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用品放在浴室,碗碟放在廚房,服放在櫃,一些簡單的運材,花花草草,懶人沙發他也找到了適合放它們的地方。
但還是有一些他實在無法確定的。
比如一只半尺高陶瓷做的戴著眼鏡的青蛙;一個矽膠材質的大腳丫吸盤;一個絨絨的圓球。
還有很多沈縱知道它是什麽,但無法給予它們正確歸宿的東西。
“所以是裝飾品嗎?”他只能得出這個結論。
方北舉起一手指,左右晃了兩下表示否認。
然後一一演示了一下它們的用。
比如這個青蛙是個落地燈,踩一下青蛙的腳,它的眼鏡就會亮;大腳丫是個牙刷托,吸附在浴室牆上,可以把牙刷嵌進腳趾裏固定住;還有那個圓球其實是個掃地機人……
“還有這個僵,你打開它腦袋,裏面是個唱片機,可以放一些特制的小唱片。”
“你看,它們都是很實用的東西。”
沈縱合上僵腦袋,把它放在一邊。
沈縱問:“你怎麽有這麽多稀奇古怪的東西?”
方北說:“因為我就是個稀奇古怪的人呀。”
確實怪的。
怪可的。
“你要睡一會兒嗎?”沈縱擡手,拇指抹了下方北潤的眼角。
“你呢?”
沈縱別過臉,不自然地開口:“我不困。”
“誰問你這個?”方北說,“我是問你一會兒有什麽安排嗎?”
知道會錯意了,他耳子有些發燙,面上卻看不出什麽來。
“下午學校有比賽集訓。”
“集訓完了呢?”
“去實驗室幫學長跑個程序。”
“幫完學長呢?”
沈縱沒再說話。
往常在實驗室忙完,已經很晚了。
他沒有吃夜宵的習慣,從實驗室直接回宿舍,還有時間就看點國外教學視頻,實在太晚就休息了。
“我可能會睡到下午才醒,”方北自顧自說著自己的安排,“睡醒後去醫院看爺爺。”
“我陪你去?”沈縱說。
“不用,”方北說,“那個時候你應該還在集訓。”
沉默幾秒,沈縱說:“我來接你?”
方北按著他的軌跡說:“那個時候你在實驗室幫學長的忙。”
沈縱徹底不說話了。
沒想到自己也有搬石頭砸了腳的時候……
沈縱張了張,“我晚上……”
“我會在醫院呆到很晚,”方北預計了一下,“回來大概要十一點多……”
憋著笑,瞧著他逐漸黯淡的雙眸。
他聽見自己幹的聲音在說,“回來早點休息……”
話音未落,卻聽說:“晚上十一點你會困嗎?困的話要不要來這裏睡個覺?”
*
沈縱下午要集訓,幫方北把家裏收拾幹淨後就回了學校。
方北果然睡到了下午。
和方敬賢前後腳到的醫院。
劉管家看到兩人,笑著說:“還是老爺子英明,知道你倆這個時間點會來,這不晚飯都預備好了。”
老爺子特地讓劉管家去方家人都吃的私房小館外帶了飯菜。
方敬賢直接從公司過來,醫院公司兩頭跑,忙了一天,又累又,把西裝了隨手扔在沙發下,坐下就開吃。
但再,也不忘把方北吃的幾樣小菜擺在面前。
兩人就坐在病房裏的小茶幾旁吃。
老爺子和劉管家聊著話兒。
期間老爺子接了個電話,有人要來醫院看。
方北以為是老爺子的生意夥伴或下屬,沒想到來的是肖子臣。
雖然出國四年,但肖子臣對于方家人來t說并不生疏。
對老爺子來說他就像一個關系親近的晚輩。
方敬賢看得出也頗為欣賞他。
老爺子的況已經基本穩定,在醫院躺了一天,此時肖子臣過來,加上方敬賢,三個人聊得很是投。
方北沒加,繼續吃的晚飯。
方北喜歡吃小海蝦,雖然小但是很鮮,因為蝦殼難剝,每次吃這個就會吃得很慢。
背對著病床坐在茶幾邊,就著方敬賢他們在聊的“商業機”下飯吃。
和一只海蝦做鬥爭時,覺到後有人經過,然後走進了衛生間。
肖子臣洗完手,在方北對面坐下,同時將面前的那盤小海蝦拿過來,剝完一只就放在碗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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