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櫻花文學 現代言情 放縱 吃醋了

《放縱》 吃醋了

如果方北決定搬去學校附近住,他不會阻止沈縱一起住過去。

說得再白一點,就是他同意他們“同居”。

震驚過後,方北很快接了老爺子對兩人關系的認同甚至是支持。

可能對他爺爺來說,早在對沈縱有想法開始,到這段時間為此展開的攻勢,他全都看在眼裏。

他也從最近一段時間的緒變化中,得出沈縱能讓高興的結論。

再者,與其讓他們自由發揮、野蠻生長,不如把人放在眼皮子底下。

堵不如疏,這是老爺子的智慧。

至于最後……

那不是還沒到最後嗎?

船到橋頭自然直,總有辦法能解決。

在老爺子主提起“同居”的話題前,方北其實沒這麽想過,搬出去就是為了圖清淨,多個人還怎麽清淨?

但很快就想通了,并且欣然贊同。

畢竟住在一起後,他們就有更多的時間。

到時候想對他做什麽就做什麽。

比如……

讓他當著自己的面洗一個真正的牛浴。

第二天秦方遇來接方北去醫院做治療,才知道已經回學校了。

秦方遇給打電話,一個都沒接。

他不死心一直打,直接關機。

氣得秦方遇把剛買的車砸出個坑。

方北原以為老爺子只是說說,沒想到房子的事很快有了進展。

方北嫌麻煩,沒親自去挑,讓他們拍了幾套房子的視頻過來,看過後就挑了套離清大開車只要十分鐘的公寓。

公寓不算大,人住起來不會顯得太空曠。

周邊的環境不錯,晚上從南臺看出去,京城夜晚的絢爛盡收眼底。

公寓一應準備齊全,可以隨時住。

但方北沒急著住進去。

也一直沒找沈縱談“同居”的事。

其實回了學校後,兩人的流并不多。

Advertisement

只要不見面,沈縱就像變了個人。

準確地說是重新變回了那個正常的沈縱。

計算機學院很忙,他一般不是在上課就是跟著做項目,周末還要參加計算機大賽的集訓。

軍訓最後一天,學校舉行了盛大的閱兵儀式。

方北傷沒參加軍訓,不用上場,坐在自己班級的觀衆席上。

和所有人一樣,穿著軍訓服,服束在子裏,腰被腰封勾勒得盈盈一握。

帽子下的臉,和被曬了七天的一衆人比,白亮得顯眼。

只是坐在那裏玩手機,就有不視線落在了上。

除了視線,閑言碎語也一直沒斷。

有聊那次在食堂把餐盤扣別人腦袋上的事,更多的人都在說,表白牆上有多有關的表白投稿。

清大雖不乏帥哥,但表白牆從未這麽熱鬧過,每天都有人在投稿。

沉寂了八百年的校園論壇,訪問量短時間暴增,沒想到以一人之力,差點讓服務癱瘓。

學校信息部負責論壇管理的人最近忙得焦頭爛額,一邊罵罵咧咧,一邊瘋狂保存帖子裏大家拍的方北的照片。

方北打開清大論壇,果然發現不和自己有關的帖子。

大部分都在說值逆天,當之無愧文學院新一代校花,隔空喊話要追的不

方北意猶未盡地刷了很久,有幾張拍得不錯的照片還點了保存。

刷完準備退出時,瞟到某篇帖子。

因為最新回複,這篇原本沒什麽熱度的帖子被頂到了最前面。

方北打開看了眼。

這篇帖子乍看之下和無關。

帖子曝的照片裏,那輛白的車雖然車牌打了碼,但方北一眼就認出,這輛車是自己的。

帖子的標題是——

“開200萬的跑車了不起?”

帖子被其他帖子在下面,沒什麽熱度,只有零星幾個評論。

Advertisement

有討論車型號價錢的,說這款是S系列的頂配,售價要400萬;有問學院什麽時候允許學生開車進校的;還有嘲諷開人紅眼病的。

新的回複一條接著一條。

“論壇裏飄了一整頁的某人不就開跑車上學嗎?”

“這種富二代能不能別搶占別人寒窗苦讀十年的名額!”

……

“方北——”閱兵儀式組委會的某位老師朝方北招手,“可以過來準備了。”

方北應了聲,收起手機,離開觀衆席,跟著那位老師去了主席臺。

主席臺後方用防雨布搭建了幾個臨時帳篷,作為音控室,換室,準備室等。

老師把方北帶到t準備室,先上下打量了一番,千篇一律的迷彩軍訓服,穿在上,莫名地就是比別人好看。

今天沒化妝,但狀態很好,是白裏紅的嬰兒,下薄塗了淺釉,下呈現一點細閃。

上下散布著剛步大學的青春氣息。

老師滿意地點頭,“你先在這裏等一下,一會兒校長致辭結束,主持人串一段詞,然後就是新生致辭環節。你上去主席臺之前,工作人員會把話筒給你,音響事先就會打開,你拿著上臺就行。”

“好。”方北認真地聽著安排。

老師把注意事項說完後就去忙別的了。

準備室出出進進的人很多。

進來看到方北出現在這裏都難掩驚訝。

雖然很想問為什麽會在這裏,但大家都不敢上去搭話。

“難道這次新生代表的選拔標準是值?”

