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泛紅

西林家屬樓那一片因太過老舊被規劃拆除。

幾家媽媽們一起看了小半年房子, 最後還是搬到同一個小區。

也是這年夏天，呈出獄。

他一出來就多翻打聽楊曉玲新家的位置，但了一鼻子灰，沒人理他。聽人說, 他四嚷嚷著要告渡不贍養老人, 結果靜太大, 被他騙過的人找到打了一頓。

大二暑假, 小滿只回家陪了媽媽們幾天，又早早回北城參加實習。

老師推薦去北城電視臺，跟著前輩參加一個紀錄片翻譯的項目。負責整理資料之類的工作, 沒有工資，但可以跟著前輩學習。

為了避免自己看起來很稚, 小滿在進電視臺前改了改穿風格。把以前喜歡穿的子都暫時放在櫃最裏面, 和姍姍一起去買了些適合上班通勤穿的上和子。

兩人在商場逛了一圈，被發傳單的凱文老師忽悠著進店做造型。

黑長卷發披散在肩上, 小滿站起時, 溫而淺淡的發弧度微微晃，將的襯得更加白皙細膩。大概是因為帶了點兒輕微卷度的緣故，的確擺了稚氣，漂亮清純。

工作并沒有因為小滿是實習生且沒有工資而憐惜，一堆又一堆的文件、資料砸下來。

小滿有天做夢，夢到自己突然失去了翻譯能力, 翻譯出來的東西是一團碼。突如其來的狀況導致稿延期，氣哭了帶實習的老師。在電視臺急得到轉的時候，渡來帶走, 和渡一起去工地上搬磚，磚塊搬著搬著就了一窩會說英語的小兔子, 開口就是純正英音的那種。

七八糟又無厘頭的夢做完，小滿起床時收到渡的消息。

【哥哥】：我今天回來，你下班我去接你？

渡在外地參加一個為期十天的古建築討論會議，恰好周五回來。

小滿回完消息，挑了件一字肩的白高腰上，搭配淺藍的牛仔長。子有些，勾勒出好看的腰線和部線條。

平時紮起來的長卷發落在肩上，微卷的弧度和的服極搭。

小滿一進辦公室，組裏的人就看了過來，打趣道：“月滿今天有約會呀？”

“哇，今天不管對面什麽人，都能被你立馬拿下吧。”

來的時間短，大部分人都還以為單。

小滿不好意思地回：“是我男朋友啦。”

北城下班時間堵塞嚴重，小滿出電視臺時，渡還有兩個路口才到。

小滿等渡的時候收到七八條來自姍姍的60秒語音。

“我完了！”

“嗚嗚嗚嗚，滿寶我再也不給你發那種男科知識了！”

“我剛剛在辦公室點開短視頻件，開幕就是一條男科視頻。”

“這下好了，全辦公室的人都知道‘/痿早/洩再厲害，也怕哪兩個方法了’，啊啊啊！”

小滿笑得開心，發過去五個字：【同，頭】

自從姍姍聽小滿說，和渡在一起那麽久，時常一起睡但從未走火後，姍姍就逐漸不對起來。

時不時就給小滿推男生理知識的科普視頻。

每一條都是開幕雷擊的那種。

又聽了兩條語音，渡的車緩緩停在小滿面前。

男人修長的手指微微蜷曲著，漫不經心地搭在方向盤上，目一刻不落地停在友上。看著走近，看著拉開車門坐上副駕駛。

小滿手去夠車門準備關上的時候，因為展的作服被往上拉了一節，出一截玲瓏的腰線。

“哥，我們今天……”

小滿還沒說完，下忽而被人住。

渡不知是何時靠近，修長的手指托在下頜，猝不及防地吻了上來。

他的氣息瞬間侵襲過來，淺淡的男士香水，將罩住。

蜻蜓點水般地吻過的後，渡手指在小滿角挲了會兒。

他垂眸看，聲音很輕。

他說：“好漂亮。”

小滿耳垂泛紅，催著他快點兒開車走，的溫度卻完全不控地升高。

短暫的離別，就這樣以渡有的、帶著侵/略的吻結束。

小滿連自己上車時想說什麽都忘記。

車子彙車流裏，渡直視前方，溫和問道：“今天想吃什麽？”

對，小滿一開始好像就是想問這個來著。

回答：“沒有特別強烈想吃的，都可以。”

