多,我也想湊湊熱鬧,走吧,小安安。”
這個稱呼,溫漾還是第一次聽到。
在心里默念,小安安,而后不自覺的笑了起來。
“周驛然,你知道自己為什麼會一直單嗎?”
“那是我不想找。”
“還會給自己找補。”
一路上,一向溫和沉穩的顧以安,對著周驛然毒舌了一路。
后排座的溫漾和許殊,像是在聽兩人說相聲,聽的極其神。
……
目送許殊進了機場,幾人也轉離開。
溫漾準備去后排座時,卻被顧以安攔了下來,“前面的位置空著,坐后面干嘛?”
“不是還有。”
“上車,不管他。”
話落,兩人上車,車子啟時,周驛然被落在了機場門口。
赤的蓄意報復。
一路上,溫漾還有些擔心,“這麼晚了,好打車嗎?”
“放心,他會點功夫,一般人傷不了他。”
溫漾明白的點了點頭。
“小安安。”,溫聲細語的喊著這個稱呼后,溫漾側眸觀察人的反應。
同樣的稱呼不同的人出來,覺也大不相同。
“漾漾,你別這麼看著我…”
掌大的小臉,瓷白中泛起一抹紅暈,雙眸泛著波,眉梢吊起,眼瞼之的意似乎快要溢出來。
溫漾這雙明亮的眼睛,是顧以安見過最干凈清澈的一雙。
“小安安…”,溫漾像是故意,重復時語氣比起剛才又了幾分,似有似無的帶著點撒。
“怎麼啦~”
“小安安。”
再一再二不再三,顧以安聽溫漾這樣一遍遍的喚著這三個字,神經逐漸變的繃起來。
溫和的笑容肆意的流淌在這副俊朗的臉上,眼底意綿綿。
顧以安滾了滾結,骨節分明的手指忽的著自己的脖頸,低啞的嗓音傳了姑娘的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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