得知方北是這屆的新生代表,很多人都不敢相信,他們更願意相信是在校長講話時伴舞的……

“何止是看值,知名度也很重要的好吧!”

“說道這個,我記得去年的新生代表是那屆的理科最高分,難道這屆不應該是……”

Advertisement

準備室裏響起小範圍的討論聲。

句句沒提方北,但字字都和有關。

方北正聽得起勁,手機震了下。

“敗家子聯盟”的四人小群裏有人連續發了十幾張照片。

方北打開看了一眼,又面無表地退出。

很快肖子君發消息過來

【肖子君:什麽想?】

【方北:什麽什麽想?】

【肖子君:秦方遇瘋了啊!】

方北無于衷地回了個“哦”。

【肖子君:你是不是不接秦方遇電話?】

想起剛才群裏秦方遇發的那一連串照片,方北不由皺眉。

大白天的不知道在哪個會所裏發瘋。

照片裏全是各種群魔舞的男男

那張秦方遇抱著的特寫,方北連點開的興趣都沒有。

【方北:他怎麽了?】

【肖子君:和彭昊他們喝了幾天了,喝醉了就給我打電話,讓我問你為什麽不接他電話,為什麽就是不肯和他在一起。】

方北嘆了聲氣。

看來那天自己和秦方遇說得還不夠清楚。

也可能是他本不想搞清楚。

【方北:你勸勸他】

【肖子君:怎麽勸?我要是能勸得了,早一年前就給勸住了!】

【方北:你就勸他當我死了,實在不行找個白月也行】

肖子君回複的什麽方北沒看。

校長致辭結束,一陣掌聲過後,音響裏傳來主持人的聲音。

謝校領導,下面讓我們有請本屆的新生代表……”

方北收起手機,正了下帽子,走出準備室。

從主席臺前工作人員手中接過話筒時,主持人正好介紹到——

“讓我們歡迎文學院哲學專業,也是本屆新生中,高考文科最高分的方北同學。”

室外音響的效果很一般,還有嘈雜的回音。

但在場所有人都聽清了主持人說的每一個字。

學生代表是今年的文科最高分方北。

Advertisement

方北看了眼工作人員拿在手裏的話筒,然後友好地出手,“謝謝。”

工作人員這才回過神,紅著臉把話筒遞給

方北拿著話筒上臺,站在主席臺中央,姿纖細拔,面對幾百上千人的注目,沒有任何怯場,臉上始終出得的笑容。

“很榮幸作為新生代表發言,大家好,我是文學院哲學系的大一新生,”方北停頓了一下,視線掃過臺下黑的一片腦袋,然後才開口,“我就是大家值高,知名度響,開保時捷很拽的富二代,也是本屆的文科最高分——方北。”

方北是在一片嘩然和口哨聲中下臺的。

明裏暗裏很多人都在盯著看。

有覺得剛才很帥的,也有看不慣這麽高調的。

方北卻一點也不在乎別人怎麽看待自己。

反正自己說爽了就行。

來到後臺,不知道話筒要給誰,幹脆走進音控室的帳篷裏。

“請問話筒放哪……”看到坐在控制臺後的人,方北愣了下。

音控室裏只有一個人。

其他人都在外面忙。

那人看到,目只淡淡掃一眼便移開,指了指邊的桌子,“放那裏就行。”

方北放下話筒後沒離開。

走到控制臺後。

“還有事嗎?”那人問。

方北看著音控臺上麻麻的按鍵,“這個好玩嗎?”

那人瞥了一眼,沒說話。

“這是什麽……”

“別。”

方北的手被摁住。

沒有回手,任由對方抓住手裏,揚起腦袋,目像片的羽,輕輕地落在對方上。

“親我一下,我就不。”

“別鬧。”

沈縱皺眉,擡眸看了眼門口。

門口不斷有經過的人,但大家都忙著,沒人特意關注音控室裏的兩人。

知道他臉皮薄,方北到底沒在這裏和他鬧。

沈縱放開手後,參觀起了音控室。

最後又走回到他邊。

“你怎麽沒說你是工作人員?”方北看著他前的工作牌,看到的卻是另一個人的照片和名字,“陳遠航是誰?”

“室友。”沈縱說。

“他人呢?”

“約會。”

“所以他和別人去約會了,讓你在這裏替他工作?”

沈縱沒說話,算是默認。

“你不用約會啊?”方北也坐在音控臺後,雙手撐桌捧住臉,歪著腦袋質問邊的人。

沈縱沒說話。

他大概已經從過去無數的經驗中得出了結論——

這種時候不要接的話。

“你要工作到什麽時候?”