渡似乎一早猜到會這麽說，不不慢地說：“來之前看了幾家風評不錯的店，視頻介紹都發你了，你去挑一挑。”

“好。”

小滿從包裏拿出手機，打開短視頻件，在點進私信前，一條視頻彈了出來。

戴著藍帽子，穿白大褂的男醫生開口就是暴擊：“很多兄弟很強，出現X沖，認為用手解決就可以了。”

剛剛聽姍姍的語音，把聲音調得很大，男醫生中氣十足的聲音瞬間凝固了車裏的空氣。

小滿：“……”

機械且僵地轉頭看渡，還沒來得及看清渡的表，手一抖，手機直接掉到副駕駛位置的隙裏。

“其實你不知道，用手和X生活是很不一樣的……”

男醫生持續科普。

救命！

小滿著急忙慌地手去手機，座椅底下空間很小，手指到手機邊緣的第一下沒能拿起來，反而推得更遠。

“高質量的X生活，不僅能夠釋放荷爾蒙，提高睡眠質量和免疫力，還能讓神得到滿足和放松。”

誰來救救！

手機越推越遠，正義的男科醫生仍未放過小滿。

“用手只是簡單、機械的刺激，長期頻繁，還會損耗你的氣，引發/痿早洩、神疲乏力、腰膝酸等癥狀……”

小滿手在座椅下，手機太遠了，只能勉強用手指到，每次都是越推越遠。臉到脖子全部漲紅，心裏只有一個想法：為什麽沒設置切進件自靜音。

渡握著方向盤憋笑，在視頻循環了三分鐘後，他終于找到一個可以臨時停車的地方。

車子停下來，渡幫忙調整座椅，費了點兒時間才把小滿的手機拿出來。

此時，視頻已經循環播放到第十一遍。

好了，現在小滿也開始同自己了。

完全沒有心看渡給發的餐廳視頻，整個人尷尬得像是被開水燙過的小白菜。

怎麽辦，要怎麽跟渡解釋，真的沒有擔心他那方便的問題。

渡笑夠了，輕咳兩聲。

“放心，沒有/痿。”

“不用擔心。”

“我……應該行的。”

小滿從後座扯過渡的外套，嚴嚴實實地罩在頭上。

-

渡最後帶去了一家泰餐店，小滿點完餐後就躲去洗手間。

狠狠洗了兩把臉，讓自己清醒一點。

洗完臉，點進李醫生的主頁，把他拉黑了。

一會兒要怎麽面對渡啊。

給姍姍發消息。

【星星晃呀晃】：姍寶，告訴我，你是怎麽過了剛剛那個坎的。

【被姍過掌的心還可以誰】：我下班跑了。

隨著姍姍回消息過來，的頭像也一下子換了純灰。

個簽名：你灰頭像不會再跳。

【被姍過掌的心還可以誰】：希我的同事們都善良到可以假裝沒聽見吧[世界和平jpg.]

小滿覺得渡也會善良到假裝沒聽見的，哪怕聽了十一遍以後已經快要會背了。

小滿強撐著，裝出一副見過大世面的樣子回去。

走近的時候，渡的表不對。

他的面有些冰冷，微微著眉，手指不耐煩地在餐桌上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敲。

“告我？”他似乎聽到了什麽極為好笑的事。

小滿走過去，沒去對面，直接坐到他邊。

電話那頭，是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吼得聲嘶力竭，罵得難聽。

小滿聽了幾句就猜出是誰。

呈。

渡似乎是怕擔心，握住小滿的手。

的手很好看，指節勻稱，修長細膩。渡不自覺地輕輕著。

“告吧，等法院判下來，我會給你贍養費的。”

渡語氣輕松：“不過法律規定的年齡是60歲，你努努力，爭取活到那個時候。”

對面聲音停了兩秒，大罵：“，你他媽敢咒老子。”

渡蹙眉，直接掛電話把人拉進黑名單。

小滿：“他出獄了？”

“嗯，不知道哪兒來的我號碼。”渡聲音變得溫和，“不用管他。”

菜陸陸續續上桌，小滿沒再坐到對面去。

兩人挨著，小滿吃東西的時候，渡就坐在旁邊幫剝蝦。

“哥，你快吃吧，我一會兒自己來就好。”小滿催促他。

“怕你不小心弄服上，我來就好。”

渡的目掃過微卷的長發，落在鎖骨和肩膀，停留了一會兒。

小滿注意到他視線的落點，問：“我這樣穿你習慣嗎？”

“嗯。”渡答，“很喜歡。”

“想每天都看到。”

實的蝦被他一個個出，又放回咖喱裏。

渡摘了手套，用巾仔細手，這才慢慢開始吃。

-

晚上，渡在書房趕一份材料。

小滿翻冰箱，把裏面的哈瓜拿出來，切小塊，裝盤給渡送過去。

進屋的時候，渡恰好合上電腦。

“弄完了嗎？”

“嗯。”

渡把盤子從手裏接過來，放到一邊，拽著人直接坐到他上。

小滿坐得靠裏，挨著他，雙懸在空中，腳踝過渡的小。

“實習辛苦嗎？”他問。

小滿老實回答：“有一點。需要整理的資料很多，而且很趕，任務一個接一個的。但也不是我一個人忙，我一個實習生，其實不怎麽需要做自己翻譯的工作，帶我的老師和其他人更忙一些。”

而且審核還很嚴，一遍又一遍地反複斟酌。

渡：“那我給你按一下。”

他下意識想把手搭到肩膀上，看清長發下潔的肩膀，一字肩的服，把的鎖骨襯得很好看。

讓人……想咬一口。

渡開的頭發，輕輕幫按肩。

小滿抓住他的手：“不用啦哥，你剛工作完，手肯定累了。”

渡想起什麽：“對了，你手機給我一下。”

手機。

小滿了一下。

難道是因為下午的事嗎？

渡看的表，猜到誤會了什麽，解釋說：“我看一下你微信。”

見他沒提那件事兒，小滿松了口氣，把手機遞出去：“要查崗嗎？”

“嗯。”渡應了聲。

他點進微信，什麽也沒看，直接點進錢包。

不是查崗。

渡在銀行卡頁面輸卡號，添加了一張新卡，然後調默認使用。

“這是我的工資卡，給你綁上，以後買東西都用這個。”

“啊？”小滿疑，“為什麽？”

渡：“那天你和姍姍去買東西，我給你轉賬，你不要，我傷心的。”

“……”小滿，“我有錢的哥。”

從小到大就喜歡存錢，加上大學這兩年做的兼職和獎學金，還不。

渡盯著的耳垂，沒忍住上手了。

連耳都沒打，看著白潤幹淨。

“之前不是說以後打算要跟我結婚？”渡尾調上揚著，“提前管管老公的錢，不行嗎？”

“啊？”小滿語塞。

無意識地吞咽了下。

渡視線落在脖頸，手穿在長發裏，按了按的後頸。

只是一個眼神，小滿就知道他想做什麽。

摟住他，自覺把頭垂了下去。

渡的上來，一點點與纏。

他只需要稍稍調整部，就能控制小滿的高度，或高或低，一切都由他說了算。

房間裏很安靜，只有他吻著時纏綿曖昧的聲音。

渡的手從小滿脖頸逐漸下移，到後背、腰間。

他從來都很克制，在一起那麽久，從來不會。

可今天，卻像是有些控制不住了一般，溫熱的手掌在服下擺的位置試探，而後了進去。

小滿渾的孔像是炸開一般，有一瞬間的頭腦空白，渾都跟著。

可渡實在是太會安人，很快又陷他的節奏裏。

一點兒也不反渡的。

隨著他作的逐漸放肆，小滿的呼吸變得紊，以前約約也有過幾次的覺再次卷進裏，像火一樣在燒。

但這次更強烈一些。

同時，到，他上不可阻擋的明顯反應。

小滿像是被燙了一下似的。

渡從上挪開，纏綿的吻從脖子、肩膀下，最後落在鎖骨上。

他睜眼，眸晦暗不明：“小滿，我們在一起多久了？”

怎麽突然問這個？

小滿回答：“一年零八個月。”

“嗯。”他下抵在肩膀，輕輕蹭了兩下。

小滿：“怎麽了哥？”

渡落在後背的手眷地輕著，聲音沾染了說不清的曖昧，落在耳朵裏充滿。

“有點兒……”

“忍不住了。”

咔嗒。

後背的束縛一下子松開。

作者有話要說：

番外之所以在番外～（撐下）

ps:李醫生確有其人，發言摘自網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