“活結束。”

“這麽久啊?”方北不加掩飾失緒,舉起手開始數,“新生演講完後面是什麽環節?XX講話完XX講話……”

沈縱趁擡頭看屏幕,不瞥了一眼。

男生的眼底悄悄劃過一淺淡的笑意。

沈縱從腳邊的紙板箱裏拿了瓶水給方北。

方北沒接。

想起的那些“矯”,他暗自嘲笑自己自作多

沈縱剛把水放回去,卻見方北拿起他手邊那瓶開過的。

“這瓶不是開過了嗎,別浪費了。”

說著就要打開喝,被沈縱奪走了。

“怎麽,”方北看著沈縱手裏的礦泉水瓶,沉下臉,“我不能喝?”

親都親過了,他還介意喝他的水?

沈縱把喝過的水放到一邊,固執地把沒喝過的遞給

方北沒接。

沈縱收回手,擰開瓶蓋後重新遞過去。

方北還是沒接。

雖然不說話,但越來越難看……

眼看就要發,只聽他淡聲解釋:“那瓶水不是我喝的。”

是其他工作人員喝的。

方北很快就明白他什麽意思。

剛才還沉的臉立馬雨過天晴。

高高興興地接過水喝起來。

喝完沒蓋上蓋子,就被沈縱拿走了,在的注視下,喝過的地方……

愣愣地看著他。

他喝水時結滾也跟著咽了咽口水。

直到他問“怎麽了”才回過神。

裏說著“沒事”,心跳卻如擂鼓。

兩人親都親過了,不知換過多,但這種他明知的小心思,而他默許甚至配合的小心思,依然會讓克制不住地心

“很熱嗎?”沈縱看著方北額角一層薄汗。

“還行。”

今天北城升溫,有點秋老虎的意思。

但比起此刻頂著大太站在場上接閱兵的其他人來說,已經很幸運了。

甚至從準備室到主席臺的一路上都沒曬到太

想到什麽突然問:“我剛才作為新生代表的演講你聽了嗎?”

“嗯。”

當然聽到了,的話筒音量都是他調的。

“我說得好嗎?”直截了當地問。

沈縱看了一眼,沒說話。

“不好嗎?”瞧出點他表的端倪。

“不是不好。”

只是,開頭介紹自己那句話……

“是不是覺得我太高調了?”說,“你怕我得罪人啊?”

沈縱看著,“為什麽要說那些?”

想也沒想就回道:“想說就說了,哪有什麽為什麽。”

說完又補充了一句,“發個帖子都要匿名,難道我會怕他們當面對我做什麽嗎?”

“什麽帖子?”沈縱問。

“沒什麽,”方北想了想,問沈縱,“你們班群裏不會也聊過我的事吧?”

按照學校論壇上的熱度來看,清大各類群聊裏有關的話題絕對不會

“我不知道,”沈t縱說,“我沒加班群。”

“你沒加班群?”方北驚訝道,“那你怎麽知道班裏各種消息?”

“有通知或者重要消息會在釘釘上發布。”

“那你要是有事找某個同學呢?”

連班群都沒加,更不可能單獨加班裏同學。

沈縱垂眸,看向面前屏幕,臉上看不出什麽表,“我不找誰。”

方北用指尖輕輕彈了下沈縱的工作牌,“除了這個陳遠航,你就沒別的朋友了嗎?不孤單嗎?”

沈縱沒說話,沉默一陣後,偏頭看向方北,眸沉沉,“你呢?會到孤單嗎?”

“我啊……”方北笑了笑,“我有很多朋友,怎麽會孤單?”

“很多朋友,”沈縱低聲輕喃,“秦方遇是朋友嗎?”

方北愣了下,“什麽意思?”

話一出口他就後悔了。

只是問都問了,已然收不回去。

況且,他也確實很想知道。

他們從小一起長大,他只是聽到彭昊講電話就能猜到是打來的。

周圍的人都認為他們會順理章地結婚。

他們開同品牌同系的車。

傷他特地請專家診療……

“你希他和我是什麽關系呢?”一時怔愣過後,方北意識到了沈縱這麽問的原因,心裏地竟有些高興。

“……我?”沈縱沒明白方北的話。

“對啊,”方北笑著說,“如果你因為他吃醋了,那我就得哄你了。我會說他才不是我朋友,我們只是在各種場合裏見過幾次面,一點都不;如果你沒吃醋,那他不僅是我發小,我們關系親,形影不離,還日久生。”

沈縱:“……”

沈縱不說話,方北卻不肯放過他。

“說啊,你希他和我是什麽樣的關系?”

沈縱拿沒辦法。

明知在套路自己,也只能主被套牢。

他很輕地嘆了聲氣,認命地說出心裏的話,“我希你們沒關系。”

換言之,他吃醋了。

一個平時連表都嫌有的人,沉默寡言,冷漠沉郁,總是在克制著自己的緒和,卻口口聲聲,讓斷了和另一個男人的關系。

“我當然和他一點關系也沒有,”方北得寸進尺,撐在椅子邊沿的手,一點點移到沈縱的椅子上,手有一下沒一下,隔著牛仔,輕輕摳他大月退外側,地哄他,“我只想和你發生關系呀。”

猜你喜歡

分享

複製如下連結,分享給好友、附近的人、Facebook的朋友吧!
複製鏈接

問題反饋

反饋類型
正在閱讀: